也不想见方氏。”唐家大嫂又问,“二弟三弟可会去?”
“主子和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事忙,都不去。”
得了广七确定的话,田笛三个妯娌也做了决定,正院不去,唐家作为受害者,总是要有人去的。
“那咱们去吧,和爹说一声。”
正院里,田笛进了内室,也不知道唐老爷说了什么,唐夫人笑的开心。
唐夫人见田笛来了,还招呼道,“田笛快来,我今儿才知道老爷也会讲笑话。”
“依儿媳看,爹的笑话啊,只说给娘听。”这话,田笛是凑近了唐夫人之后才说的,听得唐夫人都有点脸红了,那模样就像是年轻的小姑娘。
唐老爷不在乎田笛的打趣,笑问道,“他们也来了?怎不进来?”
田笛看了看唐夫人,解释道,“这不是怕打扰到爹娘么?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儿要审讯定罪的,我们商议了下,还是要去看看,来与爹娘说一声。”
唐夫人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淡淡的道,“去吧,有了结果回来跟我说一声。”
“是,儿媳回来与您和爹说。”刚进来的时候,田笛还担心唐老爷唐夫人会不悦,见两人如此反应,田笛也放心了。
隐晦的说起方氏,两人并没有太激动的反应,其实这样的状态很好。
对于方氏伤了当家主母这个案子,唐家是由管家和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出面作证人,这个案子也没有扩大化,外人少有人知道。
田笛三个妯娌到府衙的时候,府衙大人亲自将他们迎进侧房。
只听官差高呼一声“带犯人方氏”,侧房内的三人也不再交流,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田笛站起身,顺着门窗的缝隙,隐约能看见大堂内审问的情况。
田笛没有见过方氏,但见情况也能分辨在堂中央的狼狈女人是当事人。
“那就是方氏。”唐家大嫂来到田笛跟前,小声道,“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否则也不会入了爹的眼,自恃美貌,心高气盛,总以为自己能爬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为了争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爹还是念在唐慧的面子上,只把方氏留在后宅,可惜了,方氏到底没认清自己的位置,心大了。”
田笛一惊,听大嫂说着方氏年轻时候的往事,心里泛起了丝丝恐惧,这么说来,其实唐家应该有四个儿子的,现在却只有三个了。
“爹娘都是心善之人。”田笛感慨道,“否则这种人怎么会活到如今?”
就算唐老爷和唐夫人真在后宅处置了,病逝就够了。
却不想留到最后,留成了祸害。
堂上的方氏没有多余的动作,也很少说话,只能确定她还活着。
其身上的狼狈和血迹,足以看出来之前遭受了多少的折磨。
“如今的方氏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惜了……”大嫂顿了顿,咬牙道,“却不能把她如何!”
当唐老爷把方氏送来府衙的时候,也就不在乎结果了。
“方氏与唐慧的关系如何?”田笛想到个法子,转头问大嫂。
她没怎么接触过他们母女,甚至之前都没见过方氏的面。
“关系?”唐家大嫂略微思考一下,说道,“什么样的女人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有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不见得就是母女情深。”
田笛微微颔首,如此,她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看了一会儿,外面的审讯已经告一段落,唐夫人的丫鬟已经离开。
审问的大人没有忘记田笛等人还在,借故中途休息的时候特意过来一趟,也省了田笛让绿浮去传话。
“素纯夫人,下官是否可以定案了?”审问的大人态度恭敬有加,完全是和田笛商量的语气,而后压低了声音,“这方氏伤了当家主母,按律法杖责四十即可,如今唐夫人情况特殊……”
审问的大人不太确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田笛的反应。
“情况特殊?那大人想如何定案?”
听着田笛的问话,审问大人不确定的道,“杖责八十,关押狱中?”
主要是现在方氏不能判死刑,唐家又没有明确的答复,他不敢乱定。
即便是唐逸给府衙传话,也只说今儿定案,别的都没说,但事关唐家,谁敢放松?
田笛没有立刻给审问大人一个明确的答复,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再看唐家大嫂二嫂的时候,两人也都是不满的神色,显然对审问大人的定案不满意。
屋子内安静了有一会儿,田笛才开口道,“方氏的行为,对我们唐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大人,我且问一句,如这种犯了事的女犯人,除了杖责,还有别的条文规定么?”
“……”审问大人一时语塞,他该说有还是没有?
审问大人不是不知道商华寺对面的尼姑庵,但以方氏的情况,还不足以送去那个地方。
田笛看出审问大人的犹豫,干脆直言道,“大人定案吧,我的意思,大人应该清楚。”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