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金缕歌】(七)</h1>
傅兮避开温恪城给她蒙眼的布条:“就算你不把我绑成这个样子,我也逃不了,这种东西就不必了。”
一条有韧性的软绳把傅兮双手吊起,绑在上方床柱上,从她胸部交叉开,顺着一直到她腰部,穿过股间,一直绑到大腿根部。
绑得倒挺经验丰富。
傅兮冷冷地笑:“太子殿下这是有什么兴致都要先用在我身上,小女真是倍感荣幸。”
温恪城静了静。
“傅兮。”他正正经经地盯着她,眼神无助,带着支离破碎的期望,“你真的没有想起来点什么?”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同你说过许多次,我们小时便认识,只是你从来都不信。”
傅兮望进他的眼睛,想呛他,却被他眼底那一分的绝望震撼到,满腹的伤人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她移开眼,不敢直视他:“你把你二哥逼到了什么地步?”
她强行转移话题,温恪城也就不再往下问,很乖地答:“党羽折了七七八八,他连封地都没有回,可能快反了。”
“然后呢?”
“然后?”温恪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然后?”
“你骗过了你所有的兄弟,他们争不过你,太衡的天下也的确是你的。”傅兮目光落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那我呢?你就打算把我这么囚着,囚禁一辈子?”
温恪城低头吻她,落在唇上的触感绵软:“你希望我把你怎么样?”未等傅兮回答,他自己先笑出声来,眼神自嘲,“我居然还问你这个问题,你巴不得现在杀了我,然后逃出宫去。”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恨。
恨到想把你生吞活剥,扒皮去骨,把你这身脏血给泼了。
可是,好像也不是怎么恨。
至少最后的关头,没能狠下心一下致命,至少现在,望着他可怜模样,即使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他都是装的,但始终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傅兮的心里好像有一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阻止她伤害他。
真是奇怪。
她凶狠了语气:“你要是跟我来纯聊天,就赶紧松绑。”
温恪城眼睛一亮,之前的落寞好似一扫而光,他探入她ru间,揉捏着,吮吸着,一如往日轻佻:“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的?”
不管是哪个方面。
傅兮瞪他。
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把前戏做得前所未有的长,最后还是傅兮受不了地让他进来,温恪城挺入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傅兮整个人僵住了。
温恪城嘶了一声:“放松点,别夹那么紧。”
傅兮咬着牙伏在他肩头:“别让人进来,让他退下。”
她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以这么yIn糜的姿势被温恪城摆弄,偏偏温恪城却是笑了笑,一张娃娃脸很无辜:“可以啊,你吻我,我就帮你。”
——你吻我,我就帮你。
很久很久以前,微波粼粼的湖边,盛开莲花的夏日,略带稚气的少年与她并排坐在岸边,眨着一双杏子眼,在少女苦着脸叹气的时候,半真半假地提藏在心底许久的要求。
傅兮只呆了刹那,明知这人乖巧表皮下是多邪恶的灵魂,仍在不停的敲门声中慌了神,几乎本能地咬上他的唇。
温恪城又嘶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无奈地瞥她:“你会不会接吻?”
傅兮急得拿脚踢他,声音都隐约带了哭腔:“开口,让他退下去,快点!”
温恪城知她真怕,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开口让那人退了,傅兮正要松一口气,被温恪城一个深顶破出呻yin声,他在她耳边道:“连接吻都不会,我教教你。”
——你连接吻都不会?我教你。
傅兮从他的声音里,听出蝉鸣的闷热chao气,与她唇齿相缠的少年,像是眼前人,又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把满腔情意都捧给她的少年。
睁着的错愕的眼睛里,看见他带着紧张却依旧坚持的杏子眼,像满池的荷花里,盛开的最明艳的那一朵,摇曳风中,摇曳在她眼底。
真好看啊,傅兮朦胧地想,一如被压在身下的那个十六岁的姑娘。
温恪城下了朝,正要蹦跶着出宫,被身后的温恪徒叫住。
“太子。”
“哎,二哥。”温恪城小跑到温恪徒身边,弯了眉笑,“二哥可是有什么话要叮嘱弟弟?”
“叮嘱算不上。”温恪徒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只是瞧太子殿下下了朝就急匆匆地往下走,想问问太子要去哪里?”
“找漠子喝酒去啊!”温恪城一脸理所当然,“父王不是说边疆战事告急,要派漠子去平乱吗,他接到旨意肯定马上就要走了,我再不找他告别就来不及了!二哥有话等我晚上找你说——”
他说着摆摆手就要走,耳边却又响起来老五的声音:“太子哥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