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个小女娃似的。”顾莞拉着谢景翕小声嘀咕,“当年我们将他扮作小宫女的时候,连宫里常见的人都分辨不出来呢,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不怕菊花呢?”
顾莞还对她怕菊花的事耿耿于怀,当初玩闹的小姐们好几个,连她惯常欺负的二皇子都好好的,偏她就那样丢人,对于这位从小就以男人自居的顾三娘来说,委实是块狗皮膏药一样的伤疤。
谢景翕冷不丁问了句:“你是说当时就你一个人生了红疹子么?”
“好像也不是,听闻有几个小姐也是生了病,但也就是头疼脑热的,并非生了疹子,我也记不得具体是怎样了,还是二哥安慰我说的,说不独我生了病,我心里才没那样难受的,但是好了后我也就把这事忘了。”
“那你确然是挺不走运的,不过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对花过敏,没准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那谁知道,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会碰菊花的。”
赏菊宴上少不得饮菊花酒,清浅的酒香融合着花香萦绕弥漫,舒畅又沁人心脾,大家都绕着满院子的菊花赞叹,当然除了瑟瑟发抖的顾莞。
谢景翕见她实在受不得,便道:“不然一会你先行回府,母亲出来一会子大概也乏了,你正好陪她一道回去,皇后不会怪罪的。”
顾莞忙不迭点头,“对对,我陪着母亲回去,那你一个人小心点啊。”
于是顾莞先行陪着曾氏出了宫,皇后问起来,谢景翕只说是曾氏身子不大舒服,便由顾莞陪着先走了,皇后关问几句,并没有疑心。
圣上看上去心情不错,在上座端着酒,与旁边的人有说有笑,二皇子坐在下手言语不多,偶尔应和圣上几句,二皇子果然如传闻那般儒雅多学,就是这性子实在寡淡了些,偶尔因出口成章的诗句被人夸赞几句,也只是笑笑而已,圣上好几次看他,眉眼间都带着些许不满。
谢景翕不能饮酒太多,端着杯子意思了几口,一边观望着那边的动静,倒是三皇子开朗活泼些,偶尔说几句童言童语,引的圣上开怀,圣上将三皇子招到跟前,端了一杯菊花酒凑在他嘴下,“老三可想喝?”
圣上也实在是高兴过了头,给个几岁的小娃娃喂酒,底下人都替三皇子捏一把汗,皇后也不时往这边瞧几眼,三皇子一对大眼珠子晶莹透亮,怯生生的看了圣上一眼,到底是被菊花酒的清香吸引,小心翼翼地伸舌头点了一下。
圣上顿时哈哈大笑,“老三果然肖朕。”
这番举动就叫不少人记在了心里,圣上似乎更偏爱三皇子一些,也不知圣上是否发自真心,这般暧昧几句,底下的风向就得变上一变,然而圣上这还没算完,又转而对着二皇子道:“老二往后也莫要再去学堂读书了,多去书房内阁走走,跟着几位阁老大人学学内政。”
二皇子要去内阁听政,这完全就是皇储的待遇了,说来二皇子之前专注学问,虽说有些避锋芒的意思,但终究是有些耽搁,这般年纪又不需要考功名,还镇日呆在学堂不问世事,确然是不像样子,圣上这样安排,无疑是在为将来铺路。
那些倾向于二皇子的大臣们纷纷露出了松一口气的样子,沈贵妃的脸上也隐隐带了笑意,然后不在意的跟其她嫔妃说笑,好像没听见一般。
“顾夫人好像不大饮酒?”郑佩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谢景翕身边,把个正在竖着耳朵听热闹的谢景翕吓了一跳。
谢景翕放下手里半天都没喝一半的酒杯,掩饰的笑笑,“的确是不大能喝,只是闻着味香,意思几口罢了。”
郑佩茹径自喝了一盅,然后有些犹豫的开口问她:“近日沈东家好像不在京城,却不知东家家乡在何处,又经常去哪呢?”
谢景翕尴尬病都要犯了,说郑佩茹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骨子里竟是这般的不计颜面,这般明着询问一个男子的情况,都不怕污了名声吗?况且怎么就单抓着谢景翕一个人来问,难不成以后还要叫她保个媒吗?
“郑姑娘,有关于沈东家的境况,我也着实不大了解,沈东家与我倒是出自一个地方,但是这么多年不大往来,有些事我也说不上来,恕我无以为答。”
郑佩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却是叫顾夫人为难了。”
谢景翕也怪不落忍的,心说姑娘家家的情窦初开原是件美好的事,却是碍于身份不能明言直说,想来心里也是不好受,但凡她不是郑家的姑娘,谢景翕也乐的给他俩牵线搭桥,然而瞧郑姑娘这个不管不顾的劲头,还真怕她来个离家出走千里寻情郎,到时候她说都说不清楚。
谢景翕这头正尴尬着,就忽闻圣上那边传来惊叫声,紧接着场面就有些混乱,谢景翕瞧了一眼,隐约听着像是二皇子出事了。
的确是二皇子萧若川,不知为何忽然晕倒在地,身子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这一下就让所有人慌了手脚,圣上紧急召唤太医,沈贵妃却忽然丢了魂似的跑过去,扒拉开人群就扑到二皇子身上,“川儿你没事吧,你醒醒啊!都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扶二皇子回寝宫。”
谢景翕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