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当即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主意。
陈耀祖卖完了卤rou,把钱匣子收好,正在拾掇摊子,却听到身后传来石老板的声音:“陈兄弟,卤rou卖完了?进来吃杯酒吧,我请客!”
听到有酒,陈耀祖腹中的馋虫就被勾引得蠢蠢欲动,当即拿了钱匣子,进了石家酒肆。
石老板命伙计摆上了四个佐酒小菜,又温了一壶甘州烈酒西河春,亲自斟上,先敬了陈耀祖三杯。
陈耀祖连喝了三杯,脸立刻就红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又哄着陈耀祖吃了几杯之后,石老板笑着道:“陈兄弟,你这卤rou怎么做的啊?我们酒肆也做卤rou,和你做的味道怎么不一样?”
陈耀祖得意地笑了,道:“自然是卤水不一样了!我这卤rou之所以好吃,全仗卤水好!”
石老板小眼睛发亮:“你的卤水有什么好啊,不过是些八角小茴香!”
陈耀祖道:“我家卤水是我闺女调制的,我不知道怎么调制,可是卤出的rou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这些情况石老板早知道了,当下就笑着道:“陈兄弟,我和你一见投缘,说不出的喜欢,这几日一直在想着和你攀亲。你有一个女儿,早晚得嫁出去;我有两个儿子,随便你挑选。”
陈耀祖喝了酒,太阳xue一跳一跳,酒意上涌,却依旧保持着几分理智:“我家没儿子,只有玉芝一个闺女,我早就答应玉芝了,说亲得让她亲自相看,她若是同意了,再提亲事。”
石老板一听,笑了起来,又让着陈耀祖喝了几杯酒,这才凑近陈耀祖,低声道:“那咱们就找个日子,让你家闺女相看相看我儿子呗!”
等陈家姑娘嫁进他家,这做卤rou的方子岂不是到了他家?
陈家能凭着姑娘的方子发了财,从尉氏县搬到甘州城,不就是靠着这卤rou方子?
等他石家得了这卤rou方子,开着酒肆卖着卤rou,不但要在甘州城开店,还要把酒肆开到京城和江南去呢!
陈耀祖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石老板怕陈耀祖怕卤rou方子流出,舍不得嫁女儿,顿时小眼睛一眨,又有了一个主意。
他敬陈耀祖又饮了一杯酒,这才道:“陈兄弟,你不是没有儿子么?想不想生儿子接香火?”
陈耀祖一听,原本喝得似睁非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想,怎么不想?可惜我家那母老虎自从生了闺女,肚子十几年没动静了!”
石老板笑眯眯凑近陈耀祖,低声道:“我有一个法子……”
陈耀祖竖着耳朵,把石老板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禁有些心动——按照尉氏县老家的风俗,他没有儿子,可是要断了香火,怎能对得起黄泉之下陈家的列祖列宗?
再说了,玉芝没有兄弟,将来成亲后被人欺负了,谁来替她出气?
石老板抬手在陈耀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眯眯道:“你若是有意,明日带三十两银子过来,哥哥带你去开开眼,保证你明晚就能带着美娇娘回家,夜里就能搂着美娇娘睡觉,过完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陈耀祖也不用让,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竭力思索着。
玉芝不在家这两个多月,他确实攒了三十五两银子的私房钱,虽然没有明说,其实心里打算的就是买个妾回家生儿子接香火……
下午的时候,王氏果真和杨娘子说了,找到了常在这边行走的牙婆温大娘。
温大娘性子急,得了杨娘子的信,风风火火就带着家里现放着的三个女孩子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去了陈娘子卤rou铺,让陈家母女俩挑选。
王氏知道玉芝做事妥当,考虑问题周全,便让玉芝选人,自己都听玉芝的。
玉芝细细相看了一番,又一一问了话,最后花了八两银子,买了一个右脸脸颊有一大块红记的丫鬟,名叫姜四儿。
反正她的想法是,这个四儿若是好也罢了,若是不好,叫了牙婆来卖了就是。
前世她待身边的大丫鬟那样好,可是最后替章婕送上毒茶毒死她的人,正是她当年从火坑里救出来青兰。
经历了前世,玉芝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会再轻易信任别人了。
买了四儿后,玉芝又拿了一两银子给了牙婆温大娘做谢礼。
王氏打量着四儿,发现四儿骨架有些大,眼睛倒是清澈,只是黑些,而且脸上有一大块红记,却不是那轻狂的人,心里也很满意,就问起了四儿家里的事。
四儿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干巴巴回了几句。
王氏这才知道四儿今年十五岁,家乡闹天神教,全家都被天神教给烧死了,只有她在姑母家做客,这才逃过了一劫,却被姑母姑父给卖了,心里不由同情,眼睛都shi了,道:“你以后好好干活,就把我家当自己的家吧!”
玉芝听温大娘说四儿针线很好,见四儿身上衣服都又旧又短,便拿了一匹毛青布、一匹白绫和一匹鹦哥绿绸子给了四儿,让她自己做两身衣服穿。
四儿原本没什么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