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再考虑一下,给她们一个机会。”她又看向林沉畹,央求的语气,“林小姐,崇文他听你的,伯母求你了,伯母这辈子都感激你。”
林沉畹没说话,方太太泱泱地下楼走了。
陈道笙轻声问;“午饭没吃?”招呼茶房,上几碟子茶点。
林沉畹望着窗外,慢慢品茶,她喝完一盅茶水,陈道笙提着茶壶,给她续上。
林沉畹喝了几盅茶水,招呼茶房,“麻烦我要打个电话。”
茶房恭敬地,“小姐跟我来。”
陈道笙隔着屏风看见林沉畹的背影,在打电话,听不清说什么,他猜林沉畹大概约方崇文出来。
林沉畹挂上电话,走回来,坐到了对面。
半个钟头后,两人都朝楼下看,只见方家的汽车停在茶楼门前,林沉畹看着陈道笙,陈道笙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那张桌上坐下,匡为衡竟然没走,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方崇文脚步匆匆地上楼,看见林沉畹坐在那里,急忙走过来,“畹妹妹,你着急找我,有事吗?”
林沉畹拿起干净的空茶盅,倒了一盅茶水,“崇文哥,你先喝盅茶水。”
方崇文端起茶盅,一口气喝干,林沉畹看着他,方崇文清减了许多,等方崇文喝了两盅茶水,林沉畹问:“伯父的事情怎么样了?”
方崇文苦笑了一下,“我最近准备卖了纱厂,我父亲的官司需要大笔巨款,现在纱厂买原料的钱周转不开,难以维持,我们方家还有几处房产,我打算折变成现银。”
方家就这样一败涂地了。
林沉畹心里难过,“崇文哥,你送我回家。”
“好,畹妹妹,等我忙过这段时间,我再去看你。”
两人从茶楼里出来,林沉畹上了方家的汽车。
她跟方崇文之间的谈话,她不愿意让陈道笙听见。
汽车朝萧山开去,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没说话。
车子开到督军府门前,林沉畹下车,方崇文跟着她下来。
林沉畹站住,看着方崇文,狠狠心,“崇文哥,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方崇文愣住,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畹妹妹,你怎么说这种话,是不是我母亲来找过你,我跟陈蓉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
“崇文哥,我知道,这段时间,我觉得很累,我们还是…….”
林沉畹眼泪快掉下来,她极力克制住,把方崇文的手拿下去,“保重,崇文哥。”
说完,她朝督军府的大门跑去,不敢看身后的方崇文,方崇文在身后喊,“畹妹妹。”
她也没有停住脚步,一口气跑进督军府门,一路哭着往里走。
三少爷林庭铭躲开三姨太,偷着出府,林沉畹经过他身边,也没打招呼,他叫了一声,“六妹。”
林沉畹不答,径直往前走。
林庭铭纳闷,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不理人?好像哭了。”
正好看见四小姐从花园里走出来,看见林庭铭站在那里,朝一个方向看,叫了一声,“三哥,你在干什么?”
林庭铭指了指,“六妹,不知为何哭了?”
四小姐诧异,“谁惹六妹了?”朝林庭铭瞪眼,“三哥,是不是你口无遮拦,跟六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林庭铭喊冤,“四妹,你这可是冤枉我,六妹对面走过来,我喊了她一声,她没搭理我,走了,我看她好像哭了。”
晚间,小客厅里,四小姐跟匡为衡在电话里聊天,匡为衡说:“你知道你六妹跟方崇文闹分手了?”
四小姐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匡为衡就把他跟陈道笙在茶楼里听到的说了一遍,四小姐生气,“方太太太过分了,把我六妹当成什么了,难道我六妹还巴结她们家不成。”
匡为衡在电话里又说了几句什么,两人撇开这个话题,聊些别的,四小姐放下电话,大太太经过,问:“你六妹跟方家公子怎么了?”
四小姐没心眼,“方太太从中作梗,我六妹跟方家公子闹分手了。”
大太太暗喜,“你六妹跟方公子闹掰了,心情不好,你当姐姐的,不能不关心,现在你六妹放暑假了,你们上次跟陈二爷不是玩得挺好,你张罗带你六妹约陈二爷出去玩玩。”
四小姐憨笑,“上次陈二爷给我们买了不少东西,就是不知道陈二爷有没有时间。”
大太太说;“我上次去陈二爷的戏园子里看戏,他还说,很高兴跟你们姊妹一块玩,现在时代变了,男女都同校了,你再约一两个男士,大家一块玩玩,省得你六妹不开心。”
“太太说的是。”
四小姐暗自盘算,约陈道笙,陈道笙带上匡为衡,两人又可以见面了。
方公馆里,愁云惨淡,方崇文在母亲屋里,方太太三天水米未打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侍女端着托盘,里面放着稀粥,小菜。
方崇文端过托盘上的粥碗,坐在床边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