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每天下午去陈道笙的射击场练射击,林沉畹上午给杂志社挂电话,高树增满口答应下来,两人说好,林沉畹中午去杂志社找他。
前天下雨,自行车溅上泥点,她到前院车库里把自行车推到外面,拿抹布把自行车擦干净,自行车擦得锃亮如新,她站起身,看见自己屋里的许妈着急忙慌地往外走,林沉畹招呼一声,“许妈,你要去哪里?”
许妈站住脚,看见是主子,用手指了指,“我那孽障来府里找我,督军府不让生人进,我去大门口看看。”
许妈说着,急急忙忙朝大门走去,中午要骑自行车,她没锁,放在前院,往回走,看见许妈跟一个年轻男人说话,那个男人抻着脖子往督军府里看,形象猥琐,心想这就是许妈的儿子,前世见过,他经常找许妈来要钱。
模糊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中午,林沉畹骑着自行车去杂志社,还没到杂志社门口,看见高树增站在杂志社楼下等她。
林沉畹的自行车停在杂志社的路边,高树增走了过来,说;“ 我今天没开汽车,你同我回一趟家,我家里有许多书籍,捐赠给孤儿院。”
“好,高主编住的公寓不远,我们骑自行车过去取。”
“还是我带林小姐。”
高树增人高腿长,跨上自行车,一只脚支在马路上,一只脚支在马路牙子上。
林沉畹轻盈地跳上车,高树增带着她,朝他住的公寓骑走了。
杂志社到他租住的公寓五分钟的路程,到了公寓门口,高树增停车,林沉畹跳下来,她还是第一次来他住的公寓。
他在前头引路,沿着木质的楼梯,两人走到楼上,高树增打开屋门,“林小姐请。”
林沉畹进屋,看这一套公寓面积很大,家具齐全,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客厅,一间客房,规制整齐,井井有条,像高主编的人一样,严谨,一丝不苟。
高树增进书房整理书籍,把捐赠给孤儿院的书籍找出来,跟林沉畹两人把书籍装入纸箱里,两人忙活了半个钟头,装了两箱子,捆扎好,高树增说;“你在屋里等我,我下楼取车。”
高树增下楼去,林沉畹在屋里等,等了半天,也不见高树增回来,她走到窗边,往楼下看,楼下是一条主道,也是通往林沉畹学校的路,林沉畹望着自己念书的育德中学,这里能看见学校Cao场,原来高主编住得离学校这么近,她一直不知道,其实两人已经很熟了,不是今天么来取书,她不会来他住的地方。
她对高主编尊重信任,高主编是一个谦谦君子,性格温文尔雅,学识丰富,彬彬有礼,是一个为人正派的好人。
她趴窗户朝楼下看,高主编的车子不知道停在什么地方,还没回来。
这时,一个瘦小的男人从门外进来,他走路的脚步极轻,来到趴在窗户的林沉畹身后,他看着正趴窗子的少女,右手缩在衣袖里,握住……刚一抬手,突然,他朝楼下看去,目光落在对面人行道上,来回走动的两个人身上,那两个人正朝楼上望过来,他的手臂缓缓放下。
林沉畹直觉身后有轻微的呼吸声,她一回头,吓了一跳,阿忠神情古怪地站在她背后。
第62章
这时, 高树增从门外进来, 目光朝窗前的林沉畹和阿忠扫过来,两个人都维持刚才的站姿,距离很近, 高树增脸色突变, 叫了一声, “阿忠!”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眼睛微眯,目光Yin鸷,阿忠默默地离开窗口,往外走去。
林沉畹说;“高主编, 汽车取出来了?”
高树增紧绷的面部线条松弛下来,“汽车停在楼下,我们走吧!林小姐。”
林沉畹跟高树增往楼下抬箱子, 把两个纸箱子抬到楼下, 再也没看见那个仆人阿忠,阿忠被主人呵斥, 大概躲到别处去了。
高树增把两个纸箱子放在后备箱里,两人上车。
高树增开车,林沉畹坐在他身边指路,高树增是外地人, 他对琛州不熟。
林沉畹想起方才阿忠奇怪的举止,问;“这个阿忠是你们家的老仆,干了许多年吗?”
“是的, 他年轻时就在我们家,侍候我父母,后来我到琛州工作,我父母不放心我,就让他跟着我。”
“阿忠好像有点古怪。”刚才她一回头,看见阿忠的眼神很可拍,只是一刹那,阿忠就变回原来的木讷样子。
高树增淡淡地说;“阿忠脑子受了点刺激,行为有点异于常人,所以行为古怪,你别介意。”
林沉畹说:“原来他受到打击,脑子坏了,我说他看上去神情不大对劲。”
“不过阿忠好像很不喜欢我,”
高树增解释说;“他不是不喜欢你,只不过他有时处于一种病态,对不起,他冒犯了林小姐。”
“没关系,他有病,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阿忠没对她做什么,林沉畹不好深究下去。
高树增把车开得书铺街,两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