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教堂他大概有兴趣,就说;“好,我们进去看看。”
高树增把汽车停在教堂门口,两人下车,走进教堂。
教堂西洋风格的建筑,由于不是礼拜日,空荡荡的,教堂里没有一个人。
林沉畹和高树增站在教堂中央,林沉畹表情神圣,“我以后结婚,要来教堂举办婚礼。”
她看过英文,挺向往能在神圣的教堂里宣誓结婚。
高树增说;“我今天全做你终身托付的那个人,我们先模拟一下结婚的场景。”
不等林沉畹回答,他朗声庄重地说道:“我高树增情愿遵从上帝的意旨,娶你林沉畹为妻。从今以后,无论安乐患难康健疾病,一切与你相共,我必尽心竭力的爱敬你、保护你,终身不渝……”
林沉畹吃惊地偏头看他,高树增表情神圣而庄严。
他不像是模拟结婚,倒像是庄重的誓言,新郎对新娘郑重承诺。
高树增说完,认真地对林沉畹说,“林小姐,该你宣誓了。”
林沉畹摇手,“高主编,在教堂宣誓是很神圣的事,不能随便宣誓。”
树增定定地看着她,神情庄重。
林沉畹的心突突地跳,“高主编,我们走吧!”
说完,她像逃离一样,掉头往教堂门口走,脚步慌张,走到教堂门口,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高树增看着她慌张地离开,站了一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出教堂。
两人上车,回去路上,两人都没再提教堂的事。
她看了眼手表,下午一点了,来不及来吃午餐,何况在这种情景下,两人相对尴尬,说:“我跟人有约,下去练射击,我直接去射击场。”
高树增问了具体位置,汽车转了个弯,朝射击场开去。
开汽车开出不远,他突然问:“是去陈道笙的射击场?”
林沉畹嗯了声。
高树增没深问,其实,他何尝不知道,陈道笙时刻派人盯梢林沉畹,不是太在乎,陈道笙怎么会这样,林沉畹显然对陈道笙是拒绝的,然对陈道笙不是毫无情意,心里有陈道笙,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刚才,自己已经表明心迹,她却一点不能接受,极有可能因为陈道笙的缘故。
汽车直接把她送到射击场,汽车窗敞开,林沉畹看见陈道笙站在射击场的门口,一定在等她,高树增的汽车开过去,开到陈道笙面前来了个急刹车停住。
林沉畹偏头看他,怀疑高树增是故意的,陈道笙这样的身份,一般人绕道走的,高树增不像个意气用事的人,跟陈道笙较劲,恐怕是因为自己,方才高树增在教堂里的一席话,无异于一种变相的表白,其实两人相处这么久,自己对他有某种依赖,她确定类似一种亲情,绝非男女之情,以后,他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车一停,林沉畹拉开车门,说了句,“高主编再见。”
她跳下车,陈道笙朝她走过来,林沉畹害怕两人对峙,迎着陈道笙过去,陈道笙脸色难看,看了一眼车里的高树增,高树增正看着林沉畹。
“你跟他在一起。”陈道笙冷声问。
“我们去一趟孤儿院,要开学了,给孤儿院的孩子送书本,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刻意解释似乎讨好了他,陈道笙面色渐渐柔和,“进去吧!你姐姐都等你。”
说着,陈道笙伸过手臂,揽住她的肩,林沉畹想甩开他,转念,高树增的汽车停在那里,没有走,一定在看着自己,这样拒绝他,他应该明白了。
陈道笙搂着她走进了射击场的大门,射击场的大门在身后关上,林沉畹甩开陈道笙的手臂,径直往前走,陈道笙一笑,随后跟上。
林沉畹拒绝他的亲近,但也用这种方式,利用自己,表明了立场,说明在他跟高树增之间,林沉畹倾向自己。
陈道笙心情大好,曹震打电话来,说林沉畹跟高树增在一起,他刚才一直担心林沉畹不来了,对林沉畹跟高树增来往,他尽管嫉妒得发疯,却不敢私下里动手脚,他怕把她推到姓高的身边去。
他也只能耐着性子,顺着她,眼看着她去找姓高的,他能做的只有暗地里保护她,怕被发现触怒她,保护她的人,时时小心,手下人都知道每一次跟他报告林沉畹跟姓高在一起,二爷连着几日脸色极难看,无人敢这时触他逆鳞。
林沉畹走进射击场时,匡为衡手把手教四小姐,两人举动亲昵,林沉畹看见四姐的笑容,羞涩幸福,正处于热恋中女子的表现。
两人看见他们进来,林秀暖亲热地招呼,“六妹,听小楠说你去孤儿院,我们以为你不来了,陈二爷在门口等了你半个多钟头。”
陈道笙好像心情极好,嘴角噙着笑,“四小姐这两天学得怎么样?为衡教得很用心。”
四小姐笑着,笑得开心,“我很笨,匡议员收我这个徒弟,应该收双倍的学费。
匡为衡看着林秀暖,笑容温暖亲切,“四小姐学什么都快,能当四小姐的师傅,我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