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沉畹看着屋里人,大概都认定陈道笙跟她的关系,于是正色说;“我和陈道笙没有交男女朋友,没理由要陈道笙的礼物。”
三姨太心里不自在,这时,三少爷林庭铭走进来“院子里的新汽车是咱们家新买的?”
三姨太说;“这不正说这个事,汽车是陈二爷送你六妹的。”
林庭铭走到林沉畹跟前,拍了一下她的肩,“本事啊!六妹,都有人给你送汽车了。”他嘻嘻哈哈地,没什么正行,“我看我这几个妹妹里,就数我六妹有能耐,陈道笙真是大手笔,出手就是一部汽车。”
五小姐白了他一眼,云缨说;“六小姐长得俊,自然有男人看上,不过像陈二爷这样出手阔绰的男人还真找不出几个。”
林云鸿送她衣裳珠宝,没送她汽车,林家的几台汽车,都是大家公用。
林庭铭说;“陈道笙这样的条件,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六妹,三哥就看你有出息,平常不显山漏水的,一下就钓上个金gui婿。”
二小姐林秀葳横了他一眼,“廷铭,你怎么说话呢?什么钓金gui婿,六妹她老实巴交的,你以为她是你认识的女人,光看上男人的钱吗?”
三姨太不乐意听了,“二小姐,廷铭认识的都是正经人家的小姐。”
林沉畹也没心情纠缠汽车的事,她心里想着另一桩大事。
她离开客厅,走到小客厅里,四小姐正在挂电话,电话里跟匡为衡打情骂俏,说个没完没了。
林沉畹看一下屋角的落地自鸣钟,四点过了,四小姐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心里着急,张了两回口,又咽了回去,又等了十分钟,四小姐聊兴更浓,林沉畹叫了一声,“四姐。”
四小姐耳朵离开话筒,林沉畹一本正经地说;“四姐,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屋里的侍女找你。”
林秀暖方草草地结束通话。
林沉畹看见她走出小客厅,回房间去了。
她坐在四小姐刚坐的沙发上,刚坐下,电话铃响了,林沉畹心里咯噔一下,手握住听筒,突然意识到什么,正好有个侍女走进来,林沉畹放下电话,那个侍女看着桌上响着的电话机,接起来,“喂!”了一声。
听筒里传来一个女声,“是林督军府吗?”
那个侍女答道,“是林督军府,你找哪位?”
“我是冷桂枝,我找六小姐,六小姐放学了吗?”
侍女立刻神情恭敬,“大少nainai你找六小姐,六小姐放学了。”
她拿着听筒递给林沉畹,“六小姐,你的电话。”
林沉畹接过听筒,停了一会,深呼吸,把听筒拿近,“你好!你是大嫂?”
冷大nainai又报了名号,“六妹吗?我是你大嫂。”
“大嫂。”林沉畹声音提高。
“六妹,凤鸣明晚做几个菜,你过来吃饭?本来想在馆子里订一桌子,把二妹四妹五妹都叫来,我听说太太看着二妹不让出门,等以后方便再请。”
林沉畹心里开始紧张,待冷大nainai说完,她歉意地语气说;“对不起,大嫂,伯父明晚要去北平,太太告诉回家吃饭。”
话筒里冷大nainai又重复一句,“督军明晚出门,真太不巧了,凤鸣把鸡鱼都买好了,你不来,我们自己饱口福。”
林沉畹放下电话机,紧张得连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挂完电话,林沉畹心慌,腿软,坐了半天,才有力气慢慢走回房间。
晚饭,林沉畹看着饭桌上的菜肴,没什么胃口,主食有馄钝,她端过一碗馄钝吃,听老宋妈问三太太,“厨房给督军留了饭菜。”
林督军回府有时去云缨屋里,厨房就把饭菜送到六姨太屋里,有时林督军忙,大厨房把饭菜送到他书房,自己吃。
三太太说;“太太说,督军今晚去平洲,赶不回来。”
林沉畹低头嘴里嚼着一个大馅馄钝。
晚间,辗转反侧,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瞪一会,就梦见高树增拿枪对准伯父,伯父躺在血泊里,她惊醒,出了一身冷汗,窗外漆黑,今晚夜空没有一颗星星。
一夜噩梦不断,梦见教堂里,高树增笔直地站在教堂中央,微笑地看着她,一会,高树增的脸慢慢变得Yin森可怖。
早晨起来,小楠问;“小姐又做噩梦了?我听见夜里小姐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林沉畹应付地嗯了一声,她以前总做噩梦,小楠已经习惯了。
吃早饭时,三姨太对林秀琼和林沉畹说;“太太吩咐,以后五小姐和六小姐上学,就坐陈道笙送给六小姐的汽车,白放着,家里汽车省得不够用。”
五小姐冷脸说;“我骑自行车上学。”
四姨太Yin阳怪气地说;“你骑自行车也没人给你送汽车,送你妹妹的汽车,你坐又怎么了?陈二爷看上你六妹,也是借了你的光。”
五小姐把馒头扔在碗里,“我不吃了,上学去了,没人给我送汽车,我坐电车上学。”
四小姐进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