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到锦绣用完晚膳,她们也并未马上让锦绣回屋去歇息,而是将让锦绣一边顶着书练习走路行礼,一边说着一些训导的话……
只不过,话这边还没说上两句,锦绣却突然身子打了两下晃,眼白一翻,给晕了过去。
守在边上的夏芍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锦绣,倒没让她摔在地上,哪处给磕到,但光光是锦绣晕过去这事儿,便足够让底下一众人慌了神。
夏芍和夏竹还算冷静,二话不说便抱着锦绣放到了床上,又在陈、林两宫人没反应过来后,便遣了人出去请太医来。
而陈、林二人等到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锦绣身为未来的燕亲王妃,自然是有资格请太医来看病,而请了太医,等于是将这事儿闹大了,传回到宫里去了,陈、林二人根本兜不住了。
但是陈、林二人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锦绣会不会是偷懒才装病,或者说是她自己身体的缘故,与她们无关。
若是偷懒装病,这丢的是锦绣、是夏家自己的人,若是她自己身体有缺陷,那么很有可能这桩子婚事便成不了了,她们如此也是功德一件,回宫太后指不定还会好好赏赐一番。
若说陈、林二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倒并不是她们在痴心妄想。
前边也说到,这二人其实并不敢折腾锦绣太过,虽然看着严厉了一些,但强度分寸,她们还是有把握的,太后派来的人,不至于蠢笨至此,虽然陈、林二人不是太后宫里一等一得用之人,可二人也算是有些得脸的宫人,在太后宫里的时候,就专门教宫里小宫人的规矩,这事儿有的是经验。
往日里,她们惩罚教导起小宫人,可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慈手软”,小宫人规矩做不好,连续两天没吃饭,都是常有的事情,在她们看来,对于锦绣的惩罚,还是轻了些,要知道她们也就推迟了一个时辰没让锦绣吃上饭罢了。
可偏偏锦绣却是昏了过去,如此,二人还不得想着会不会是锦绣自己在装病。
这边锦绣屋里刚出了事儿,柳氏和夏立齐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夏立齐虽然是锦绣的父亲,可毕竟是个男的,倒是被拦在了门外,只有柳氏一个人进了屋,柳氏一进屋,便是怒气冲冲,待听得夏芍说罢缘由后,柳氏一边心疼的抹着泪一边怒声道:“两位宫人,若是锦绣无事倒也罢了,可若有事,我便是冒着被太后惩罚的后果,也一定要讨个说法。”
言下之意,却又撕破脸皮的意思。
陈、林二人这会儿心里却是有些惴惴不安了。
更另她们心中惶恐的一件事情,却是崔、李两位宫人过来,带来了太医,还带了一个消息,说燕亲王听闻锦绣请了太医,也过来了,此刻就在屋外边。
崔宫人和李宫人二人一边带着太医走入,一边语气不满道:“陈姐姐和林姐姐先时对夏小姐太过于严厉了,膳食不让小姐好好用、连晚上休息,都不让小姐好好休息,我们二人担心小姐身体吃不消,陈姐姐和林姐姐却说不用我们管。到底她们是太后派来的人,又常说是太后的吩咐,我们二人也不敢真的违背太后的吩咐,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小姐累到……”
“你们二人胡说什么呢!”
陈宫人一脸心焦惊慌,怒声开口道。这会儿她和林宫人二人已经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劲,若是夏锦绣真的装病或者身体有毛病,那也便罢了,可若是真和他们扯上关系,她们此次却是不得善了,保不齐还得丢掉一条命,
这会儿又听得崔、李两位宫人这般说,她们心里更加害怕,只觉得一盆一盆的脏水开始往她们身上泼了,她们下意识便想要阻止。
而李宫人却是难得抛去了往日的温柔,只是冷笑道:“陈姐姐和林姐姐这是敢做不敢认吗,今日小姐明明已经将行礼的姿态学的很不错了,只差几分火候,我和崔姐姐都说,这学规矩反正不是马上就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多练练便是。可陈姐姐和林姐姐却是硬要不让小姐用晚膳,一定要让小姐反复练习了才算,这会儿,都已经是大晚上了,小姐本应该休息,可是陈姐姐和林姐姐仍不让小姐休息,还有之前,大晚上的,硬是吵醒小姐要小姐学规矩。我和崔姐姐有心阻止,可陈姐姐和林姐姐只说不让我们管,说小姐的身体由你们担着,如今,陈姐姐和林姐姐一句话都不承认了,我倒也想问问,这是什么道理?”
到底都是宫里出来的人Jing儿,尤其崔、李二人原本又是在御前伺候着,这心机城府,哪里是陈、林二人比得了的,更何况,这事儿,也本就是陈、林二人理亏。
这会儿虽然李宫人硬生生将陈、林二人说成了是在蹉跎、折磨着锦绣,但真让陈、林二人来反驳,他们也说不出一句的反驳话来。
因为李宫人那话说的分毫不差,从头至尾皆是事实,只是颇有几分断章取义。
而陈宫人哑口无言只能够呆呆站在原地,只有林宫人,张了张嘴,又是老调重弹:“我这也是为了小姐好,更何况……太后娘娘也是吩咐,让夏小姐好好学规矩。”
林宫人这话一说出,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