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帐内锦绣的一只手捧了出来,放在了手枕上,又盖上了帕子。
太医这才坐在了锦绣床边,手搭在帕子上,闭着眼睛开始把起了脉。
他把了一会儿,眉头便不觉皱了起来。
这脉象,实在是有些奇怪,瞧着无事,又仿佛有点事情。脉象虚沉、时有时无……
这名被叫来的太医,在太医院里的资历算是比较高,在太医院里也呆了许多年,但相反,并不是说他医术就是非常高深了。
通常而言,在太医院里呆的越久的人,比医术更高的,是他处事的一个方法。
这名太医联想到刚刚进屋的那一场纷争,又感觉了一下手指下方的脉象,最终只是保持中立,开口简单的说道:“夏小姐身体并无太大问题,只是近段时间有些劳累伤身、加之饮食歇息不太规律,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而已,夏夫人不必太担心,我给夏小姐开张补气养神的方子便可!”
太医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自以为是两边都周全到的一番说法,却是将陈宫人和林宫人吓得实在够呛。这说法,间接便是证明了她们二人苛待夏锦绣。
她们只是小小一个宫人,先时也不过是仗着有太后在背后撑腰才敢如此,但太后的撑腰,只限于在锦绣没出事,如今被她们闹出了事情……
“多谢太医。”
柳氏在听到太医的答复后,心情才微微平静了一下下。
她冲身边的夏芍开口吩咐道:“你领太医出去,顺便,请太医与燕亲王和锦绣的父亲说一下锦绣的情况,以免他们二人担心。”
“好,夫人放心。”
太医笑着应了,跟着夏芍走了出去,而屋里的一群人,目光皆是担忧的看向了床上。
陈、林两名宫人目光对视了一眼,却是在这一刻,都下意识悄悄的朝着屋外走去,门口原本还守着夏立齐与晏淮,只是,在太医走出来后,二人也都没有再守着,而是跟着太医到了一边听着太医讲述里边的情况。
陈、林二人从里边偷偷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到他们,二人见此,倒是连行李都不收拾了,直接跑出了勇诚伯府,跑回了宫里。
二人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他们二人的所有行径,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只是装作没看见、没点破罢了。
一等着陈宫人和林宫人离开勇诚伯府,而屋里没有了外人后,锦绣便大松了一口气,一溜烟儿从床上爬了起来。
也让柳氏吓了一大跳,连连出声道:“躺下躺下,你身体还虚着呢!”
锦绣闻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凑到了柳氏身边,就跟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一般,轻声道:“娘亲,您别骂我,我刚才那都是装的,就想将陈宫人和林宫人赶走罢了。”
“装的……”
柳氏愣住了,可是却又立刻开口道:“不是……那个太医不是说你身体给亏了得好好养着吗?”
锦绣听着柳氏这般说,却是得意洋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崔宫人和李宫人,轻声道:“娘亲,刚才那个太医把脉的时候,我就往咯吱窝里塞了个小布包。”
“你呀……”
柳氏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而站在边上的崔宫人在这个时候,也是轻声开口道:“宫里的太医,其实都Jing明着,便是明明白白把出夏小姐脉象没有任何问题,也不敢说出来,更何况,小姐的脉象本就奇怪,加上进屋时,我和李宫人又特地在太医面前和陈宫人、林宫人对质了一番,所以太医才会如此说的。”
崔宫人说完这番话后,李宫人又是连忙笑着开口道:“夫人莫见怪,我和崔姐姐是瞧着陈、林两位宫人,仗着有太后在背后撑腰,实在肆无忌惮磋磨小姐,所以才出此下策。”
说着,崔宫人和李宫人二人便要与柳氏赔罪。
柳氏哪能受这赔礼,连忙出声阻止,又是点了点锦绣的鼻子,笑道:“二位宫人能为小女这般考虑,我感激还来不及,如何敢受这赔礼。更何况……”
柳氏看着锦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失笑开口道,“我还不了解我家这小丫头,偷懒打撒,她最会。今日这事儿,你们恐怕也是禁不住她求才会答应下的,哪里能够怪你们。”
“娘……”
锦绣一副不好意思的钻进了柳氏的怀中。
柳氏只是笑着拍了拍,柳氏之所以会说这么一番话,既是因为了解锦绣,也是因为想要讨好这两名宫人,这宫里出来的人,一向小心谨慎,如何会为了锦绣主动去做得罪人的事情,只怕锦绣是求了,而这两名宫人,也别有目的。
但柳氏不管这二人是什么目的,如今她们这般做,对锦绣好,她便心中真心实意的感激。
这边送走太医后,夏立齐原本倒是想要客气挽留一下晏淮,但晏淮难得没有应承下来,只是冲着夏立齐轻声解释道:“方才我听人禀告,说那陈宫人和林宫人已经逃走回了宫里,只怕是要找太后去告状,这事儿免得那两名宫人反咬一口,我现在还是进宫去找皇上说一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