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程谢氏想要在程礼的补药里下药!谁知道这药是个什么功效。
彩鸢见李玉儿提了几脚还没解气,连忙阻止:“小姐,仔细脚痛,这种人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玉儿,你要是实在厌恶他,就把他那药喂给他吧。”方大婶也提议道。
李玉儿也冷静了一点,知道这个车夫虽然可恶,但背后的指使者程谢氏更可恨,开口道:“算了,先把这个人看管起来,明天再去跟程谢氏对峙。”
那车夫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如蒙大赦,不住的对李玉儿磕头谢恩。
“你的命还没有保住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李玉儿厌恶的看了车夫一眼,语气里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那车夫的性命一直被威胁着,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反口的事,现在一听李玉儿的话,那个念头更是生不起来了。
“明天再把这包药拿去询问一下大夫,看是什么药。”等车夫被押下去了,李玉儿才把药包递给方石。
李玉儿见方石收好药包,又看了看天上的月牙才道:“现在已是半夜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众人都是从被窝里爬出来抓贼的,抓贼的时候一直Jing神紧绷,现在李玉儿这样一说,很多人就打起了哈欠,纷纷打了招呼回房了。
李玉儿又夸奖的摸了摸小黑的头:“幸好有你,明天给你加餐。”
第二日,李玉儿她们没有立刻跑去找程谢氏对峙,而是等带去找大夫认药的方石回来。
“大妞,当心点,炒菜的时候不要走神。”在小炉子傍边熬着药的李玉儿看到方大妞晃神,不由提醒了一句。
方大妞又赶紧收敛的心神,认真炒菜,等菜炒好了才问道:“那个药真的是泻药吗?程谢氏打算做什么啊?老爷病了她也得不到什么好。”
“怎么得不了好?”李玉儿冷哼了一声:“姐夫现在只有安乐一个襁褓中的女儿,又没有继承权,姐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家产岂不就是她和宗族的了?!”
方大妞骇了一跳:“不,不会吧?不会为了些钱财就谋害人命吧?她还是一个诰命,每个月有俸银啊。”
“她就是这么个狠辣的人!”李玉儿想起程谢氏谋害阮芷娘第一个孩子的场景,心底又漫起了恨意。
旁边的彩鸢看着李玉儿的手险些碰到了滚烫的药罐上,吓得亡魂皆冒,连忙抓住李玉儿的手道:“小姐,这些活儿还是我来吧。”
李玉儿不习惯身边跟了个人,这个人事事都抢着干,但看着彩鸢刚刚被吓得惨白还没有恢复血色的脸,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这些事都是我做惯了的,你也不用太紧张。”李玉儿把蒲扇递给彩鸢的时候,还安慰了一句。
彩鸢丝毫没有觉得被安慰,继续开始她每天八百遍的劝说:“小姐啊,你每天看看书写写字就行了,这些事就不要在做了。”
“打住!”李玉儿挥手阻止了彩鸢,这两天她的耳朵可是饱受摧残。以前从没想到看着稳重寡言的彩鸢,居然这么能唠叨:“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事,不是什么重活儿,你就不要再说了。”
虽然彩鸢她们把她称为小姐,但李玉儿从来没有觉得高人一等,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坐着享受众人服侍,所以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还是会做。
彩鸢知道李玉儿的过往,也知道阮芷娘的行事,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现在听了李玉儿的话,便觉得李玉儿虽然有了贵女的气质,但还没学会贵女的行事,再看周围人对李玉儿的行为习以为常的样子,顿时觉得不该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小姐,等程老爷的病好了,我们还是回府城吧。”彩鸢有开始劝说。
李玉儿正打算离开的脚步顿住了:“安乐还这么小……”
“万事有程老爷这个当爹的呢。”彩鸢继续道。
李玉儿摇头:“姐夫虽然疼爱安乐,但我总觉得他对安乐有几分避忌,很少去看安乐。”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姐夫的行事,也让人放心不了来啊。”
“那你就要一直在程家扶持着?”彩鸢一下子急了。
李玉儿不是没想过未来,但阮芷娘的去世打断了她的计划,程家现在病的病,老的老,小的小,基本快散了,在这个家没凝聚起来之前她哪能离开。
“起码得等姐夫病好了能立起来了,或是……”李玉儿沉默了半响才道:“或是姐夫娶了一个能让我安心交托安乐的继室。”
李玉儿想,她大概是依恋上了阮芷娘,依恋上了阮芷娘给她营造出来的家的温馨,所以她一直舍不得离开这个家。但她始终是要面对现实的,如果程礼续弦了,破坏了这个家的氛围,她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当然在离开之前,她也得保证了安乐的生活。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彩鸢嘀咕了一句:“正房里不是住了一个现成的继室吗?”
“你觉得谢三可以?”李玉儿盯着彩鸢蹙起了眉。
彩鸢浑身一颤,连忙解释:“刚刚就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