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又看向对面的房间,迟疑良久才推开那扇门。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陈设一如从前,他买的大床还完好如初地摆放在最原来的位置。
他躺在床上,都是她的味道。枕头上有一丝她的长发,绕在指间,一圈又一圈如同记忆的年轮,攥刻在掌心的过往,涌现在眼前,强烈又明晰。
有她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才有意义!
当听到她如此理智地说起,他们之间仅仅是两条平行线,到头来只不过是个擦肩而过的人时,那一刻他失败了,所有的自信全部败在了她的面前,溃不成军。
胃,疼了一夜,比那更痛苦的是他的心。他笑自己愚蠢,终偿到自作自受的苦果,活该!
‘再也挽回不了她的心!’
‘彻底失去了她!’
‘她不再爱他!’
痛苦与折磨在黑夜里肆意横行,疯狂至极地屈打成招,让他放弃。就在他无力抗争越来越强烈的痛楚,天空现出第一缕晨曦,纯净地划落黑暗,宛若她的灿笑。
“安儿....”
他舍不得,所以,不能放弃。
——
徐安儿在楼梯上就闻到了香味儿,一定是徐教授做的好吃的。
“老爸,我可是顺着香味儿飘上来的!”她一进家门,就向厨房喊着。
“我女儿的鼻子就是灵。”徐教授拿着汤勺,笑呵呵地看了眼对面的房间。
“老爸,我来帮你。”徐安儿在洗手间擦干手,系上围裙。
“安儿...”钟驰带着局促不安,轻声叫她。
“你怎么在这?”平白无故在她的家里多出一个大活人,并且还是从她房间里走出来的他!
“法律上即便分居,也有探望权利。”徐教授开口解围。
“老爸!”徐安儿惊异一向支持她的老爸,临时倒戈!
“哎哟,我锅里的菜。”徐教授借故一溜烟儿地钻进厨房。
“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徐安儿手一挥,指着门口。
钟驰面对她何止的不欢迎,还有明确的驱赶。一时间千载难逢的难堪袭来,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
他没有挪动脚步,也没说话,微微地低下头,虚心接受做错事的惩罚。
徐教授端着刚出锅的小炒牛rou出来,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开饭!”
“你还不走?”徐安儿再次轰他走。
“安儿,我从小就教过你,就算来了陌生人,赶上饭时也要留人一起吃饭。”徐教授平静中道出家教。
一家三口,坐在桌前,没有多余的话及互相夹菜的客气,更像是最平常日子里,家人间最普通的一顿饭般的自然。
唯独一个人是个例外,徐安儿嚼着牛rou块,恨不得当它是钟驰来泄愤,咬的咯吱咯吱响。
饭后,徐安儿不止一次用逐客令的眼神瞪向钟驰,让他自动告辞。没承想,自家阵营中出了个资深望重的叛徒。
“安儿,泡茶。”徐教授对着收拾碗筷的她,下着命令。
“爸,好久没和您在一起喝茶了。”钟驰也趁机跟岳父聊了起来。
“是啊,你有口福了,我刚从大黄那偷来一小包普洱。”徐教授笑着,大加显摆地说着自己的小秘密。
徐安儿一摔抹布到桌上,极尽忍耐地,闪到厨房去沏茶。
“饭也吃了,茶也喝了,你该走了吧!”徐安儿好不容易忍到饭后半小时。
“走,往哪走啊?”徐教授看向女儿,似乎她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我管不着,反正就不能出现在我眼前。”徐安儿赌气地回。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钟驰现在还是你丈夫,在法律上你们还是合法夫妻。”徐教授一副普法宣传员,上起了教育课。
“老爸,我们在离婚,已经正式分居两个多月。”徐安儿怀疑徐教授没喝酒,就说起了醉话。
“有分居合同吗?拿来我看看。”徐教授伸出手来,向女儿要着书面证明。
徐安儿一时气短,哪来的合同啊?就算她有准备,钟驰也不可能签上他的大名吧!
“爸,我改天再来看您。”钟驰起身告辞,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事,而让岳父为难。
徐安儿内心的独白,‘这个讨人嫌的家伙,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
“钟驰,你等等。”
☆、假装学生的乘龙快婿
“钟驰,既然我的宝贝女儿,不想看到她的丈夫,你就...”
徐安儿还暗自高兴呢,老爸还是亲老爸,顾及自家女儿天经地义!
徐教授又继续说着,“你就以我的学生身份,住下来吧。”
晴天霹雳!这无疑对于徐安儿来说,最真实的写照!
“老爸,我不坚决不同意他住进来。”
“那好吧,钟驰同学,鉴于我女儿的反对意见。我的家是75平米,现在一分为二,你呢只能在我这边的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