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要跟她交换,被徐教授挡下。
“安儿自从回来后,可是没少吃好东西,直嚷嚷着减肥呐。对吧,安儿?”
徐安儿一撇嘴,狠狠地咬着酥饼,噼啪的清脆,使得上面的芝麻乱蹦。
“钟驰同学,你要多喝些汤,身体才不会出问题。”
徐教授假借老师之名,行使岳父的关怀。让徐安儿很是介意,使着小性子插过话来。
“老爸,他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脑子有病。”
可不是脑子不正常嘛,要不怎么会有好好的大房子不住,偏要租房子,现在又要赖在这,跟她挤在一块儿。
“爸您做的牛rou汤,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钟驰喝了一口,实话实说。
“真是识货,告诉你吧,这可是我的独家秘制,放了几味中药,味道大不同,晚上炖了两小时,再焖上一宿,rou肥汤鲜。”
‘献媚!绝对是讨好的献媚!虚伪的家伙!’徐安儿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她在家给他做了整整三年的饭,也没听他说过这么高规格的褒奖。
敲门声伴着门外的叫喊,“老徐头!”
是黄爸!如果被发现钟驰的现身,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她可不想被他毁了新生活。徐安儿拉起钟驰,连推带拽地将他塞进房间。
“你敢出声,就杀了你。”
她凶巴巴地威胁,让钟驰觉得好笑。即便如此他依然配合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站在她身后。
徐安儿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老爸跟黄爸在说些什么。
“哟!伙食这么好,大早上就喝费工夫的牛rou汤。”黄父一向不客气地,坐下吃了起来。
“老爸真是的,一大早做这么诱惑力十足的汤,肯定会招来黄爸嘛!”徐安儿不耐地,开始埋怨起老爸。
钟驰很是享受离她这么近,看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样子,很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徐安儿双手合十,对着门神叨叨地念着。“黄爸,求你快离开,晚上请你吃一锅牛rou汤。”
钟驰笑对着她虔诚的模样,她什么变得这么生动有趣?
“吃饱了。我来有一会儿了,怎么没见我闺女?安儿这么早就去花店了?”大黄两碗牛rou汤下肚,外加三个酥饼。
徐教授对大黄才问到正点上,显得颇有微词。“算你没白吃了我的高级料理,我女婿回来了。”
“钟驰回来了,在哪?”黄父四下回头嚷嚷着。
“鬼叫个什么。”
徐教授看向安儿的房间,大黄心领神会。“噢!我懂,晚上我再来。老徐头,晚饭多整几个硬菜。”
“那还用你说。”
徐安儿隔着门听的一清二楚,她额头轻撞着门板。天下果真有孜孜不倦,坑害亲生骨rou的后爹啊!
“你...”她猛地转身,用杀父仇人的眼神,盯着坐享其成的钟驰。
钟驰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摆好姿态。“我什么都没说。”
“老爸,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冲出门外,问及闹事添乱者。
“因为我从来不撒谎。”徐教授把自己推上,道德准则的制高点。然后夹着两本书,说是去上课,实则是开溜。
徐安儿拿起钟驰的东西,塞到他怀里。“你要马上走,不能让他们看见。”
她绝对不能让他跟黄爸妈见面,那样无疑于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还是恩爱的小夫妻。
“好。”
他干脆的回答,让她一怔,没听错吧,他尽然要配合她?
他站在她面前淡笑着,“我送你去花店。”
“不要,会被发现的。你要趁楼道没人的时候再出去。”她在出门前,谨慎看向门口,确定没人后,再三叮嘱。
“好。”他仍然是痛快地答应。
徐安儿在花店里,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花花草草。要想个什么理由,才能让晚上的聚会顺利过关呢?
‘就说,钟驰他很忙碌在加班。’不对,长辈要见面,是不可以拒绝的。依黄爸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个性,一定会说,打个电话让钟驰回来!
‘要不就说。钟驰今早是回来了,但工作上出了异样,又出差去了。’她思来想去,还是这个听起来比较靠谱些!
她悄悄地踏上楼梯,趴在自家门前,探听着动静。
好安静!会不会是看钟驰不在,黄爸就自动散去,去楼下跳广场舞了?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连她圆谎的力气都剩了。
就在她得意洋洋之际,隔壁的门开了。
黄妈站在门口,证明自己的听力过人。“我说是安儿回来了吧,你们还怪我听错了。”她招着手,“安儿,大家伙儿都在这边呢,就差你一个了。”
徐安儿仿佛进了另一次元,桌上瓜子花生,两个老顽童喝着茶水在下棋,水晶出奇地在场,正北京瘫地玩着手机,热闹异常。
这看似悠闲的阵势,都在不约而同地,等待着主角的闪亮登场。
她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