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开心的,虽然哥哥不在身边,但至少有绿悠她们,她也不知道萧家里面的龌龊事,然而长大之后看清太多,反而找不到原先的快乐,小时候那些无忧无虑只是过眼云烟,这云烟散尽便是赤/裸/裸肮脏。卿卿突然笑了起来,几分无奈几分苦涩,或许绿悠与她想的一样也情不自禁随之苦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我请的人应该到了吧。”
门外传来赵墨的声音,卿卿一激灵连忙起身前去开门。绿悠怕失礼便站起身拉整衣裳,心里也好奇卿卿的哥哥会是什么模样。过了会儿一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束腰玄铠,一头墨发高束脑后,面如美玉,身姿如画,这般洒脱飒爽的俊逸世上鲜有,然而绿悠一见他不由愣了下,眼中闪过似曾相识的恍惚,她突然想起那个下雨天,想起那位入庙躲雨的富家公子,无数疑惑交织成网令她摸不着头脑。
“绿悠他就是我哥哥,小时候一直和你们说的那位。”卿卿很是高兴,忙将赵墨拉到绿悠面前。赵墨见到小妹蜜友莞尔而笑,儒雅有礼风度翩翩,一点也不像征战沙场的粗汉子。绿悠回过神连忙把目光收回,再抬眸看去只见这位男子笑容可亲,看她的眼神也颇为陌生。或许是自己认错人了,他不会是那个勾引萧大小姐的薄情男子。绿悠暗自说道,随后就向赵墨施礼问安。
第97章 终于败露了
绿悠见到赵墨时神色奇怪,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但卿卿仍察觉到了异样, 她并没放在心上也没去多想, 高高兴兴地与他们闲聊。如今赵墨是大忙人, 难得能见上几次,他知道小妹身子不好, 所以军中的事很少让她插手。
不过卿卿觉得治病疗伤是理所当然,更何况有她坐镇伤兵营定能提整士气, 反正军中都知道她是女的而且又有哥哥护着, 她不必像平常那样弄得灰头土脸但也不能太过高调, 每天她拿布缠胸穿上深灰短袍,然后戴好面罩入营替他们疗伤续命。
卿卿如此干脆倒为难了那些汉子们, 见她过来随手拉过衣角布料把身子遮好, 想脱裤子方便都得回头看个三四回, 有些甚至都不好意思让她疗伤,抓起伤臂自己“咔嚓、咔嚓”几下就接上了。
见此卿卿犯了难, 可人家不愿意给她看她也没办法,除了重伤者其余的就交给别的医士。她就像变了个人, 不像以前那般胆小怕事,见她熟练地扎针接骨,绿悠不禁有些羡慕, 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但她并不知道人能走到今日有多么不易。
入夜时分,卿卿洗漱完毕后便上榻睡去, 绿悠则睡在西边的厢屋里。这处地方是赵墨特意找来给她们住的,原先人家听说要打仗就带上一家老小跑了,留下的这间空屋正好用上。
这几天朝中没有动静,城内也相对安稳,众将军整日商讨军情,赵墨片刻都抽不出身,白日里陈旦跑得勤快,时常送些鸡鸭鱼rou什么的给她补补身子。虽说陈旦是个粗人,但是对弟兄朋友极好,一见到卿卿就咧着嘴傻笑,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对她有意思。不过卿卿不怎么喜欢他,只把他当作兄长看待,有时候绿悠拿他开玩笑她还会生气。
女人眼尖,隐隐地绿悠就觉得她心有所属,本来以为是董忆,毕竟他的样貌在那群大老粗里算是顶尖,可接触久了又感觉不太像,想来想去没有想到赵墨头上。
然而纸包不住火,某天深夜绿悠起榻小解,忽闻隔壁有声,这声音犹如猫泣时有时无,原先她并没在意,后来细细一想就觉得不对。这营里都是男的,万一有人对卿卿不轨怎么办?想着,她连忙披上袄子掌着烛灯匆匆出了门。
卿卿房门紧闭,当她靠近时里面又没了声音,绿悠在门前杵了半晌心里就觉得奇怪,忍不住把耳朵贴到门上。“咯嗒”一声门动了,门栓似乎没上好,绿悠担心真有人爬墙便推门小心翼翼地潜了进去。
屋子里有股yIn/靡气味,昏暗中似有人影晃动。绿悠心头一紧,两三步走入里室却见一对纠缠的胴。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腿如蛇紧盘住他的腰际;他拥她入怀,一只大掌掌着她的纤腰上下而动。两人闻声回首,不约而同地望向愣在角落里的她。月华之下两张玉容犹如天人,而绿悠却看得毛骨悚然,回过神后她忙不迭地转身离去,差点打翻手中烛灯。
两人似针扎般分开了,卿卿望着幽黑廊道惊魂未定,然后又侧首看着赵墨。赵墨也被这不速之客扰了心境,他拉过旁边衣袍披在她肩头,小声在她耳边安慰:“不怕,没事的。”
“不行,我得去找她。”话落,卿卿急忙下榻穿鞋,裹好肩上袍子匆匆地跑了出去。
绿悠回到房内一时间茫然无措,这谣传竟是真的!当初只觉得卿卿奇怪,没想到她真和胞兄有jian/情!她就像吞了只苍蝇浑身都不舒服,细细想来卿卿不肯让人伺候洗漱入寝,就是怕被看到屋子里的男人。
绿悠左思右想无意间见到架上衣物猛然生起想走的念头,她咬牙放下烛灯收拾细软,打算眼不见为净明天一早就走。就在这时卿卿推门而入,她散着一头乌发,身上披了件不搭调的玄色武袍,似乎刚哭过一场眼角仍垂着泪珠。这般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