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说的那个jian、夫是谁?”
卿卿把嘴唇咬得泛白,过了半晌才缓缓地说出几个字:“萧涵。”
“啊?是他?!”绿悠不信,就和刚才那般意外。这也是在卿卿意料之中,萧家大公子装得太好,人人都以为他是正人君子,说了也没有人会信。见绿悠不开口,卿卿急切地拉住她手焦声道:“我没骗人,若有半点谎话愿遭天打雷劈!”
“嘘!嘘!别这样说,其实我明白萧家水深,做下人的怎么会懂里面门道?听你一直说起你哥就猜你们感情不一般,只是未曾想是这样的。”
卿卿含泪点头,轻声哭诉道:“外面闲言碎语都是中伤人的话,当初哥哥是为了替我治病才入萧家的,若不是萧瑞欺人太甚,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我和他情投意合真心相守,在别人眼里这定是有违lun理,可他与我并非血亲,更何况对我这般好的天下无双,若说荒唐这辈子我也认了,如今只希望你千万别说出去,我们能到今天实在不容易。”
她声泪俱下,绿悠听后不免动容,女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找个对你好又称你心的良人吗?但他们如此定是世人不容,就连她这般好友见之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她看着卿卿无奈摇首轻叹,然后掏出帕子递了上去。
“你先别哭,念着往日情分我也不会到处说去,但你们这样子怎么像话?万一哪天有了喜到时你怎么办?”
“我知道,不过当初萧夫人给我喝了绝育汤,就算我想要一个怕都不能如愿了。”卿卿吸吸鼻子,柳眉一蹙泪珠儿又滚下两行,她的难过落在绿悠眼里,绿悠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不禁伸手紧握住她凉得刺骨的小手。
“别难过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那你也别走了好吗?若你走了,我还有谁能说话呢?”卿卿紧拉住她的手,几分不舍中又夹了些别它,或许绿悠觉得她可怜,斟酌半晌后牵强地点了点头。卿卿破泣为笑,伸手轻抹去眼角泪珠。
自那以后绿悠就知道她和赵墨之间的事,也因为如此她们间的情谊更加深厚,不过当面撞破总有些尴尬,无意间在营中遇到赵墨她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扭头走开,谁知赵墨见到她反而像青葱少年那般面红耳赤,一个掌着万名将士的将军突然害羞倒令她意外,没想到这位叱咤风云的男子竟然还有些孩子气,相处下来绿悠也渐渐看明白了,若不是顶着“兄妹”二字,他们的确是对羡煞旁人的美鸳鸯,只可惜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明明情深却不能名正言顺相处,见卿卿蹙眉难过;见到赵墨回眸远望,她也不禁替这两人惋惜轻叹。
过了半月,朝中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次新君似乎没了耐心,以“清逆贼、固天下”为名扬言要铲除安夏王这个祸心,并且还列了三十多条状,其中有一条特别指明安夏王手中大将赵墨乃隋县人士,其年幼弑父,成年后又与胞妹通jian并杀害妹婿一家百口。安夏王明知其丧尽天良仍重用,可见其心险恶,冒天下之大不韪必当触犯天怒。
简单几句话看似针对安夏王,实则是将赵墨拉下马,不但要让他身败名裂,还要乱其军心,卿卿也跟着受到牵连。一时间舆论哗然,隋县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全都翻了出来,果然在十几年前有户姓赵的人家死了户主,而他底下一双儿女不知所踪,当年也算上了刑部的大案,几乎家喻户晓。这先有词后有据,赵墨就被推上风头浪尖受尽指责。
第98章 公主驾到
流言蜚语就如塞外狂风磨得人脸疼吹得人耳聋。在异族人眼中弑亲罪不可恕,哪怕是被诬陷, 赵将军也应该出面说两句, 但是赵墨对此只字不提, 仍如往常那样练兵, 就算陈旦和董忆问起他也是一笑了之。人言可畏,西夏军中不免议论纷纷, 翊卫骑也开始不安稳了。卿卿不如他这般潇洒,那些流言犹如把她扒光暴在众目睽睽之下, 见周遭目光如剑她几乎不敢出门, 可是越是害怕就越顺萧家人的意, 她只好对着妆镜告诫自己坦然面对,别中了人家的jian计。
俗话说“行得正, 坐得直。”日子久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赵墨不以为然的模样倒真像没做过亏心事, 只是说到卿卿时他才会愤恨怒骂:“无耻!卑鄙!有事冲着我来,何必拉我小妹下水?!”平日他与卿卿处得小心谨慎, 除了绿悠之外没被人抓到过把柄,连陈旦和董忆都不知道他们二人的真正关系, 所以陈旦听到这话吹胡子瞪眼,一怒之下把桌椅都砸了,一边砸一边不解恨地骂:“昏君日子到头了!话说就像放屁!”董忆只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地摇头轻叹。
“我看还是替卿卿再找个夫家比较合适。如今危难关头, 得稳定军心才是。”董忆捧着水杯缓缓而道,身子坐得比直就如同在私塾念课一般,歪在破椅上的陈旦听后立马跳起身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个法子好!这样就能堵住别人的嘴了!”说着, 陈旦两眼放光一下子兴致勃勃,他时不时地朝赵墨所站方向望去,心里巴不得他点头。
赵墨倚门而立,双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叹口气道:“到时定会有人说欲盖弥章,堵得了一个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