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撞上火辣辣的妖倒丝毫不逊色。
“赵医士喜欢的话,奴家为您弹上一曲。”话落,芙蓉调琴拨弦,眼波一转,素手一撩,琴音便如水而淌。好曲配佳人,若卿卿是男人兴许三魂已掉了大半,可惜她是女儿身,听到这曲、见到这么个人只想着哥哥为何把她藏着。
一曲终了,卿卿仍未回神,芙蓉见之掩嘴笑道:“奴家艺拙,该不会吓倒赵医士吧?”
轻声悦耳,一下子拉回卿卿心绪。卿卿微微一笑拍掌示好,谁知笼架上的小鹰跟着发出尖萧般的啾叫。芙蓉看到帘后的禽鸟不由吃了一惊。
“这不是雪将军吗?”
“雪将军?”卿卿不解,侧首朝小鹰所摆之处瞥了眼,白羽鹰瞪着滚圆锐利的双目朝她扑扇几下翅膀像在讨食。芙蓉不由自主地起身想去看个真切,手刚碰到帘子那只小鹰突然伸脖狠狠喙她一口,吓得她直往后退。
“哎呀!好厉害的畜牲。”情急之下芙蓉脱口而出,回头看到卿卿她又窘笑着欠身赔礼:“瞧奴家口快,一时说错话了,赵医士莫动气。”
“芙蓉姑娘知道这是什么鸟吗?正好说来让我听听。”卿卿面色如常,芙蓉听后便缓缓而道:“这猛禽身有千里眼、脚有金钢爪,磐石被它啄下都会碎,这里的人都称它为雪将军,听说它只要认了主人便会死心塌地跟着,是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宝物。”
话音刚落,雪将军便张开双翼抖几下白羽,像是故意显摆一番。没想到哥哥送来只稀罕物,本来还有些Yin郁,听到这话茅塞顿开。
“芙蓉姑娘懂得倒多,不知道您是哪里人士?”卿卿一边轻问一边留意芙蓉神色。芙蓉突然黯然神伤,像是勾起过往,她垂下眼眸低声回道:“奴家本是良家女子,可怜痴心错付遇上个薄情郎,辗转几回被卖到这处,如今有家回不得,只好沦落于此。”话落,她抬袖拭泪。
卿卿听后暗自思忖片刻,随后柔声笑道:“既然芙蓉姑娘是良家女子,我也不忍心看你这般。我给你点银两,你便自立门户,正正经经找个营生,也不用在此受苦受累。”
芙蓉收了泪珠儿,恭敬行一大礼。“多谢赵医士好意,不过奴家不答应。”
话锋一转倒让卿卿十分诧异,心想这女子倒是皮厚,有条好路也不肯走,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猜疑自己病时哥哥在做什么,与这女子是否有关。
“为何?”卿卿故作镇定,芙蓉抚裙坐下捧起琵琶撩了几下丝弦,看似心不在焉喃喃低语道:“不怕赵医士笑话。奴家只会弹琴唱曲儿,逗人家乐乐。如今兵荒马乱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安生,况且奴家吃惯好的、用惯好的,不愿意做那些苦差事,说难听些奴家就是靠皮rou过活,但奴家也喜欢被那些男人宠着,女人不就图能照顾自己的男人。赵医士,您说对吗?”
芙蓉倒也实在,卿卿不想辩驳,也不想拿大道理去压她,若是给芙蓉安上的娼妇之名赶走或要了她的性命,这营里都没有人敢出声,不过细细琢磨之后卿卿另起了心思,抬头看着她眼眸一弯,笑着说:“你脸上的妆真好看,能否教我?”
芙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垂下眼眸扬起媚笑。“赵医士客气,奴家自当为您装扮。”话落,她便走上前去替卿卿化起桃花妆。
入夜,城内似乎静了不少。窗外月淡星稀,看来像会下雨,卿卿看下时辰然后点上红烛,缕金紫铜香炉燃烟袅袅,笼架上的雪将军就盯着炉口清烟咕咕地闷叫。刚喂了它两大块鲜rou,要不然没那么听话,卿卿拭净双手对镜画眉,没过多久就响起叩门声,她不疾不徐点上胭脂,化好桃花妆方才起身。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我还以为……”话说了一半像被剪子剪了一下子没了声音。卿卿娇羞抬眸,看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小妹从没有这么花俏的装扮,今日一试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不过赵墨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嗅到些什么,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哥哥怎么光站着?还不快进来。”卿卿笑道,巧目盼兮勾人心魄。赵墨回神傻愣愣地一笑,然后跨门而入。卿卿已褪去白日蓝锦,翠玉胸裹外罩了金水烟纱,裙摆似水流过羊毛毯,隐约露出一双玲珑纤柔的赤/足。赵墨怦然心动,轻轻搂住她的纤腰低头吻上。
“好妹妹,你‘吓’到我了。”
见他把嘴凑来,卿卿故意扭头推开,身子一转躲到一边。“哪里吓到你?是这身衣裳,还是这个妆?”
这话说得巧妙,但盖不住那浓醋味,她应该知道了金屋藏娇的事,虽然笑靥如花,可心里定是在耍性子。赵墨暗骂那女人多事,怕妹妹误会忙不迭地解释道:“正想和你说这件事,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我不知道。”卿卿故作不解,赵墨哭笑不得,上前哄她,她又把身子扭到另一边。赵墨无奈轻叹道:“我对你日月可昭,难道你不信我?除你之外我怎么可能会找别的女人。”
卿卿不语,秋眸半垂看来分外忧伤,她在西夏病得死去活来,怎能容忍哥哥在那时另寻新欢?就算不是,他也欠她一个解释。赵墨见越描越黑不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