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又是什么呢?母亲您难道看不出来吗,他那么着急的去找大嫂,连小厮都没有带一个。”
“不,不,这绝不可能!”老夫人怎么也不能接受,“你真是胡思乱想,他这样不过是……是为莹莹,为佑儿,他很关心佑儿!”
袁氏只是哭。
老夫人心乱如麻,她忽然想到了在浮山的很多事情,吕氏被陈怀安救回来之后,是常去他书房端茶倒水的,从来就很沉默的小儿子至此好像多了些笑容,她有次发现他甚至将书案挪到了西窗口,一抬头就能看到吕氏坐在藤蔓下绣花……
但她那时并没有在意,后来大儿子又成日的讨吕氏的好,怕她冷了怕她热了。
重重呼出一口气来,老夫人沉声道:“你起来吧,莫要再胡说了,怀安那里我定会告诫他,莫冤枉你,今日你与小怜出去置办东西,原本也是我叮嘱你的,他要说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
都是十几年的夫妻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岂能休妻?陈怀安而今正是仕途大好,如何能让这种消息传出去?
“母亲。”袁氏十分委屈,“我自问对大嫂,莹莹并无亏欠,老爷突然接了他们来,我将两个孩子当亲生的一般对待,不知老爷竟如此误解!又有周家的事情,我也是为静儿好,母亲您是晓得的,我多疼静儿,她小的时候睡觉喘不过气,我几夜几夜的抱着她睡,我又如何要害她?”
“是是是,我都看在眼里。”老夫人走过去搀扶她,“我们初来京都,也得过袁老爷的扶持,怀安他今日是糊涂了。”
袁氏这才渐渐不哭了。
豫王府的马车这时到了垂花门口,陈莹扶着吕氏下来,向萧隐道别。
萧隐心情好,眉眼含笑,陈莹瞧一眼又忍不住脸红,刚才为对付髙纶,她是一时发了昏,连母亲都不顾便是亲了他,幸好是在窗外,也许谁也没有瞧见。不过话说回来,萧隐今日事事向着她,让他高兴些也是应该的,礼尚往来。
“今日多谢王爷,王爷请慢走。”她微微一笑送他。
萧隐道:“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本王,你使人送信去王府。”
陈莹点点头,嗯了一声。
萧隐笑了笑,转身而去。
背影高大挺拔,陈莹瞧在眼里,心想这好像是头一次,觉得这人极为的顺眼!她一时看了会儿,侧过头才发现陈怀安还在旁边,连忙道:“今日也多谢叔父了,要不是您,只怕母亲……”
“不要再提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还叫举手吗,在她心里一直觉得陈怀安很是冷淡,如此追到城外真是少见的了,只母亲怎么,她突然看了吕氏一眼,她催着让自己谢萧隐,但她好像没有听到母亲谢陈怀安。
吕氏在这男人面前仍是不多话,低头道:“我们快些去见你祖母罢。”
是了,老夫人定是急坏了,陈莹连忙招呼丫环扶着吕氏走去上房。
前面两个高挑的背影,都很窈窕,但吕氏的更是纤细些,伤着了,走得很慢,陈怀安走在她们后面,忍不住想到吕氏之前醒过来时的惊慌。
几何时,她见到自己,总是会忍不住的欢喜,虽然她极力的藏着,躲着,但她的眼眸骗不了人。然而那一天之后,她不再如此了。
也许,她心里是恨着自己罢?
谁又不会如此呢?
陈怀安心口突然一阵烦闷,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他或者是不该把他们母子三个接到京都的,就像那日大哥去世,他回浮山时想的一样。
他不该与她有任何的接近,因为见了,与不见总是不同的。
陈莹扶着吕氏走入堂屋。
水绿色的一袭裙衫下,年轻妇人眉眼如画,乍一看去,好似才二十出头,老夫人嘴唇紧紧抿了一下,她仍是不愿意相信袁氏说的,也许都是误会罢!毕竟这些年过去了,就算这儿子当年有些想法,也不会再有了,只是吕氏这等容貌,委实是太扎眼了些,可惜她不是陈莹这种小姑娘,她是个寡妇。
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吕氏,这会儿又添了些成见,不过瞧见她身边的孙女儿,老夫人到底是缓和了脸色,不看僧面看佛面,吕氏可是生了这样好的女儿!
“莹莹,快扶你娘坐下罢。”
话音刚落,陈静几个也赶了来。
“大伯母,你没有事情就好了。”陈静走过来,轻吁了口气。
陈敏却是叫道:“大堂姐,你也不同我们说便是出去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你应该带我一起去城外,我把那个荣安伯……”
“敏儿,你混说什么。”老夫人喝道,“都莫说了,你们大伯母平安回来便好。”
好像是发大脾气一样,陈敏吓一跳,忙闭了嘴。
陈佑走过去,挨着母亲:“娘,您受伤没有?我给您请大夫!”
“一些小伤没有什么,歇息下就好了,佑儿乖。”吕氏轻声细语。
老夫人深深看了这大儿媳一眼,与陈莹道:“你们两个都没事就好了,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