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潋已经出声,轻描淡写的一句,“你可答应过我,只是来祝贺的。”
祁楚一听,笑出声来,摆摆手,“好,只是祝贺,不说其他。”
顾辞松口气,对上官青潋一笑,不谈其他来说,三人年纪相当,气氛倒很是融洽,等到祁楚要离开了,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
“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回顾府,毕竟身处敌营也能深知敌情。”
顾辞不置可否,目送他上了马车离去,身后的上官青潋轻言,“皇上今日来是真的存了向你祝贺的心思,他答应过不会逼迫你。”
顾辞微微一笑,“我不怪你。”
毕竟君臣有别,祁楚要来谁都无法阻挠,上官青潋期间已经替她解了几次围,顾辞并非无理取闹之人,自然是不会怪罪上官青潋的。
“只是要劳烦你和皇上说一声,顾府那儿我暂时不会回去了,再缓些时日罢。”等到实在到了必要的那一日,顾辞也不会再推脱。
二人进了辞院,祁楚一走,顾辞整个人也就自在起来,那边秋娘已经准备好晚膳,但顾辞为尽地主之谊,还是要先带上官青潋到辞院到处走走看看的,虽然这小院也就这么大点地方。
接近后院的时候,小rou球一摇一摆的跑了出来,撞在了上官青潋的脚上,七荤八素的就往后一翻,上官青潋一看,笑蹲下身去逗狗,道,“这小家伙长得讨喜。”
顾辞便有些显摆,“偷香案若没有小rou球,我怕是还想不到狗洞这样隐秘的地方。”
顾辞将搬家那天的时候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顺便也将姜尤将小rou球带回去又被姜余遏令送回来的趣事也抖了出来,上官青潋笑意愈深,眉眼都明朗起来。
小rou球在顾澈那里讨不到甜头,这会子见上官青潋愿意接近它,竟然咬着上官青潋的衣摆撒娇不肯松口了,顾辞从未去探究小rou球是雌是雄,今日一见怕是明了,这样粘着上官青潋,多半是条小母狗。
于是顾辞打趣道,“青潋,你的桃花可真真是不分种族了。”
上官青潋忍俊不禁,反调侃她,“我可听闻,若论起风流人物,顾辞你该是无愧的第一选。”
顾辞没想到那句在永相辞传开的打油句“若说风流第一选,顾郎当之无愧人,”会传进上官青潋耳里,顿时有些羞赫,讪笑着转移话题,“晚膳该准备好了,我们过去吧。”
上官青潋并不执着于此,可小rou球还一直粘着他,他无法,只得弯腰将小rou球抱在怀里,一起去用膳。
因着是寻常宴席,气氛倒也轻松,无非是讲些话长里短的,秋娘三人时不时去打量上官青潋,倒是顾澈只安安静静的吃饭,一言不发。
吃饱饭足,上官青潋并未过多逗留,顾辞亲自出去送他,此时月已上了枝头,夜色梦里,白月光落在上官青潋的眉目间,印得他越发如月俊秀。
“顾辞,过几日便是端午,你可有何打算?”上官青潋临上马车,却又回过头来望着顾辞,问。
顾辞想了想,摇摇头,“无安排。”
“那便好,怕是你还不知道,端午这天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追随皇上到东郡山狩猎,到时候我可来接你过去。”上官青潋掀袍上了马车,又添了一句,“带上顾澈,有个照应。”
顾辞抿了抿嘴,她倒是有听说过这件事,却没打算自己要跟随因此也没有注意,可既然上官青潋特地说了,想必有他的意思在里头,她也不问,说声好,便目送上官青潋入了马车,扬长而去。
关了门,顾辞才回过头,就见顾辞目光复杂的望着她,她下意识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顾澈吐了口浊气,“公子还是不打算将事情告诉我?”
顾辞眉头皱起,收在左侧的手不自觉蜷了蜷又松开,继而笑着说,“你说什么事?”
顾辞再三权衡,还是打算将这件事糊弄下去,她不该将顾澈牵扯进来,但凡有一点险,她也是不愿意看见顾澈去冒的。
只是顾澈的执意明显超乎了顾辞的想象,他目光带着一种极度自嘲,语气那样轻,听着更显悲凉,“公子是不信我,还是我不够资格站在公子身边?”
顾辞心里一惊,她其实很是了解顾澈,顾澈表面看起来孤傲不肯近人,实则比谁都需要温暖,他的敏感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顾辞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他心肠百转。
顾辞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叹一口气,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只是,”她突然找不出一个说辞来,只能说,“总归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不是。”顾澈摇摇头,眼眶竟因此微微发红,“秦容之可以知道,上官青潋也可以知道,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去护着你,若我有他们的身份地位,你定不会瞒着我。”
顾辞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澈说的其实并没有错,只是,一事归一事,顾辞凝眉,“你不要再多心,等时机恰当了,我一定告诉你。”
“你入邢部几月我从未问起,以为终有一日你会告诉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