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你为你安危着想,你总是要自个胡思乱想。”
“公子这样宽慰我,我不领情岂不是不知好歹。”顾澈抬眸,笑了笑,清秀的眉眼很是柔和,“以后不乱想就是。”
顾辞接话,“你最好说到做到。”又想起一事,说,“对了,端午那天百官要随皇上往东郡山狩猎,没个三天两夜回不来,你随我去一趟。”
“狩猎?”顾澈首想还是顾辞,“公子骑骑马还行,这拉弓射箭的公子哪里做得来,况且。”
顾澈不说了,顾辞却追问,“况且什么?”
顾澈摇摇头,面色有些不自然,也只是一瞬,便说,“过两日我去市集买两双小皮靴,走山路也容易些。”
顾辞颔首,顾澈想事情总是要比她心细些,也就放心让他去安排。
二人把事情挑明了讲,心里自然是都轻松了许多,又交代了一些小事,顾辞就让顾澈会自己的厢房去了。
可今夜,顾辞却是辗转难眠。
烦恼祁楚要透露出要她搬去顾府的意思是一点,最令她忧心的是,四天后的东郡山狩猎,她心里总隐隐觉得,此次东郡山一行会发生些什么,让她眉心忍不住突突直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作罢,到了半夜才算是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连几日的大雨,顾辞都要以为这一年的东郡山之行一事要搁置了,到了五月四的午间,天竟然慢慢转晴,天气也炎热了起来,下午顾辞去看顾澈打点的行装,一看,应有尽有,连驱蚊都火折子都带上了。
青青还给他们二人做了些干粮,说是怕顾辞吃不惯那边的伙食,而顾辞其实也不过去三天罢了,她笑青青的过于呵护,也知晓她是为自己好。
虽说只是去三天,但经过偷香案一事,顾辞终究不放心留下三个女子在家,于是晚间一行人去了会云客,顾辞许久没去那里了,此次一去是为将三人托付在那里小住,也是去哄哄被她挖了得力助手愤愤不平的明叔,还有一事,顾辞想了许久,觉得不应该再拖下去,也便一起办了。
会云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顾辞一行人下了马车,侍者立马就将她认出来,一脸笑容将她们迎进去,顾辞让侍者将秋娘三人带去厢房,唯独带了顾澈往明叔那里去。
明叔正在账房算账,顾辞没让人去通知,带着顾澈左拐右拐的,也不言明为何要将顾澈带过去,直到半路,顾澈问,“公子带我去明叔那里,可是别有用意?”
顾辞一脸神秘莫测,打着哈哈,“你去了就知道。”
顾澈没有再问,沉默的跟着顾辞走,到了账房,往里头看,明叔埋头在打着算盘,顾辞笑了笑,喊了一声,“明叔。”
明叔早就听到脚步声,此时抬头一看见是顾辞,因着顾辞挖走了青青,便没给她好脸色,道,“公子想起老奴这个糟老头来了。”
明叔从小到大都疼顾辞,就算是摆脸色,顾辞也知道他不会真的生气,于是三两步过去,笑yinyin的,“哪里,我是想明叔了。”
明叔哼了一声,这才缓和脸色,望见身后的顾顾澈,顾辞也唤了一声,他点点头算是回应,继而又看向顾辞,一针挑破,“无事不登三宝殿,公子来怕是不单单想老奴了这么简单吧。”
明叔说着就站起来,一边收拾着账本一边等着顾辞回话,顾辞笑了笑,也不隐瞒,道,“我将青青挖走了,明叔不是正缺个得力助手,你看看阿澈怎么样?”
说着,顾辞回过头去看一脸诧异的顾澈,一把将他拉上来,明叔直笑道,“公子,你让我教这小子,怕是不用老奴教他什么都会了。”
明叔并不是说笑,这些年顾澈在莲花阁算是自学,也多多少少帮顾辞打理过她名下的商铺,说起来还真不用明叔去教。
可顾辞不过打个幌子罢了,她意不在此,于是狡黠一笑,避开顾澈,附在明叔耳边说了几句话,才说完,明叔就直直摆手拒绝了,“不行不行。”
顾辞道,“哪里不行,你不是也挺喜欢阿澈么,阿澈心思聪敏,心地又善良,你收他为徒并不会吃亏。”
顾澈一听此,终于忍不住开口,“公子,你这是?”
“你不要看明叔只是管酒楼,他可是高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你还不快叫师傅。”顾辞说着不忘把明叔夸一遍,又转过头去缠着明叔,“我知道明叔也想要一个接班人,就不要推脱了。”
明叔皱着一张脸,不知道怎的眼眶微红,说,“公子总是来诓老奴。”
“那也得明叔有那个本事才行啊。”顾辞见明叔松口了,连忙拉过顾澈就要他行礼。
顾澈不明所以,道,“明叔自然是高人,但公子就算是要我拜师,也得让我知道学些什么。”
顾辞没有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却还是点明,“学医。”
“公子看看,这小子还不乐意呐。”明叔摇摇头。
他才说完,顾澈已经一下子跪地,结结实实给明叔磕了一个响头,抬起头来,抱拳而礼,声音清脆,“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顾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