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若是可以,劝顾术收手隐居乡下远离朝堂,他肯吗?
不肯吧,顾辞自嘲一笑,抬步而行,自她决定与祁楚同一战线,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迟早要来的。
☆、不寻常的张老板
自见了戚后,顾辞战战兢兢的过了好一段日子生怕被戚后抓住一点小把柄,好在戚后就两三次找人从顾辞口里套话,顾辞给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勉强搪塞过去了。
倒是冯洪来找过她一次,是来道谢的,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还请了顾辞吃了顿饭,顾辞表面与他交好,实则心里很是厌恶他,通过这次接触,顾辞多多少少探究了冯洪这个人。
冯洪说是守城大将军,但这将军坐的名不正言不顺,若没有戚后一层关系在,守城一职位怎么都轮不到他,冯洪看着气势大,可也是个空壳,有一身蛮力但谋略显然不高,只借着戚后名义作威作福。
顾辞旁敲侧击得知他任职之中一点小事来,原来守城一职戚后是有意交由孙家的小儿子孙奇,但孙奇临上职却突发疾病,冯洪借机在下面戚后跟前表现,等孙奇痊愈,冯洪已经捡了个大便宜顶替了守城一职。
据顾辞所知,冯家与孙家虽同为戚后效力,却素来互相瞧不对眼,两家自然是不会明面相争,但私底下暗斗可是层出不穷,前两年冯洪抢了孙奇的位子,虽说这其中少不了时运,但孙家还是因为这事耿耿于怀,与冯家就更是老死不相往来,见个面都要冷嘲热讽两句。
顾辞觉得,打击冯洪,可以从孙奇入手,或许,得找个机会接近孙奇。
只是还没有等顾辞找到机会接近孙奇,六月下旬,鹿都就出了一则案子——西城富甲张奚外出遭盗贼抢劫,险些受伤,原本这事儿只要邢部底下的人出面解决即可,但那张奚听闻上官青潋有些本事,三番两次差人来邢部请上官青潋出手相调查,甚至还给邢部捐了好大一笔善款用于修剪几间老旧的书房,上官青潋迫于压力,无奈只得答应张奚的要求,到张家亲自调查直至抓到行刺的凶手。
顾辞作为上官青潋的直属下官,这事自然也少不了她的份,只是见上官青潋拿到那笔善款时皱得跟小山丘似的眉头就忍不住笑出声,调侃他,“我知道你不差钱,但这银子可要付出点代价的,你就不能开心点。”
上官青潋手一摊,莫若奈何,“那银子给你,你去跑这一趟?”
“别了,人家指名道姓要上官大人,我算什么呀?”顾辞带上所需的记录册,笑道,“走吧,上官大人。”
上官青潋摇摇头,迈开脚步和顾辞一同出了邢部大院。
西城张家和邢部一个在西城,一个在东城,这一趟去就足足要两个时辰,还要绕过两条颠簸的小林园,把人累得够呛。
两个时辰的马车,就是垫了柔软的坐垫顾辞也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被颠散架,一下马车,疲惫极了,还得遮遮掩掩去揉自己受罪的屁股。
上官青潋见她龇牙咧嘴的,忍俊不禁,“你知道我为何推拒了,这只是个开头。”
顾辞这下笑不出来了,她大抵知道上官青潋为何不肯来了,先是实则不用他出面不说,就是这一来一回都足以让她腿软,看了看天色,现在都午间了,今晚回去都不知道几时了。
只是听上官青潋似乎话里有话,她收回揉屁股的手,问,“难道还有更遭罪的?”
上官青潋叹了口气。
正说着,一个银灰色身影从张家大宅里大摇大摆的出来了,顾辞转头一看,那时个二十有几的青年男子,身形高瘦,很是招人的桃花眼,平心而论,是个挺俊俏的公子哥。
顾辞下意识去看上官青潋,竟见他眉心紧皱,一脸的无奈,心下疑惑,那男子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先是看了顾辞一眼,继而目光放在上官青潋身上,眼里闪着不可忽略的光亮,笑道,“上官大人,你总算来了,我盼你盼得好苦。”
不知怎的,顾辞一下子就听出了这话里的别有用意,难不成,他们两个认识。
果不其然,上官青潋就面无表情的说,“张老板,今日我们只谈公事,”继而转头给他做介绍,“这是邢部少郎,顾辞。”
原来这就是张奚,顾辞以为张奚至少三十有出,没想到这样年轻,她笑笑,“张老板。”
张奚这才将目光转到顾辞身上,不带掩饰的上下打量她,好一会才笑出声,那笑令顾辞莫名其妙,但他的口气又很是寻常,“顾少郎。”
顾辞不知该笑还是该做出什么其他回应,只得颔首,心里对这张奚有了一些防备,他刚刚到目光竟然让她有些打怵,就好像,好像将她看透了一般,难不成,张奚是上官青潋不愿意走这一趟的原因之一,由不得她细想,张奚已经将二人迎入张宅,她只得抬步跟上。
张奚亲自把他们带到张宅里,却是带他们到里堂去,三人站定了脚,顾辞一看,这张奚竟是带他们来用膳的,满满的一桌膳食,荤素齐全,应有尽有,她就有些傻眼了。
“你们还没有用过膳吧,我特地让人准备的,我们边吃边聊。”张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