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身上,另一个婆子自然不甘示弱,也指证了费婆子,说换人参是她的主意,她只是听从费婆子的命行事,费婆子抵死不认,宁愿去见官。
又因邢夫人怕失去费婆子就失去得力臂膀,也极力为费婆子说情,结果,此事以另一个婆子被交给缮国公家少爷亲自处置为结局,费婆子完好无损的继续跟着邢夫人。
只是经此一事,贾母再也不叫邢夫人管家,而是把家事交给了府里几个管事媳妇儿。又叫邢夫人“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管”,剥夺了邢夫人的管家权。费婆子、王善保家的等人也跟着失了势,府里原先被换走的人又被换了回来,一切回归原点。
贾琏觉得,从这件事看,邢夫人若只是贪财的话,那费婆子、王善保家的这几个人,就是又蠢又坏,完全不知道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不该干。
原著中,王熙凤带人抄检大观园,探春生气,所有人包括周瑞家的都看了出来,不敢多说什么,只王善保家的上前去拉扯探春衣裳,被探春打了一巴掌。原著形容她是“心里没成算的人”,当真是一点儿不错。
邢夫人沦落到今天这种尴尬局面,自身五分错,另外五分也是这些人的功劳。偏偏邢夫人也是糊涂,十分相信这几个人的话,贾琏、迎春等的话都不如这几个奴才好使。
了解了这些后,贾琏本来想劝,后来想想,罢了手。邢夫人和迎春等不同,她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思想观念已经成型,想改变也不好改。
再者,邢夫人即使是继室,那也是贾赦的正妻、贾琏正经的嫡母,说得多了,少不了被外人议论。
反正此时贾赦和贾母都在,只要这两个人在,邢夫人就什么都不敢动。
他决定,还是挑好走的路走,抱紧贾母的大腿要紧。
有贾母在,贾赦都只能整日和小老婆喝酒,邢夫人就更得谨言慎行,也就管不了他。
☆、第 22 章
搬出贾母拒绝了邢夫人插手铺子生意的念头后,贾琏不管咬牙切齿的费婆子,愉快地回了自己的外书房,叫就要到贾母房里报信儿的琉璃去睡,自己洗漱一番,也睡下了。
邢夫人那边他压根儿不担心,她和王夫人不同,王夫人娘家势力大,本身又有儿有女有孙,底子硬;邢夫人娘家只一个吃喝嫖赌的邢大舅,房子都是赁的,靠着邢夫人过活,帮不上她的忙;她本身又没有子女,贾赦又不喜欢她,底气不硬,贾琏真要拒绝她的不合理要求,或者是Yin奉阳违,她也没办法。即使费婆子磨破嘴皮子,即使邢夫人心里呕地要死,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邢夫人最大的缺点也只是贪财,并不和贾赦似的,作死的插手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
况且,贾母还在,邢夫人若是做的太过,贾母真的恼了,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贾琏想想,又觉得自己对邢夫人挺狠心的,可又想,若想帮她该怎么帮呢?就她只知道往自己手里捞钱这点,他有多少钱也不够给她。
他又没有受虐倾向,找那不自在干嘛。在府里,他头上能管着他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加一个上司,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上司。
想完,贾琏翻了个身,心安理得地安稳睡了。
这边的贾琏安稳睡下,同一时间,那边的王熙凤却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旁的平儿被王熙凤闹的也是瞌睡全无,两人并排躺着,睁着眼睛,盯着头上的帐子发愣。
屋内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洒在两人的身上。
“你说,”最后王熙凤忍不住,先问平儿,“你二爷当真铁了心不肯低头?”
平儿叹息,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贾琏已经好几天没回家来,说是在书房读书,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是真的恼了。
只是这几日她劝王熙凤,不仅不落好,还总被王熙凤骂,心也灰了,只叹息不说话。
王熙凤仅仅攥着被子一角,恨得咬牙,“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以前可不这样。”
平儿一动不动,好似石刻的人。当初她家nainai冤枉贾琏偷人参的事儿,怎么不说呢?别说主子,就是她被人冤枉了,还要委屈一阵子呢。
“哼,”王熙凤还是不肯服软,被子一放,冷哼道,“明儿再打发人回家一趟。”上一次王子腾夫人想来,被贾母拦了。
平儿还是不动,就是王子腾亲自来了,也不可能叫贾琏低头。她家nainai是当局者迷。叹息一声,“夜深了,睡吧,即使要叫人,也得明儿白天了。”
王熙凤一边点头,一边打了个哈欠,合上了眼。
众人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挣钱心切的琉璃就火烧眉毛地拍贾琏的门,又急急叫人套了车,拉着尚打哈欠的贾琏到铺子里去。
快马加鞭到了铺子里,琉璃虽然没有卖过东西,却心思细,又结合以前的所见所闻,指着每一处的货架,说这里应该干什么,那里应该摆什么,这边怎么弄,那边应该摆盆儿花之类。
又上了二楼,转了一圈儿,提议做个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