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需得慢慢寻找可靠之人。
贾琏手里拿着扇子,叫昌儿等人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在几百年前的大街上。路两边除了商铺,还有摊贩,卖包子的,卖竹编的小篮子的,卖地里挖出来的莲藕的,应有尽有。
他见一个摊子上摆着几本旧书,上前翻了翻,都是些传奇话本儿,什么杨贵妃秘史,什么赵飞燕传奇等,觉得好玩儿,买了几本。
那小眼睛老板见贾琏穿着不俗,想着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儿,等贾琏付了钱后,偷偷把贾琏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拉开衣服前襟一角,三个清晰的大字映入眼帘。
“这位公子,这本书比你手里那几本都要好看,买一本怎么样?”随后又挤眉弄眼道,“里面不仅写得多,也还都适用。”
贾琏笑笑,打开扇子扇了扇,问道:“你知道苍老师么?”
“苍老师?”摊贩眨巴下眼睛,不明白贾琏说这个干什么,“姓仓的老师?”
贾琏哈哈大笑,拍拍摊贩的肩膀,“对,姓仓的老师。”说完,大笑几声,转身离开。
以前那个时代,再也回不去了啊!
想念吗?当然啦!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继续逛了两圈儿,想到迎春昨儿晚上要的上好的胭脂,贾琏进了一家胭脂铺,花十五两银子买了一盒桂花味儿的,一盒玫瑰味儿的,一盒乌桂味儿的。至于那个乌桂是个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反正闻着怪好闻的,店家又说好用,就买了。
从胭脂铺里出来,一抬头,正见对面一个熟悉的人影,贾琏喜上眉梢,跑了几步、避过几个行人走到马前,一把抓住马缰绳笑道:“柳贤弟也逛来了?正好,这边有一家酒楼,走,我请你。”
柳湘莲一见贾琏,满面羞惭,正在下马的身形顿时止住,下一瞬,腿一抬,又上了马,稳稳在马上坐着,拱手说道:“兄长恕罪,小弟今儿有急事,不能耽搁,等以后有空了,再来喝兄长的酒吧。”说完就要走。
兄长?贾琏一挑眉,有点儿意思。紧抓住他的马鞍不放,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儿就好。”又说,“你有什么事儿,叫施儿去。”施儿是柳湘莲的小厮。
柳湘莲并没有要紧的事儿,施儿站着没动。
“来来来,走走走,”贾琏拉下柳湘莲,高兴地携着他的手一同进了旁边一家酒楼。
柳湘莲又羞又愧,跟着贾琏上了二楼,坐下后,左顾右盼,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好。
昨儿晚上,贾琏给他说了那么些话,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叫贾琏管,内心深处却是认同的。可巧到了家后,正碰到一个人用银子,他家里的银子早被他使尽了,还欠人一笔银子,柳叔晚上连饭都没吃,哪里找银子去?
不得已,只得拉下脸来到相熟的几家朋友那里借去。
结果,真如贾琏所说,那些人胸脯拍得震天响,好话说了一大车,却没一人愿意真金白银地拿出来借给他。
有人知道他的来意后,尿遁了,叫他傻傻地等了许多时候。
有人当场就冷了脸,说道:“大爷,不是我不借,只是有一句丑话咱们要说在前边,你借了这些钱,将来可用什么来还呢?我可是听柳叔说了,你家已经没米下锅了。即使你卖了宅子,自己吃住尚且顾不过来,哪里有闲钱还我呢?即使有了闲钱,你也随手就光,哪里想得到我?我家里这么多的人,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柳湘莲当时就恼了,怒道:“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你这宅子、你家里的田庄,哪一样不是我帮你买的?前儿你说你儿子病的厉害,还从我这里拿走十两银子。你自己算一算,这么些年,你从我那里拿走多少?你再算一算,我平日里可找你要过一文?今儿是我有了难处,找你来借几两银子试试,并不是不还了,你就推三阻四的,将来,我若真的无家可归,你还不定怎么样呢?”
那人冷笑一声,一句话说得柳湘莲摔门而去,“那些是你情愿给我的,我可逼着你给了?再说,你不给我,早晚给别人糟蹋了,倒不如给我,叫我也过几日呼奴使婢的日子。”
更可气的是他一向当做知己、手里并不缺钱的赖尚荣,知道他是来借钱后,连面都不露,只打发了个小厮拿了一吊钱给他,说,“我家大爷说了,家里最近日子也是艰难,不凑手。只是柳大爷到底不是外人,叫您空着手回去也不好,就把明儿早上买菜的钱给您一些,叫您应应急。”
他虽然落魄,世家公子的心气还在,当场把那一吊钱摔在小厮脸上,骂道:“告诉你家大爷,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我穷人家的人,不敢高攀他高门大户家的公子。”
柳湘莲转了一圈儿,毫无所获,忿忿回家。谁知到了家后,那借钱的人见柳湘莲空着手回来,当场就不乐意了,“我是听着柳大爷的美名,专门从东城跑西城来,这一路鞋也磨破了,衣服也挂烂了,谁知却是什么都没有。柳大爷,你总不能叫我白跑一趟,一文钱都拿不走吧?”
柳湘莲一肚子气,劈脸就骂了他:“老子的银子,凭我高兴,爱给谁给谁,别说你是东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