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主子不作妖了,换成奴才作了。这么样作下去,贾府早晚还是个抄家的命,这富贵也就保不住了。
“二哥哥,”忽然,迎春叫了一声,贾琏合上扇子疑惑看她,难道还想买什么东西?
“扬州好玩儿吗?”迎春并未被王嬷嬷的事儿影响,或者说早已经不在乎了,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
“扬州啊,”贾琏摇头,无论是前世还是原来的贾琏,都没去过扬州,“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景色极美。”又看迎春满面向往的神色,心里忽然一动,“二妹妹,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扬州看姑母?”
迎春在家里一直是被忽视的命,即使走了王嬷嬷,再来个嬷嬷也不知道什么样。还不如带她走,离开贾府这压抑的环境,叫她也出外见见世面、看看人,见的多了经的多了,说不定不用人教,性格脾性慢慢也就改了。
而且,出门在外,万事不便,零零总总的事情极多,她即使不想立起来,即使想当缩头乌gui,环境也逼着她不得不改一改那懦弱的脾气。
此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个外人都难,更别说出去走走。这样的提议大人都不见得禁得住,何况一个小孩子。
迎春自然是惊喜得极力点头。点完头,又皱眉,“可老太太同意吗?”
贾琏毫不耽搁,独自又去见了一次贾母,无视一直对去扬州推三阻四的王熙凤,把叫迎春一起去的想法说了。因刚刚的事儿,贾母驳了贾琏的面子,也自知理亏,不愿太过苛责,爽利地答应了。
贾琏得了贾母的许诺,欢天喜地的把消息告诉迎春,叫她赶紧收拾东西。贾母的药材快要配齐,估摸着过十来日就能起程。迎春欢呼一声去了,跟着迎春的丫鬟也是个个眉开眼笑。至于王婆子,迎春屋里不能没人,留她在家里看屋子。
安排好迎春,贾琏回书房发了会儿呆,躺下睡觉。
第二日一早,想着铺子和柳湘莲,对贾母说了声,去银库中拿了一千两银子,带着小厮出了门。
拿银子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贾琏说明来意后,银库总管吴新登死活不给,说:“并不是我们故意不给,只是现今比不得往日,规矩不同了。”
“什么规矩?谁改的?”贾琏当时就皱了眉。府里的规矩改了,他怎么不知道?贾母和贾政不管,那这改了规矩的...
果然,吴新登说:“现今要拿银子,必得太太同意才行,”这个太太自然是指王夫人。说完,又解释道,“只因前几日二爷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没给太太说,太太知道后,火得不得了,非要说是我们贪了,叫我们几个赔。我们好说歹说,又拉了昌儿来作证,才洗刷了这冤屈。自那以后,太太就说,想要银子,无论大小,都必得报给她知道。我们这些人如果再不声不响地把银子给人,要把我们以偷盗罪名送官呢。我们都是下人,哪里敢不听太太的呢?二爷好歹可怜可怜我们,先去太太那儿言语一声,太太若发了话,我们绝不敢迟疑,就给银子。”
贾琏听了,冷笑一声,不和他们歪缠,转身就走。他自然不会去找王夫人,而是去找了贾政。对付王夫人,不用和他正面杠,用贾政就好。贾政虽然无能了些,草包了些,无论如何,这个家姓贾,贾政的话,底下人再怎么大胆,也不敢不听,不能不听。
而且贾政还有一点好处,只要你不是拿着钱去赌去嫖,去和政敌家的人不清不楚,他都不会不给。要是读书读得好了,给得会更爽快。
既然如此,贾琏干嘛还要和王夫人纠缠不清?浪费时间,还不一定能达到自己要的效果。
进了贾政的书房,把来意说了,“铺子里还欠着人家五百两银子,柳兄弟那儿也需要银子应急,我既然和他结拜了,自然不能看着不管。”
贾政见贾琏心心念念往外跑,脸色一沉,训道:“你现今的心思还是放到读书上的好。前几年读书,读的不好,这几年又荒废了,好不容易拿起来,怎么好了两三日,又这么个样子了呢?天天往外跑,耽误的都是你的功夫。如果这一科不中,下一科不知道怎么样呢,一年年的拖着,三年又三年,将来...”或许是想到了他自己,贾政叹道,“哎,可怎么是好呢。”贾家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难道又没有了?
贾政的书房里这一次不仅仅他一个人,还有几位清客相公,见他如此说,都笑道:“老世翁不必如此,常言道,读书不嫌晚,有那三十岁开始读,一次就功成名就的,也有七八十岁一考就中状元的。二爷只要下定决心,没有不了的事儿。再者,整日家读书也不好,总要和相熟的人讨论讨论才能有进益。二爷又没有个亲兄弟,和结拜兄弟探讨也是一样的。”
贾琏到底不是贾政的亲儿子,贾政也不好多说,只得嘱咐他:“在外玩儿也使得,只是记着早点回来温书,不要做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儿。”
贾琏自然是满口答应:“事儿一完,立即就回来,再不耽误一点儿功夫。”
贾政又问贾琏这几日读了什么书,读到哪儿了?贾琏随口答道,“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