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大哥二哥的乱叫。裘良坐在马上,拉着贾琏的袖子,笑道,“过几日,我要还席,你可不能不来了。咱们几个,难得聚齐,你家老爷逼得再紧,你再想努力用功,也不能不出门不是。”
裘良并没和往常一样,调侃贾琏和“小嫂子”的夫妻关系。两人吵架之后分居的事儿,交好的关注着贾家的人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和贾府同属于四王八公的裘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是并不知道两个才新婚的夫妻为什么会吵。
问贾府的下人,他们不知道是得了嘱咐,还是真的不清楚,全都一问摇头三不知。
这样的情况下,裘良怕莫名其妙触到贾琏的痛处,回避了他和王熙凤的关系,转而问起读书的事儿。
贾琏听了,笑答道:“这是自然,你定了日子后,打发人来找我,去扬州之前,总得和众位兄弟们在聚一聚。”又问,“准备在哪儿聚?”
裘良提议去酒楼,“前儿新开了一家酒楼,楼里来了个唱曲儿的姑娘,听说嗓子极好,咱们去那儿如何?”
贾琏毫不犹豫拒绝,不仅仅是不愿和外面的女人乱来,也怕再遇见个皇子什么的。偶遇一次就已经叫他心惊胆战了,再来一次,他的小心脏会承受不住。
再者,喝醉了之后,万一被人扔到哪个女人的床上,他怎么解释?中的情节虽然一部分是想象,但艺术高于生活来源于生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这种事儿他宁愿提前预防,不愿事后后悔。遂建议道“我记得你家后花园有个亭子,那儿凉快,咱们去哪儿吧。”
裘良一脸遗憾,“在家里喝酒太没滋味。”裘良的爹,三等镇国将军裘子宁管家极严,对几个儿子也很上心,并不允许裘良和几个哥哥到烟花之地胡混,把唱曲儿的女子带到家里来,更是想都不要想。
这也是贾琏提议到裘良家去的另一个原因。
除了裘家,冯紫英那些人,只要不在嫡长子出生前弄出个孩子来,家里长辈并不管那么多。
贾琏坚持到裘家去,“只你家有亭子,其他几家都没有,去了关着窗闷头喝酒,怪没意思。”
裘良无法,只得道:“那你一定要来。”
贾琏保证一定回去,裘良这才蔫头耷脑地告辞。可他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拉马的缰绳,只见裘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到裘良身边,一边喘息,一边摆手,道:“五爷,不...不用去了。”
“哦?怎么了?”裘良疑惑问道,贾琏也转身看向那小厮。
小厮狠狠吸了几口气,胸脯不再上下起伏了,才说:“丁大人闭门谢客,别说咱们家,就是南安王府、北静王府的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贾琏愣住,随即又拿扇子猛拍了下手,啪的一声,在空空的街道上异常清晰。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果然不一样,看得清、看得透。这时候,自然是该做孤臣。只有孤臣,才是置身事外、不参与夺嫡的唯一办法。
皇子们拉拢不成,无可避免的,心中总要有点儿不爽快。但是,二皇子没拉拢成,三皇子、五皇子也没拉拢成,大家大哥莫笑二哥。谁都没有吃亏,谁都没有占便宜。这样一来,所有的人又都会平衡下来。丁寿反而最安全。
以后,皇子们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反过来讨好丁寿,毕竟他掌握着军中人员的升迁调动,位置特殊。
贾琏觉得,丁寿现在这样就极好。如果他投靠了一方,不仅皇帝不满,也会惹得其他两方不满,从而一起针对他。
又望着丁寿家的方向想了想,这样看来,丁寿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更难得的是,还没有上哪条船,又和贾府有天然的关系,将来说不定能一起合作一把。
一旁的裘良却没想那么多,既然不叫送了,当即就调转马头,大手一挥,没心没肺地喊道:“走,回家喝酒。”喊完,又嘱咐贾琏,“二哥,过几日一定要来。”
贾琏点头,羡慕地看裘良带着人走远。他也想过这种万事不Cao心的生活,但原著中贾琏抄家流放的命运就像是把利剑悬在头顶,想不Cao心都不成。
叹惜一声,直等到裘良走得没影了,贾琏才转身去柳湘莲家。
此时的太阳升得老高,地上薄雾消散,天色大亮。
柳湘莲刚刚起床,正坐在正屋内的椅子上发呆,施儿一旁弯腰小声说着什么,柳叔正在厨房熬粥,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贾琏跨进院门,吸吸鼻子,一股小米的香味儿扑鼻而来,点点头,看来柳叔的手艺不错。不用人带领,自来熟地进了堂屋,一进门就笑问柳湘莲:“如何?昨儿喝了那么多酒,今日头晕不?”
柳湘莲没起身,一手支着下巴,一边自下而上地翻着眼看贾琏,脸上的表情疑惑而不解,“昨日...”犹豫了下,“咱们结拜了?”
贾琏不客气,自顾自地在柳湘莲旁边坐下,笑道:“自然,要不然,我今儿来干什么?”拍拍柳湘莲肩膀,笑说,“听说我有了个兄弟,我们家老太太赶着要见你呢,这不我赶紧过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