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一旁呵呵一笑,“这个你放心,新郎官去不了,琏儿却是能去的。”
贾琏听到赖家三日后举办筵席,心思就已经活泛起来。
他正需要个对贾宝玉那块儿玉下手、又不连累他自己的机会,这,不就正是个好好机会么?
贾宝玉那块儿玉没了,赖嬷嬷和赖家绝对脱不了嫌疑,到时,不用他再说什么,贾母自会处置赖家。
那时,他既能达到撵走赖家、整治贾府的目的,也不会和贾母闹崩,还能得到贾宝玉那块儿玉,一举三得。
但,为了不叫众人起疑,贾琏还是皱眉说了一句:“老太太,我兄弟婚礼,我不到不行。”
柳湘莲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一来是前几日赖尚荣拿一吊钱打发他的事儿,二来,是觉得不被贾府重视,深觉和贾琏结拜这事儿做得太仓促,心里不痛快。
贾母摆摆手,“好啦,我知道你有事儿,舍不得兄弟。这样,那一日,你不必坐一整天,上午去露个脸和众人打过招呼就走,怎么样?”
贾琏装作为难的样子看看贾母,又看看柳湘莲,这才不情不愿的答道:“好吧,只能这样了。”
贾母和赖嬷嬷极高兴,柳湘莲一旁没吭声。
众人又说了几句话,贾琏带柳湘莲离开。
此时的他完全无心再关注柳湘莲的心思,而是琢磨着该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贾宝玉那块儿玉。事后,又怎样保证不被查出来。万一贾宝玉离了那块儿玉就变傻,又该怎么样偷偷摸摸不引人怀疑的送回去。
还有,那块儿玉到底有没有神通?
是不是即使偷了,它也会用各种手段再回去?
以前他是不信这些的,但,穿越之后,他对这些事儿也半信半疑起来。
贾琏想了半晌,又摇摇头,还是先偷来那块儿玉再说吧。
又看看时间,只有三天,这三天除了思量贾宝玉这件事儿,还有柳湘莲的婚礼,他家人少,柳叔年岁又大,干不得重活,还得他派人帮一帮他。
婚礼这事儿倒是好办。
带着柳湘莲到铺子里,叫琉璃出来,问她:“你家能凑出几个人来?”
琉璃歪着头想了想,“我家里凑一凑,连上我和侯松,也有六七口人呢。”又笑道,“听说二爷要到扬州去,是不是需要会水的人?我倒是还有个兄弟,水性极好的。要不,我把他带来,二爷见见?”
“不是那事儿,”贾琏摆摆手,把柳湘莲婚事说了,又说,“人数凑一凑倒是够了,只不知你们懂不懂这些?”
琉璃用帕子捂住嘴咳了一声,掩饰住尴尬,笑了一笑:“爷爷那么大岁数,什么没经过,这些自然是懂的。”
“那好,”贾琏大喜,“柳大爷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了,这铺子里你先放一放,先帮着柳大爷把他的婚事办好。事后我谢你。至于你家里人,我也不叫他们白干,这三天好好整治,只要干得好了,每人五百文的谢钱,怎么样?”
铺子刚开门,生意不好,琉璃正发愁呢,有这样的好事儿,如何不答应。
人手问题解决,贾琏又让柳湘莲亲自写了请柬,叫昌儿亲送到宁府。
他知道贾珍三日后会去赖家,绝不会参加柳湘莲婚礼,这么做只是想告诉贾珍,秦可卿这个人已经归他罩着了,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之后,又叫程老伯去秦家对面的茶铺坐着,只要赖二或者贾珍出现,立即来报他。
安排好这些,带着琉璃等去柳家,备办婚礼事宜。
而贾珍收到请柬后,叹了一会儿佳人难得之类的话,把赖二叫回家来,告诉他说:“秦姑娘那边,你先撤了吧。”
赖二惊讶,“大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儿...?”
贾珍拍着桌子上的请柬,摇头苦笑,“东府琏二拗送了张请柬来,明着告诉咱们,咱们再敢打那秦姑娘的主意,他就要和咱们撕破脸了。都是一家子人,没必要为了个女人闹得阖家不安。”
贾珍到底是古代社会的人,看兄弟比女人重,并不愿意为了个女人和贾琏闹掰。
“女人嘛,”贾珍端起茶碗,一边品,一边道,“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这个没了,就再找一个,说不定下一个比这个更好呢。”说完,抛给赖二个“知道怎么做了吧”的眼神。
赖二深知贾珍的心思,眼珠一转,笑道:“大爷说的对,京城上百万人,怎么着也能找出个比秦姑娘更可人疼的来。”
“对,这话我爱听,”贾珍笑道。
赖二得了贾珍命令,转身去大街上“找比秦姑娘更好的人来”。
而贾琏则是一连两日都在柳家,帮着布置新房,整治家伙。两天的时日虽短,因人多,贾琏也是一心想办好,不吝钱财,倒也整治的有模有样。
又听说贾珍放了秦可卿,不再纠缠,贾琏一笑而过,该布置新房布置新房,该叫程老伯看门依然叫他在秦家门口看门,以防贾珍故意放出这话来迷惑他。
为柳湘莲准备婚礼时,贾琏也在为偷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