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慎一见,急忙出言阻拦。
贾琏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还请范大人赐教。”
“你还真是倔,”范慎跺脚,“我说我不去了么?”
“啊?”一句话成功地叫贾琏呆了,什么意思?
范慎的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吼道:“我说了什么了?啊?我说了什么了?你就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不去救了?我说我不去了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事儿和那三位皇子有牵扯,若你要参与,就掂量着点儿,你并无功名,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没法儿向你姑父交代!我说我不去了么?我的人品就那么差,连你个小毛孩子都比不过?你这听风就是雨的,这是打算与我绝交么?”
这下换贾琏傻了,“你,不是说不去?”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去了?”范慎怒了,“要不要我再把我的话重复一遍?”
“呃,那倒不必了。”范慎记忆力挺好,他说没说过,应该就是没说过。
贾琏又仔细想了想范慎的话,好像貌似仅仅是说这事儿和三位皇子有牵扯,真的没有说不去。
贾琏赧然,好吧,是他激动了。
不过,贾琏又迟疑地凝视着范慎,他怎么觉着,范慎说那些话是故意叫他想岔的呢?毕竟这家伙已经干过不少这种事儿。
范慎倒是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毫无愧疚心理,问道:“我这样说,你还是确定要去?”
“当然要去,”贾琏真心觉得,范慎的脸皮恐怕堪比金陵城的城墙,不过解救女孩子这事儿和范慎无关,当然要去。
“那正好,你的人借我使使。”范慎毫不见外的顺口提出了个要求。
恩,贾琏确定了,范慎的脸皮比金陵城的城墙还要厚。
只是金陵知府衙门没有人么?为什么要借他的人使使?难道又是试探?
“哼,”范慎面对贾琏的问题,冷哼一声,“知府衙门的人和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这边只要一动,他们就能得到消息,等我们赶到,估计已经人去楼空。我听说你手下颇有几个会武的,而且品行也信得过,因此想借来用一用。”
贾琏想都不想就答应下了。
“你可想好了,”范慎又说,“这事儿一出,那三位和你可就是不死不休,你的前路会很难走。”
“切,”这事儿别说得罪皇子,就是得罪天皇老子,他也要干,“得罪就得罪吧,再者前面还有你顶着呢,有什么事儿人家也是先找你。天塌下来也是先砸个儿高的。”
范慎才是金陵知府,又是牵头人,人家想找罪魁也要先找他。他充其量只是个从犯。
“你别得意,从犯也是嫌犯的一员。”范慎冷笑着打击贾琏。
“哎呀,哪儿有你这样求人的?”贾琏深觉范慎啰嗦,有这么会儿功夫,拐子都抓来判过了,“我都答应借你人使了,你还是不依不饶,竟然一定要叫我退出去?我说,你到底是真心借,还是自己手里有人?”
范慎这才住了嘴,“那好,既然如此,听说你也会点儿武艺,反正你借人给我使,已经算是得罪了那三位,我这里人手不够,你也一起去吧。”
“好。”贾琏叫侯松把带到金陵的会点武艺的小厮找来给范慎,和他一起去抓拐子。
☆、第 52 章
范慎得了贾琏给的十来个人,加上他自己的小厮,还有金陵知府衙门中有良心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总共凑了三四十个,加上贾琏、柳湘莲、范慎三人,一同前往拐子所在的地方。
那地方在东南偏僻处,是一所大院子,前后三进,大大小小四五十间房,前后两个门,围墙极高,虽说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跑,如今倒是方面了范慎和贾琏他们。
范慎先派人把住前后两个门,也不答话,叫人撞了门就冲进去。
院子中看管这些孩子的男人只有五六个,其他都是教导孩子的嬷嬷之类的人,战斗力约等于无。
而且,范慎穿着官服,衙门的人穿着公服,那些个男人见了,拿出刀比划几下,见打不过,果断扔了刀投降。
范慎瞪眼恨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就不能来个胆子大的?袭击官员的?”
贾琏和柳湘莲同时无语地瞅着范慎,他们还真的没见过主动找打的官员。
那些人被干净利落地解决,范慎却是提不起Jing神,烦躁的朝公人挥着手:“都押走,都押走,真是一群软货。那三位派你们这样儿的来,焉能不败?”
那些男人和婆子全被押走,接下来,就是解救被拐卖的女孩子们。
女孩子被或四个或五个的安排在一个屋里,被那些人朝打暮骂,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此时见官府人来,一个个都喜极而泣,跪地求救。
贾琏看到有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还穿着大红绸缎衣服,和周围那些粗布衣服的女孩子截然不同,但身上却满是红痕。又听人说,是刚被拐过来,想父母而哭闹时被鞭子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