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nainai停一停吧,就是不为了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呢。”
王熙凤摇头,哽咽道,“不行,我一停下,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安宁。还是走走好。”
平儿一叹,不再说话。
“太子殿下,范大人,”王熙凤见辛诠宁和范慎出来,忙迎上去,先问了好。
辛诠宁以前见过王熙凤,那时的她,神采飞扬,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但如今再看,脸色灰白,神色憔悴,虽然怀着孕,身形比前不胖,反倒瘦了,心中隐有担忧,遂也劝道:“师母还是保重身体...”
只说了几个字,却见王熙凤眼圈儿一红,泪如雨下。因在外人面前,不好大哭,就拿帕子捂着嘴呜咽。平儿一旁扶着王熙凤,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一酸,也落下泪来。
辛诠宁住了嘴,这种情况,再说这些就矫情了,只得改了口,“师傅说,想和你说说话。”
王熙凤点点头,一边哭,一边“嗯”了一声,又叫曾凡送二人出去,她进屋见贾琏去。
辛诠宁和范慎这几日都常来贾府,已经是混熟了的,因又和贾琏好,礼节上也就不大在意,对王熙凤的举动并无不满,只是摇着头叹着出去了。
景明宫,娴妃见辛诠宁回来,忙问贾府的情景,辛诠宁在宫女服侍下,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府里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看着师傅不大好。”说完,又叹,“母妃往常说师傅是性情中人,我还不大信,如今看,倒还真是,谁都不怕,就一心要报仇。要不是范慎范大人拦着,这会儿三哥估计已经人头落地了。”
娴妃的语气颇为遗憾,“那倒是可惜了。”
辛诠宁却并不这么看,“母妃这话倒是差了,若是师傅杀了三哥,那少不得为三哥赔命。我们本来就少的人手,恐怕更少。师傅又是个难得的不迂腐、有本事、心怀家国的人,若是因为三哥而死,倒才是真的可惜。”
很明显,辛诠宁看问题的角度和娴妃并不同。
娴妃别的没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遂笑道:“好了,你们前朝的事儿,我也不大懂,这种事儿你拿主意就好。”又冷笑一声,说,“你那好三哥,也高兴不了多长时间了。”
在辛诠宁疑惑的目光下,娴妃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刑部侍郎范慎范大人,就在贾赦死的那天,带了个人进宫。据说一进宫,就和陛下密谈了一阵儿,之后,那人就不见了。我听说,贾府内有个想对马动手脚的人,被辰明抓了,该不会就是那人吧?”
这几日,因贾琏疯了一样一定要追杀三皇子的行为,朝中众人都议论纷纷,指责三皇子这事儿做得太过。
政治斗争,大家虽然也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但都在可控范围内。
官场上也一向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相互之间斗得再厉害,也不得动用暗杀这类手段达到目的。
因为只要这个头儿一开,后患无穷。
你杀我,我杀你,你给我下毒,我给你下毒,官员们将会永无宁日。
所以,三皇子率先破坏了这种潜规则,可以预见,他将成为所有官员的公敌,和大位彻底无缘。
更何况,此时的太子已立,他上头还有个二皇子,这皇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现今只看皇帝会如何处理此事了。
☆、第 74 章
王熙凤进了屋,一见贾琏,就放声大哭,“二爷就是不念我,难道连咱们的孩子也不念么?”
贾琏搂着王熙凤,不断安抚。这三天,要说最煎熬的,可能就数她了。倒不是她对贾赦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贾琏的所为所为,叫她心惊胆战。
她娘家势力再强,寡妇这个身份,无论是在贾府,还是在社会中,都是没什么地位的存在。更别说此时的女子全都依靠着男子而活,贾琏一死,她这辈子基本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这一点和现代社会绝对不同。
贾琏知道这事儿做得孟浪了,只好连连道歉,“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三天前,头脑一热,贾琏敢杀皇子,现今冷静下来,自己不免也要出一身冷汗。即使杀了皇子,即使有律法保护,他也讨不了好吧?那毕竟是个皇子,他爹是皇帝,掌握全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
事若不谐,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说的容易,但他和那位创始人的差别不是一星半点,能不能成功,无法预料。
还是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好。
王熙凤听了贾琏的保证,慢慢地收了泪,“二爷要记得如今的话。”
贾琏抽过她手中的帕子,头挨头,为她拭了泪,再次保证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放心吧,现今三日已过,我也不可能自己过去找死。”
王熙凤这才破涕为笑,“二爷记得就好。”
门口的平儿也松了一口气,大家相安无事,这就好。
就在三人都轻松下来时,忽见曾凡进来,虽然极力板着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