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天意!”
夏侯益不知所以的看着那签筒,“这……这不是庙里的算命筹子吗?”
哎,这临时搞来的道具确实是有点儿敷衍,不过也不妨事了!那小司祭完全不理会夏侯益的质疑,大声重复道:“请大人抽取神旨,以通晓天意!”
夏侯益也是被这新规矩搞的懵了,但又见那小司祭如此笃定……手便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按她说的抽了一根出来。
只见那签儿上赫然写着: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此行不宜婚嫁纳娶”
作者有话要说: 小香:电视剧看多了那段子是张嘴就来,棒棒哒!
☆、假传神旨
夏侯益将信将疑的拿着那签子,翻来复去的看着。
小司祭便说道:“神旨已传达,请大人务必劳记!小人告退。”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去。
小司祭这边急急火火的跑回战神殿的内室,一路停都没敢停一下!终是找到一位着便衣的女子,小司祭便对她说道:“司祭姐姐,您的衣裳我洗好了!刚才是我太大意了,竟没看到您在身后,还泼了一身的香油!嘿嘿……”
原来,这个假扮的小司祭,正是澹台香。
香儿虽早听婉婷说过夏侯益大人年过不惑,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多白发和胡须!想到玄姐姐日后喊他“官人”或“郎君”的画面……香儿禁不住一个寒颤!
这次照面儿,更让香儿坚定了要阻拦这桩亲事的信念!
虽说这计策进行的还算顺利,但究竟那个夏侯大人回去后会不会照办,香儿心里也是没底儿的。
说来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也是够荒唐,可眼下没行得通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香儿从婉婷那偷来的出府令牌虽说好用,但得在她发现前早早还回去,这事儿越少人发觉越好,所以完了事儿没敢多耽搁就径直回了太守府。
怎料刚刚迈进自己的屋门正舒了口气,却看到慕容烟正坐在桌前的紫檀五开光绣墩上!
这意外竟让香儿吓的小退了两步……
“你去哪儿了?”慕容烟瞟见她那绣鞋上的泥迹费解道。
“我……我就后花园儿里转了转……”
香儿言语间可是带着明显的心虚,因为身上还穿着婉婷的衣裳。自打来了这太守府一直好吃好穿的,出门办事儿连件不那么招眼儿的裙子都找不着!所以偷令牌时顺手牵羊……
“你……出府了?”慕容烟这一圈儿打量下来,显然发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儿。脸上已是泛起不悦。
侍寝婢女私自出府,何况还是偷窃令牌!这事儿可大可小。换作平时惹他不爽也无非是斥责几句,可眼下那夏侯都尉就住在太守府上。若此时闹大了动静恐怕得坏大事!
得想法子先哄住他……
“公子~”
这一声温柔的轻唤,还真是慕容烟在她这儿从没听到过的。之前听到的大抵都是‘娘炮’,或是连个称呼都没有的‘喂’。
就见香儿上前几步,把手中拎着的一包东西放在桌上解了开来,原是一包蜜桃凉果。又给慕容烟的杯中续了一杯新茶道:
“苦丁败火,公子您先消消气儿。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偷溜出去了。”
慕容烟这厢接过茶杯,先前的不悦已是烟消云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一声公子嗲的甜而不腻,一句认错又乖巧的恰到好处。这向来脾气劲劲儿的丫头突然这般……简直是把人心挠的痒痒的似要酥化了,这下哪还有什么能跟她计较!
慕容烟抿着杯沿儿的嘴唇上还挂着窃笑的弧度,仿佛这流转于咽喉的不是苦丁而是糖水。那双眼睛也是始终没离开香儿,直到捏起一颗桃果塞进口中,任那蜜意甜腻的融化开来,才缓缓说道:“你以后若是想去哪儿和我说便好,不用换婢女衣裳。这肯定又是婉婷给你出的馊主意!”
“公子~不要怪婉婷,是奴婢自己偷拿的。”
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似是再多说一句便要哭出来。
跟慕容烟几回较量下来,香儿早已琢磨透了他这傲娇性子——顺者昌逆者亡。凡事哄着捧着装可怜,势必水到渠成。而像过去那样激他杠他,他便非要给你点苦头尝尝。
所以方才这几句矫揉造作的轻言软语,在他这儿那是极好使的。
“你今日出府这是找见什么好玩儿的了?突然兴致这么好。”慕容烟也是费解这丫头怎么突然变乖了?
香儿故作扭捏的轻声笑了下,嘴上说着“也没什么。”心里却在心疼那一颗颗被他捏起的果子……
这可是今日办成了那桩好事买来犒赏自己的,要三两银子一小包!以前多少回和小怜路过这家百年铺子都买不起,现在好不容易有点钱儿买来尝尝了,却是亲眼看着全塞到他嘴里去了……
“好吃吗?”
“一般。”
……
一般那你一整包全给我干光了?心里虽暗骂,嘴上却是乖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