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那刚绣完还没绑系带的抹嘴儿就在屋那头的抽柜里放着。
婉婷随即取了出来,边走边看着手里的这围嘴儿,白净细腻的一方上好云绢,方方正正的,要硬说是个帕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画面有点儿太美了……
“公子……”
婉婷羞愧的把这‘帕子’双手递在慕容烟的眼前,慕容烟之前的愠怒倒是明显平息了些,眼中似乎还有着那么点儿期待……只是他接过帕子放在手中细看时,却是神情越发复杂起来……
“这是……鸡?”
公子这话让婉婷的脸色更加羞愧起来。
香儿却是笑的没心没肺了:“公子,奴婢心笨手拙让您见笑了!原本是想绣对儿鸳鸯,谁知道绣成了俩四不像。”
鸳鸯?婉婷差点儿没吓的背过气去!这也太生拉硬扯了吧!像鸡像鸭可还行,哪能像鸳鸯?慕容公子又不是瞎子……
得儿,继续在这儿呆下去怕是要做这欺瞒主子的帮凶了,日后穿了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姑娘您这几日嗓子不太好,婉婷炖了盅冰糖雪梨这会儿怕是要到火候了,婉婷先下去了。”说着便小碎步子快速往门外倒去。
“哎……”香儿伸手想拦婉婷,可再怎么使眼色婉婷就是垂着头看不见!帕子也送了这下再找什么由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根儿救命稻草飘了出去……
香儿怯生生的回过头,发现慕容烟虽嘴唇未启,眼中却是带着暖暖的笑意。
是的,暖暖的!不再是之前那些或轻狂,或不羁,或挑衅,或放肆的。
“你……有心了。”慕容烟这话可真是少见的柔情,而且是不带一丝邪念的柔情。
兴许是香儿自己也觉得扯过头了,这下见他客套起来反倒有些露怯。
“没……没什么,绣的不像,不过总归都是带翅膀的公子将就用吧。”
慕容烟又看了看那两只鸭子,这次不由得笑出声来。
香儿心想至于么?便也跟着瞥了眼……
前日婉婷还没绣完,香儿便说那鸭子像鸡。于是婉婷又在上面绣了水波纹和几块儿石头,想突出下这确实是会游水的鸭子。结果那石头圆滚滚的摆在屁股下面,倒更像是母鸡下蛋图了……
“这还是扔了吧!”香儿一把夺过那近乎耻辱的帕子就要往窗外丢去,可慕容烟却眼明手快的一把给夺了回来!
“别扔!我很喜欢!”
香儿看着慕容烟那眼中的认真,说不清此刻心中是感激还是鄙夷……
绣成这样都不嫌弃也算是个好人了!不过这品味也的确让人唏嘘。
“既然公子不嫌弃,那您就留着用吧。不过奴婢想换掉这身婢女装了,您……”
“噢好,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慕容烟这回收了礼物心情似乎大好,走的痛快也没想再为难香儿。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香儿如释重负的在绣墩上坐下来,“婉婷对不住了,我明儿个出去一定给你侄儿买个最好的!”自言自语着握紧了手中那块令牌:
这可真是个意外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 小香:手艺差到令人发指,拿去扯谎都跌份!
☆、浓妆艳抹
这一夜,显得有些漫长。
像那应完试的学子,等着接下来的放榜。这等结果的心情竟是比做事时还煎熬。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香儿便拿着令牌出了府,拦了辆马车一路向着晋阳县令府驶去。
县令府的大门儿敞着,香儿犹豫再三还是没迈进去。而是叫住了一个家丁,让他通传了小怜。
“香儿,你怎么不进府?”小怜奇怪的看着她。
“我……我怕进去又是看到玄姐姐哭。我来就是想打听下那个夏侯大人昨日可有派什么人来?”
香儿这会儿确实有点怵见尉迟玄,自己这旁门左道伎俩并不想让她知道。一来上不了台面,二来也不见得有效。
往往这期望过后的失望才是最致命的。
“没有啊,夏侯大人派人来做什么?上次只说十日后回径洲,到时会来接着玄姐姐。”小怜不解的说到。
“噢,那只好再等等了……”香儿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今天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但临走时还是不忘叮咛小怜:“小怜,你这几日多照顾着点玄姐姐的饮食,她心里不好受,要是再不吃不喝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香儿回到太守府,看见自己空空的房间便一阵欣慰:“好在今日他没再来这儿等着,出个府提心吊胆的!”
“这令牌用的可顺手?听侍卫报你今日又出去了。”
奈何这刚来的窃喜又被活生生打断!慕容烟人未到声先至。
香儿本就因着今日没见成效有些沮丧,看这不速之客一来,便是带着点怨念的答道:“本来觉得挺顺手的,现在觉得不怎么顺手了。原来每次出府还有侍卫禀报你!”
慕容公子被她这哀怨的小模样逗乐了,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