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那朵赤红的莲花印记!
“这是……”
“那是昭王宫的烙印。”
上官尧面色如灰的把尉迟玄的秘密告诉了香儿。
香儿听完后已是惊得两眼发直,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那御医偏偏还是昭王宫的。”
不救是死,救了便身份再也藏不住。且不说一但暴露便与上官大人再无可能,改名隐瞒了这些年想要重新做人,都将会因这身份被打回原型……
昭王宫出去的女人,会记录姓名家址发放月俸,终生不能做婢做妾,更不能正式婚嫁。比府里赶出去的侍寝婢女下场还惨。
“这昭王殿下简直就是个禽兽!”香儿气的脱口而出。
上官尧也并非愚忠之人,并未指责她不顾尊卑的大逆不道。只是在忧心这接下去应当如何应对。
“再过半个时辰,御医就要来施针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怎样,救命为先!若实在没好的法子暴露就暴露,大不了你们远走高飞离开这汀罗城!”
“玄儿在县令府做婢女的事情一但败露便是死罪!怕是没有命逃了。”
上官尧的话,让香儿明白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这是什么破规矩!发点儿银子就想买人一生,伺候他两天就不能再嫁人!”
明知骂这些也没什么用,可香儿还是憋不住这满腔怒火!
早听说昭王荒yIn,没想到竟连玄姐姐也不幸中了招儿。怪不得民间都传‘不怕诡谲浮处江,就怕昭王出京康!’
“有法子了!”
香儿这一通牢sao也算没白发,嘴上骂痛快了,这心情一舒畅脑子转的就快!
“小怜!”
小怜隐约听到像有人悄声叫自己,回头四处看了看不见有人,这才发现密室的窗户从里面打开了一条小缝!
“香儿!御医不是让封好窗子吗?”小怜悄悄绕过来小声对话,并没引起身旁其它下人的注意。
“哎呀别说这些了,你快去准备块儿巴掌大小的白粗布,再拿罐蜂蜜来!”香儿急急的嘱咐道。
小怜知道她点子多,便乖乖去准备了。这丫头动作一向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全带回来了!
香儿将蜂蜜均匀的涂到粗布上,然后啪唧一下糊到尉迟玄的印记之处。
“这下就好啦!”香儿满意的看着这杰作。
上官尧也是大喜,“这下倒是挡住了!可这……这肩膀上贴块白布也太怪了,怎么给御医解释?”
香儿这才意识到,这里并没有膏药这种东西。但还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安慰道:
“没关系,有我呢!”
御医在客厅被下人伺候着茶点小憩了几个时辰,算着药效已到,便回来后院儿打开密室的门进了去。屋里又多放进几盏烛台,这基本不透光的小密室瞬间灯火通明。
香儿和小怜合力将尉迟玄翻过身儿,褪掉衣裳露出肩膀。御医一看肩膀上这稀奇古怪的东西,面露诧异,香儿见状赶忙解释道:
“大人,这是我们老家的偏方,叫做膏药!之前玄姐姐整日里洗衣端盘子的,落下了肩痛的病根儿,所以隔三差五的就贴上一贴。您扎您的针,不妨事儿!”
好在香儿懂点医理常识,贴膏药的位置尽量避开那xue位。
“膏药?”御医眼中闪现一道灵光,接着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种给药的方法倒是头回见,不过确实讲得通!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顺利施针放血后,虽不见尉迟玄醒来,但御医说毒性已除了大半,命保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香:这里的史册会如何记载膏药的发明?
☆、善意谎言
蒙羲将军的临府正厅内。
“救过来就好!”
说话之人正是端坐于四出头雕花官帽椅上的昭王秦苏。
坐于殿下一旁的, 便是禁卫统领蒙羲将军。
按理儿说这蒙将军掌管的乃是大秦宫的禁卫军,不会和亲王走的太近。但偏偏他却是昭王殿下的心腹之交, 往来频繁。
“殿下,臣一直不明白,您与这姑娘仅一面之缘……”
“是两面!”昭王略带笑意的较起真儿, 显出一丝矫情,与平日里的形象相去甚远。
蒙将军这厢对殿下的反常举止也是大惑不解,嗤之以鼻道:“还不都是同一天吗!那就算两面好了,臣可从未见殿下为女人这么上心过。”
昭王见他满腹疑团儿的皱着眉头, 便笑了起来。“蒙羲啊, 这话我只跟你说!”
昭王不慌不忙的端起杯中茶,抿了一小口儿, “从我第一次走近她,便发现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蒙羲咂了咂嘴,“殿下是说姑娘家的脂粉香?”
可昭王却轻叹了一声摇着头, “我也说不清是脂粉还是香囊, 那种味道只有在那时的凉妃身上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