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许瀚修的衣角:“我的好老爷,您看看这都是什么时辰了。婧姐儿很好,现在啊好好地睡着呢。婧姐儿啊,醒了之后不哭不闹,就连药都是自个儿喝下去的。明日等婧姐儿醒了之后再去瞧她可行?”
许瀚修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低头沉思。祝氏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猜便知老爷定是在想现在要不要去小女儿那儿。
祝氏抿了抿嘴,又说道:“婧姐儿年纪还小,小孩子可是最少不得觉的。老爷现在去,要是将婧姐儿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听完祝氏的话,许瀚修皱着眉头微微点头:“夫人所言有理,那就先就寝吧。婧姐儿若是一醒,夫人定要将我唤醒,我要与婧姐儿共进早食。”
“好好好,你们可都听见了?”
“是。”
“行了吧,我的好老爷快去歇息吧。不然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您也不想明日连同婧姐儿说话的Jing神都没有吧。”见许瀚修不说话,祝氏便扶着他回了房。
外头的人远远的都能听着屋里头说的话,自家许老爷一直喋喋不休,自家太太一直哄着。
“夫人!你说说!你说说!我都同谢大人明言家中女儿重病了!他都不让我回来!就是不给我批!”
“别的大人不也没回嘛!往年不也如此...”
“可是我女儿重病数月!病入膏肓了!别人没事回什么!今时不同往日,往年我女儿也没生病啊!”
“是是是,都是谢大人不对...”
“本来就是!夫人你说说!离会试还有数月呢,乡试结束才多久!出什么考题!准备什么准备!”
“老爷,现在已经腊月了...二月就是会试了...”
“那不是还有一个月嘛!急什么!不急于这一时啊!”
“是是是,不急不急...”
听得旁人一把冷汗,自家老爷真是不怕被人参一本。
前头追着许老爷跑的小厮,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撑着胳膊直喘气。
“我说福临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跟个娘们儿一样。不对,我家那娘们儿力气比我还大,身体比我还好。”
王忠摸了摸鼻子,他家的媳妇实打实的能干,就光那馒头都能吃下十个来。别嫌少,那一打馒头可就是一蒸笼了。
“少废话,我可是一路从翰林院跑回来的。”那叫福临的小厮眼睛都不带的抬。
王忠一听,倒吸一口气:“我的乖乖,那可是大半个时辰的路啊!”
“老爷今日一出院门就跑了出来,说要赶忙回来还让我们都加快步子。”福临直起身往主屋走,边走还边念叨:“老爷身体也太好了...连气都不带喘。”
王忠拍拍自己刚被自家媳妇剃了个光的脑袋,憨笑道:“回去跟媳妇说说,也生个闺女好了。嘿嘿。”
***
寒冬的天,总是比酷暑之时亮的更晚,辰时初天才刚亮。
外头寒风瑟瑟,厨房里头倒是火热朝天。老爷要与二小姐一同用饭,这可就不能随便做做了。既要顾着老爷夫人平日里的习惯,还得顾着二小姐大病初愈的身子。王家黄氏带头的几个婆子,早早地便备了起来。力气十足的黄大娘砍柴烧火,刀功纯熟的陈大娘切菜剁rou,做饭手艺最是好的张大娘掌勺。三人多年相识配合起来倒是让他人都插不进手来,路过的粗活伙计擤了擤鼻子,厨房里的香味透过缝隙飘了出了,好家伙他口水都快出来了。
“大娘!老爷与小姐到厅里了。”传话的福祉刚到门口,就咽了咽口水。
“好了!好了!”三人齐声回道。
“福祉啊,你过来。”张大娘对着福祉招招手。
“诶!...好烫!”福祉应声急忙凑上前,张大娘拿了个包子放在福祉手中。福祉嗷叫着烫,可嘴上的功夫一刻也不闲着,一口咬下去。
滚烫的rou汁随着咬开的口子往外流淌,在光线的折射下油光发亮,香气越发的浓重。
陈大娘剁rou时不停手的功夫,这五花rou在她手里从肥瘦相间纹路清晰的块状,变成了看不出肥瘦的rou泥。将rou泥放置海碗大的瓷碗里,再加上剁碎的胡萝卜、玉米、豆腐、香葱、姜末、蒜末、木耳、香菇。再在里头打入几个从城外农户刘家哪儿买的家养的母鸡今日下的握在手里还热乎的鸡蛋,只看蛋黄圆润光滑色泽明亮,饱满的都不忍去戳破便知这家的鸡是好饲好料娇养着的。只需再稍稍调味,少许盐、酱油、香油。就是这么简单的调料,将碗里的搅和起来,一定搅拌均匀,要每一掐的馅儿都是同等分量的各色食材,搓成丸状。
由黄大娘使尽了力气揉好的面团,这面团掺了南瓜颜色呈橙黄色,和面时不能用冷水还得用热水这样揉出来的面柔软还有韧劲,揉面时还不能停所以揉面之人的手要禁得起那开水的热。将揉搓成丸状的rou馅儿放入擀好的面皮中,用面皮将rou馅儿包的死死的直到看不见,最后一个旋转顶部呈螺旋状,放进蒸笼里看着时辰便好了。可就这最后一步蒸包子也有讲究,滚烫的开水的蒸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