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不少?这可不行,得好好补补。”许瀚修扶着许可婧的肩头让她转了一圈,一脸严肃说道。
许可婧鼻头一酸,从小到大最疼爱的自己的便是父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父亲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就算嫁到杭州去之后,隔三差五的都能收到父亲的来信。但是从前的自己,不仅不孝顺父母从未扶持看望家里,就连父亲的来信都从不曾回过。
眼角已能觉出shi润之意,娘亲与父亲的容颜近在咫尺,两人慈爱的眼神显露无疑。
许可婧一把抱住许瀚修的腰,略带哭腔:“爹爹...爹爹...婧儿好想爹爹”
许瀚修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女儿从未如此亲近过自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着许瀚修窘态尽显,祝氏掩口而笑。她自是知晓老爷有多疼爱这个小女儿,可奈何小女儿不爱亲近他,虽是一头热却对小女儿宠意不减。女儿大病一场醒后倒是懂事许多,她自然也是喜闻乐见无需阻拦。
直至感觉到胸口的shi意,许瀚修这才反应过来。像是哄还在襁褓之内的幼儿一般,用大掌轻打女儿的背脊,温和的轻声道:“不哭,不哭。婧姐儿不哭,是爹爹不好。爹爹回来晚了,让咱们婧姐儿这么久都没看见爹爹,我们婧姐儿病了这么久都没有陪婧儿。都是爹爹不好,婧姐儿乖,婧姐儿不哭,下次只要婧姐儿一想爹爹了,爹爹立马就回来。”
怎想怀中的孩子哭的越发的厉害了起来,许瀚修神色慌张的向一旁的祝氏望去。
祝氏轻咳两声,略一思忖道:“婧姐儿,该用早食了。你爹爹可是丑时才回府,为了等你到现在还未进食。”
许可婧一听娘亲的话,当即松开父亲。
扯着父亲的衣袖到桌前,哽咽道:“爹爹别饿坏了身子,早食都要凉了。怪婧儿不好,爹爹快吃饭。”
许瀚修看着自家女儿一抽一抽的小鼻子,哭红了的雾蒙蒙的眼。
心疼道:“没事,没事。吃饭算什么,只要婧姐儿高兴什么时辰用饭都行!”
祝氏拉着两人坐下笑道:“瞎说什么胡话,婧姐儿还得用药,莫误了时辰。”
“是是是。婧姐儿,来。”
许瀚修挥开服侍的下人,亲手舀了一碗粥放在许可婧面前。
许可婧捧着碗喜笑颜开:“谢谢爹爹,爹爹也吃。”
伸手也夹了个包子放在许瀚修碗中。
祝氏见两人父女情深的模样,莞尔一笑。
温柔道:“大夫说服药七日后你就能沾油水了,所以呀今日特地吩咐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包子。不过,只能吃半个。”
许可婧刚要咬下包子,委屈道:“为什么?娘亲,咱家厨子做的包子,我可是两个都不在话下。唉哟!”
祝氏用食指一点许可婧额头:“知道你会吃,小姑娘家家的怎的老把吃挂在嘴边。你这病才刚好,这分量重的一下用多了,小心难受。”
“哦...”
许可婧不情不愿的语气加上嘟起的小嘴。
祝氏无奈道:“女孩子饭量大,可是会嫁不出去的。”
“没事,没事。咱们家婧姐儿这么好,还愁夫家。婧姐儿不怕,能吃是福。嫁不出去又如何,爹爹都会护着婧姐儿的!”
“谢谢爹爹!”
父女俩相视一笑,弄的祝氏哭笑不得。
吃着手里的包子,许可婧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这是许府的厨子才做得出的味道,嫁到杭州郑家后,自己因想念也曾吩咐郑家厨子做过,可惜都不是记忆里的味道。她是知道许府的厨子一直都是那三位大娘,从前是不是不清楚反正自她出生起便是吃这三人做的食物长大的。
待三人用完早食,福临跑了进来:“老爷,太太,二小姐。大小姐来了!”
许可婧看向她的姐姐许玮月,着竹叶纹翠窄袖罗衫套碧绿褙子,身披淡蓝色斗篷,轻移莲步裙摆便泛起丝丝波澜。桃腮杏面、蛾眉皓齿。小小年纪,双瞳剪水美目盼兮,一颦一笑之间更是夺人耳目。而许玮月最让人赞道的便是其知书达理、谈吐仪态,真真就是大家闺秀。
许玮月屈膝轻声道:“爹,娘,妹妹。”
许瀚修颔首为作答,祝氏温婉笑道:“来了。”
“姐姐!”许可婧跳下椅子,几步到许玮月面前。
许玮月年长许可婧几岁,许可婧抬起头眉开眼笑道:“姐姐,许久未见到姐姐,妹妹很是想念。”
上扬的语调与表情,似是实实在在的想念自己一般。可是这个妹妹自己知道,自己与妹妹并不亲近甚至有些疏离。当年妹妹还在襁褓之中时自己还曾抱过她,妹妹知事前她也一直与妹妹日日都在一块儿,嬉笑打闹。妹妹那时也是乖巧懂事的,后来不知怎的渐渐的不与她来往甚至能感觉到厌恶,自然而然她也就与妹妹疏远开来。妹妹已经许久未曾用这般欢颜笑语同自己说话了...
看着许可婧眼里的实实在在的喜悦,许玮月心想妹妹自病来到去,自己未曾去探望的确不对,付之一笑:“姐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