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织布的杨令月讲解过这玩意儿该怎么使用,再加之后来接触电脑,曾搜索过古织布机的详细资料,所以这次杨令月才能像模像样的做了织布机出来。
杨令月做好织布机后,便将晒干的荨麻jing皮捻成比细毛线一样大小的线条,再用这些线条小心翼翼的铺到木质织布机上,除了刚织时有些不顺畅、织得乱七八糟的,后面倒也织得像模像样,几日忙活倒也织出了几尺荨麻布来。
只不过杨令月虽说织出了布,但却不会做衣裳,无奈只得捡了半篮子的山珍,与杨明达一起去村里正家还锄头、斧头时,央求大娘教自己做衣裳。
“你这是麻布吧!”大娘仔细翻看着手中草木颜色的荨麻布,赞叹的道:“你这姐儿的手算巧,这布织得不错,摸着也不怎么粗糙,倒是可以用来做衣裳。”
“大娘,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娘亲去得早没怎么教我做衣裳,就算如今我织出了布,却有心而无力。”
杨令月笑得甜甜地说道:“我知大娘是个心善的人,大娘如果不觉得麻烦的话,就简单的教教月儿怎么剪裁、缝制衣裳吧。”
“哎哟,你这姐儿的嘴可真甜。得,大娘就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剪裁、缝制衣裳好了。”
大娘笑眯眯地打算领着姐弟俩进门,只是姐弟俩还来不及进门,就见村里正家的大儿媳妇,面露鄙夷的道。
“娘,你怎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领,污了地儿不说,别到时丢了东西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大娘当即变了脸色,喝骂自家这看不懂人脸色的儿媳妇。“你在这儿胡咧咧的乱说啥,没眼力见的东西,别逼我这个做婆婆的将你撵回娘家去。”
自家老大娶的这个媳妇,大娘一开始是不愿的。人懒不说,还眼皮子浅不会说话,可以说除了那张长得俏丽的脸,没有一点的优点。可谁让她家和自家是从小定的娃娃亲,虽说看不上这个大儿媳妇,但为了避免被人说不讲信用、无仁义,怕会影响自家老头子在村里的地位,所以大娘只得咬牙的认了。而老大家的自从进门后,也低眉恭顺的一段时间,没曾想,今儿却一不小心又装不住、原形毕露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村里正老大家的,毕竟就杨令月姐弟俩的形象,虽说所穿衣物都采了皂角浆洗得干干净净,可破破烂烂、大洞套小洞、颜色惨白、看不出原色的衣衫,也别怪眼皮浅的村里正大儿媳妇一见他们就面露鄙夷,认为他们是利用大娘的同情、准备上门打秋风的乞丐儿。
杨令月满心愤怒、有些想骂上几句,但他们如今情况如此、怪不得别人鄙夷,所以杨令月只得忍了愤怒,先是安抚同样愤怒得眼眶儿都红了的杨明达,冲着大娘露出怯生生的微笑,故作局促不安地说道:
“大娘,我和明哥儿就不进屋了,就在这屋檐底下学就行。”
大娘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说声‘丫头等着’,就进她和村里正所住得正房,拿出放有针线的箩筐,就在屋檐底下的台阶上坐下,耐心而又细心地教杨令月怎么剪裁布料、缝制衣裳。
杨明达是男孩子,对这些拿针捻线的女儿伙计是十分不耐烦听的。不过却还是跟着杨令月,百般无聊的捡了一根细木棍,在那儿捅着蚂蚁洞玩…
杨令月本是个聪慧的家伙,加之她的实际年龄不是如今的十岁,再加之大娘讲的细心而又耐心,杨令月学了一上午,倒也像模像样地剪裁出适合杨明达身材的布料,只得回家时、再耐心的将各部分缝上就成,要知道大娘问明了杨令月如今所住的那个破庙家什么都没,不止让他们将锄头、斧头拎回家,还送了杨令月一卷棉线、几根根绣花针,一把半旧却还是很锋利的剪刀。
“谢谢大娘。”杨令月眉开眼笑的对大娘道谢道:“等明儿我让明哥儿给大娘送些晒干的山货。大娘别说拒绝地话,你对我们姐弟俩的好,我们姐弟俩都记得心里呢。送些不值几个钱的山货只是聊表心意罢了。”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被一通好话恭维得欢喜地大娘更加喜欢杨令月的知情识趣。在此时轻飘飘地大娘心中做她的儿媳妇也是够格的。不过鉴于杨令月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又有年龄比她小的弟弟拖累,所以这个想法只是在大娘心中过了一遍便随之抛于脑后,只笑呵呵、如同弥勒佛一般目送姐弟俩各自拎着东西、相携往山上走去。
春去秋来,女真兵克抚顺的消息传开后,京师附近的城镇的物价再一次飞涨。原本几个铜板就可以买一升的大米变成如今五十个铜板一升,就连平时用来做畜生口粮的麦麸、豆渣都变成了杂粮一样的价。
“幸好姐姐够聪明,早早地买了种粮自己种植,不然咱们到了寒冬腊月只得上街乞讨去了。”
杨令月站在收拾干净地破庙门口,一边收拾翻晒的菜干、咸菜,一边庆幸地对正在用斧头劈柴的杨明达道:“等明儿姐姐再去耿家村用山货换些鸡鸭鹅毛,这样咱们姐弟俩今年除了羽绒服,还有羽绒被盖了。”
耿家村便是山脚底下的小村落,因为村子里大部分都姓耿而得名。将山上大部分生长的野生荨麻收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