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万籁寂静,白雪皑皑,整个地面好像就只有我一个生命,呼出的白气消失在空气里,心脏在胸腔里噗噗跳动。
仿佛忘记了一切。
一直走到半夜我才返回原路。回到陈圭家的时候,我既不饿,也不冷。
想开门回家,可是我妈没在宅子里,估计是去找我了,我没有钥匙,只好站在门口等。
站了没有一会儿,司机小雷哥回来了。一脸慌慌张张的表情。他看到我跟个雪人似地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十分惊喜以及意外的模样。
“小丫头你可算回来了!”小雷哥脸上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去学校接陈圭,他发烧了,我急着送他去医院,不小心把你给忘了。”
我从台阶上走下来,院子里的路灯一照,他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把帽子从头上抓下来,帽子连着头发全shi了。
可我现在很热,非常热。我在想我帽子拿下来的时候,头顶会不会在冒热气。
“有没有钥匙?我妈没人了,我进不去了。”我走到小雷哥身边,才发现他背上还背了一个人。
陈圭靠在小雷哥的背上,此时脸色十分难看,黑濯石一般通透的眼睛,此时也略显疲惫,有些无Jing打采的。
“我找找,你妈妈肯定出去找你了,刚刚我带陈圭去医院输ye,要不是他提醒,我都把你给忘了,我回学校找了一圈都没你影人,情急之下就给你妈打电话了。”小雷哥说到这,突然“哎哟”了一声,:“我得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叫她快别找了。”
说完这话他蹲下身,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小桃你过来扶一下陈圭,我找找手机和钥匙。”
我慢慢站过去,不知道怎样算“扶”。
单腿用力的陈圭左手扶住我肩膀,他右脚没法用力,身体重量自然就压过来了,我没料到,被他压得不自觉往左踉跄了一步,他左手在我肩膀上我把往回扳了一下,两人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如此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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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事
小雷哥看我扶稳了陈圭,拨通电话跟我妈说着我已经自己找回来,让她赶紧回来。
在雪地里摔了好几次,我的头发和帽子早都shi了。这边陈圭扶着我的肩膀,沾在头发上的冰雪融化后顺着我的发捎滴到了陈圭手上。
他扶着我肩膀的那只手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挪动了一下位置,可他挪到的那个位置也是shi的。
于是他又挪动了一下。还是shi的。
我说:“你别动来动去的。等会儿我被你带倒了。”
陈圭不动了。过一会儿,他低声说:“你衣服shi的。”
他还敢提。我有些怨气:“我知道,还不是你害的!”
安静了。
我看了下他搭着我肩膀的那只手,苍白的,又很瘦。因为天气寒冷,手背的皮肤有一点发红,中央还贴了几道输ye后贴的棉花和白色胶带,可怜兮兮的。整个手掌下垂,指尖的形状小巧,微微弯曲。
当时我五年级,我看了下他指尖对准的方向,我的胸。
于是我开始有些不自然,身体偷偷挪动。
轮到他嫌弃:“你不要动来动去,我站不住。”
我不动了,可是越来越觉得不爽。于是我动手,把他搭在我肩膀的手腕往后挪了挪。
他的手简直像冰一样,而我的手心热得直冒汗。两只手接触的时候,他的手先是没动,然后是动,我把他的手背牢牢按住放到我肩膀处。
干完这一切,我觉得舒坦多了。
我妈终于回来了,倒没有说十分慌张怎么样的,只是看到我身上棉袄的时候说哎呀怎么搞成这样儿了。末了似乎觉得今天我也挺可怜的,拍拍我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
在我的安全方面她一向很心大,十分相信我归家的能力。记得有一次,就是我还在老家上小学那会儿,下午放学的时候下雨了,但家里人一直没给我来送伞,我只能淋雨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发现我爸撑着伞来了。“你妈呢??,你没碰见她?她去给你送伞了。”
我摇头。
我们父女俩撑伞往家的方向走,路过村里一户人家的时候,我妈高亢的声音透过围墙传了出来。
里面陆陆续续又传出另外几个大妈谈笑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天显得十分融洽。
我们父女俩带着怨气走进聊得热火朝天的领居家,我妈亢奋与热烈的眼神我至今忘不掉。
女人之间的八卦能让人灵魂燃烧。
我妈给我去做晚饭,说门不是早开了吗,你赶紧把shi衣服换下来,一会儿别感冒了。
回到房间,其实里面的毛衣和保暖衣都还好,只有领子shi了,裤子倒是shi的很厉害贴在腿上很难受,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