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错,和侍郎果然出手相帮了,倒是增进了两人的感情。”
两个小宫女忙出声道:“嬷嬷实在厉害。”
黛玉又到了抱厦厅。
探春早早便出门去了,惜春平日这时候该是去寻智能儿顽了,但黛玉却见她动也不动地坐在外头,瞧着跟迎春差不多,也都是小脸发着白,跟病了似的。
黛玉便走上前邀她一同去瞧迎春。
惜春点了头,道:“二姐姐这两日都不见人了。”
但惜春也只能这样说一说,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自顾尚且不暇。
“你不会也病了罢?”黛玉问她。
惜春摇头,大约是着实忍不住了,便小声与黛玉道:“日后怕是不会与智能儿顽了。”
“为何?”
惜春说着,面上便不由显出一丝怨气来:“她与蓉大nainai的弟弟秦钟有了私,如今整日与秦钟私会,倒也不正经念经吃斋了,更不与我顽了。”
惜春原想着日后剃了头做姑子去,这样便可与宁国府割断关系,也能活个干净了。
如今却见了智能儿,明明身在尼姑庵,却还要沾染情爱之事,与人有私。
这也便罢了,惜春还听人隐约说起过,宝玉爱与秦钟厮混。惜春前后一串连,便觉得胸中实在恶心得紧。
天下之大,竟寻不着一处干净的地儿。
这样一想,便也觉悲从中来,这辈子似乎便得就这样陷在泥里头了。
她又哪里想再去瞧迎春的模样呢?若是瞧了迎春,只怕心中更难过得紧。
回了身去,怕是只想一头碰死便算作了结这一生痛苦烦扰了。
若非黛玉叫住了她,惜春便当真一头扎在那死胡同里去了。
“倒是……倒是叫人说不出话来。”黛玉呆了呆,“她若是真心与秦钟互相爱慕,也该是好事。但……”
但是整日与秦钟私会,却又有些令人不齿。
惜春心下,只怕难过得紧。
还不等黛玉再多说些什么,她们便已经走到了迎春的屋子里。
大夫已经来过了,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儿。
不过倒也见了效,迎春今日已经坐起来了,也不必人扶着。
迎春套好了衣衫,起身陪着黛玉二人坐下,笑道:“怎么这样早便来了?”
“自是过来瞧你,再与你说会儿话。”
迎春沉默一瞬,道:“也不必再为我忧心,往好了想,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嫁谁又不是嫁呢。”
“可若是有更好的呢?”
“可哪里还有……”
“今日和侍郎与我来信儿了。”
迎春面露愧色:“此事不必再劳烦你们了,更不要与和侍郎说了。”
“话已经出口,哪里还能收回?他今日也给了我信儿,说是此事放宽心,他有解决之法。”
迎春却并不觉轻松,反而变得更紧张了,她摇头道:“不必了……”
“二姐姐怕什么?”
迎春愣了愣,道:“怕,怕害了你。”
“如何会害了我?”黛玉轻笑一声,道:“我早先便问过和侍郎了,这样的事若总去劳烦他,他可会觉得烦扰。他便回了我四个字。”
迎春怔怔道:“哪四个字?”
“乐意之至。”
迎春哑然:“……和侍郎待妹妹,是真的好。”
“李嬷嬷也与我说,我若有事,便应当时时去寻和侍郎。他只有巴不得我去的道理,没有将我往外推的道理。让我行事只管肆意些。我便试了试,确实如此。”
迎春呆住了。
像是头一回知晓,原来女子还有这等活法,不必谨小慎微,时刻担心犯了哪条德行上的错处。
也像是头一回才知晓,原来这世上男子,并不是个个都会嫌弃女人多事麻烦的。
“二姐姐且放心养病吧。”
迎春讷讷应了。
那和侍郎为了讨林妹妹的欢心,想来也不会拿话来唬人。
兴许,兴许此事真有转机。
可……
“可若是此事有碍于名声……”迎春涨红着脸,又讷讷出声道。
她是怕的。
她怕坏了名声,日后当真嫁不出去,做个孤苦无依的老姑娘,还不知晓要受多少讥讽嘲笑。
“他虽不曾与我提起有什么法子,但想来定不会损了二姐姐的名声,二姐姐放心吧。”
迎春转念又想到,那位和侍郎待黛玉何等细心,自是会将多处都考虑到。
她若再担心下去,便是她不识趣了。
迎春忙笑了笑:“连累你们为我担忧,正巧我今日好了许多,不如便换了衣裳出去走走。”
“那便正好。”
待迎春收拾好,她们便去了园子里散步,连同宝钗也一并叫上了。
另一厢。
和珅来到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