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害得雨青半夜逃走的人吗?去看看,顺便训斥一番。”
于是郑明俨说:“容本官换衣裳后去赴宴。”“好的,奴才这就去回复。”
打开徐继焘所在的客间,郑明俨惊喜地说不出话来:“雨青?”
雨青见到郑明俨,虽心中心花怒放,但又纠结于自己的心事:要不要再跟随他。毕竟自己曾经刻意激怒他,辱骂郑夫人,还挨了他的打。他肯定还怀恨在心,不知又要怎样辱骂我,走吧,什么也别说。
雨青想对郑明俨视而不见,推开站在门口的他。郑明俨拉住雨青的手,难过与愧疚都写在脸上:“阿珠把你临走时的话都告诉我了。雨青,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尽说些胡话。我和阿珠从没说你挑拨我们,也不会嫌弃你。别走了,我已经不习惯身边没有你,你也不习惯没有我,是吗?”
郑明俨说中了雨青的内心,秦雨青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郑大人的一顿痛打,雨青铭记在心!”秦雨青还是赌气要走。
郑明俨将她搂入怀中,怜惜地摸着她的头:“谁让你闹孩子气,戏弄了我和阿珠。大半年,我俩都郁郁寡欢。直到皇上下旨令我进京,阿珠终于忍不住将你临别时对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我。她说你是个好姑娘,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郑夫人答应我不告诉你,怎么食言了呢?”秦雨青哽咽着说。
“还好阿珠食言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依旧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秦雨青,从未改变。在进京的路上,我绕了大弯去兖州,在安平脚下四处询问,也没找到你。我还去了观星亭四处查看,期望着千年前的诸葛亮能够帮我找到你。你怎么不在老家好好呆着,你一个人在外总是出差错,以前有几次都几乎散命。”郑明俨疼爱又不忍责备。
秦雨青心中叹气:这个男人对结发妻子珍爱有加,言听计从。如果没有我,他们会很完美,可是走到这一步,我真的很难回头再次离开他。爹娘,你们不是托梦给我,不要在乎身份,真爱平安才是福吗?我就跟随郑大人吧,为妾为奴都不在乎了。只要他对我好。
郑明俨见秦雨青半晌不说话,忙松开她,关切地问:“雨青,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秦雨青任泪水流着,说:“没有生气,是喜极而泣。郑大人,你且用心于国事,雨青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可郑大人也不能抛下雨青不管。”
郑明俨松了一口气,舒心笑了:“怎么会呢?”
此时,徐继焘不失时机地向郑明俨行跪拜大礼:“咸州督道参议徐继焘见过新任兵部尚书郑大人。”
郑明俨下楼时正想训斥徐继焘一番关于当年醉酒调戏秦雨青一事,而秦雨青忙着介绍及解释:“郑大人,此次雨青在路途中遇上匪寇,拒不加入他们,还激怒了首领林子正,被押入死牢。幸得徐大人剿匪成功,雨青才脱险,否则雨青就命散黄泉了,然后徐大人还送我来北京与你相见,否则我们这辈子就无缘再见了。”
VIP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在皇宫拜堂成亲
郑明俨很快了解徐继焘的花花肠子:他是在向我拍马屁示好呢,小人。但他救了秦雨青啊,寤寐思之的秦雨青啊。还护送秦雨青来和我相聚。他已是我的大恩人了。
郑明俨让徐继焘站起来:“徐大人不必大礼了,我当不起。快快起身。现在是我向你行礼才是。”
徐继焘站起:“此话折煞徐某了,绞杀匪徒乃徐某肩扛重任,更何况对于您深思之佳人,更应当就回将其安然无恙送回。”
郑明俨勉力笑:“这谢是必须的。郑某就以今日酒菜,权当为远道返京的徐大人接风洗尘。”
徐继焘笑得虽谄媚却又让人看出点诚意:“说笑了。您也刚到北京不久,一路劳顿,何须为属下接风?”
郑明俨端起酒盏:“这官场话就少说,开怀畅谈吧。”秦雨青给他们两斟酒。
徐继焘谄媚地接着话茬:“徐某恭敬不如从命。郑大人这番被朝廷再次重用,委以重任,可喜可贺。属下此次进京述职,沾秦姑娘喜气,得郑大人再次相见,但请郑大人日后不吝提携。”
郑明俨心中再清楚不过:徐继焘终归是说出了他锁想的青云直上,不过对于官爵的渴望,世人如此,徐继焘也难逃,所以无可厚非。
郑明俨就看在秦雨青的面子上对徐继焘打了一番官腔:“这话可让本官难当了。徐大人剿匪之能力,早已在朝廷朝野赫赫有名,令匪寇闻风散胆做鸟兽散。朝廷怎会将徐大人冷落,徐大人自会得升迁,何须本官费唇舌?”
徐继焘畅饮了一杯:“郑大人谬赞徐某了。几个乡野匪寇,怎及得上郑大人面对金兵的金戈铁马。郑大人,你我有一个共同点,我早就发现了,不知郑大人知否?”
郑明俨对徐继焘的厌恶感也渐渐消失:“哦,这个我倒没有细想过,徐大人这话勾起了郑某的兴趣。”
两人都喝了不少,但脑子清醒着。
徐继焘说:“郑大人,你我原本都是进士出身,如今却都上战场挥荆斩棘,只能说书生的身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