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爷可有带你去过宫里?可有带你见过璃妃娘娘?”
“哦,对了,向来只有王爷正妃才有资格见皇子的母妃,至于二妹妹,非嫡非长,母亲还是出身卑微的歌姬,想要嫁给皇子做正妃,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呀。”
自从那日大婚后,江静娴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疏散,却又找不到突破口,嫁给太子后,太子对她并没有特别恩宠,反倒是府里的那些侧妃妾室,受宠的很,她自顾不暇,也没有时间去找江阮的麻烦,却不料再一次见她时,竟然是在王爷府里,当日她嫁的那个瞎子竟然成了王爷,这江阮倒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只是嫁了王爷又如何,就她这种身份,也不过是个妾室,连个侧妃都封不上,想到这些,江静娴心里又高兴了,这样她就永远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江静娴说完这些话,只觉得心里通畅了许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容,当日太子给她一枝梅花又如何,大婚当日,她逞了口舌之快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要对她低眉敛首,唯唯诺诺。
“二妹妹怎的不说话?”江静娴端起桌上的杯盏轻辍了一口,“太后娘娘毕竟是咱们的姑祖母,若是本太子妃去同她老人家说说,也许能让王爷封你做个侧妃。”
宴琨隐在树后面听了半天,皱了眉,夫人今个儿怎么怪怪的?
宴琨走过去,在江阮耳边小声道,“夫人,您怎么不说话?”
江阮抬眸看他,也小声道,“我怕我说了不该说的,让先生难做。”
宴琨摇头,“主子不是说了嘛,夫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好怕的。”这些话他听着都恨不得拿东西把这太子妃的嘴给堵上,夫人怎么能忍受的了,若是让主子知道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是要生气了。
江阮眨了眨眼,“你确定没事儿?”
宴琨重重的点头,“确定。”
江阮突然笑了,摆摆手,“好,你先下去吧。”
宴琨退下,江阮身体坐直,对江静娴甜甜一笑,“大姐姐在太子府里过的可好?”
“我贵为太子妃,自然好了。”江静娴对她的问题很是不屑。
江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抛出一记重锤,“那成婚这么长时间了,大姐姐还未有孕吗?”
江静娴脸色一白,这是她的痛处,从成亲以后,太子在她房里过夜的次数就少的可怜,她岂会有机会怀孕。
江阮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脸的幸福,“唉,这怀了孕的人啊,特别容易犯懒,还馋嘴,身子也有些发福,大姐姐没怀过孕,体会不了这种痛苦,你看我,大夏天的,不能吃凉的,就连坐,王爷都非得让丫环垫个垫子在底下,真是麻烦死了。”
江静娴脸色越来越难看,江阮竟然有了身孕?
江阮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大姐姐方才说什么站长嫡,那妹妹这腹中的孩儿出生了,岂不就是王爷的嫡长女或者是嫡长子?那妹妹是不是就要母凭子贵了?”
“嫡长子又如何,以你的身份,永远成不了王妃。”江静娴嗤笑一声。
“唉。”江阮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是啊,我永远也做不了王妃,体会不到做王妃的乐趣,妹妹特别羡慕大姐姐,太子左一个侧妃,右一个妾室,还有无数的通房丫鬟,大姐姐每日里岂不是有许多姐妹去给你请安?”
“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王爷既没有王妃,也没有侧妃,更没有妾室,不要说通房丫鬟了,身边连个正经丫鬟都没有,府里冷冷清清的,就我们两个人,王爷每日与我一同吃住,粘人的很,着实让人厌烦。”
江阮句句话都切中江静娴的要害,若放在以往她还在鲁国公府做大小姐的时候,此时她定是要发脾气的,只是入了太子府这么长时间,倒也学会了一些收敛,忍了半天,嘴角挂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不过几个月未见,二妹妹的嘴皮子越发溜了。”
江阮眉眼弯弯,“谢大姐姐夸奖。”
宴琨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江阮还是坐在那里,笑得一脸温婉,宴琨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个人真的是他温柔贤淑的主母?
太子妃看了她半天,突然又笑了,“妹妹此时这般得意,到让我想起了大婚当日妹妹赠我的两句话,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把那两句话赠给你,姐姐愿二妹妹花常开,水长流,月长圆,与王爷长长久久,恩爱白头。”这句话让江静娴怨愤了许久,今日终于找到机会还给了江阮,她此时得意有何用,闲散王爷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会有什么建树的,更何况,现在宠他又如何,日后还不是要左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的娶进门,花岂有常开不败的?
江阮垂眸淡笑,再一次抬眸看着江静娴,语气一如既往的舒缓,“谢姐姐吉言相赠,妹妹在此谢过了。”她当日说这些是因为她知道这些话会让江静娴气恼,而此时她把这些话还给她又如何?她又不会因着这些虚言而恼怒,江阮心里只觉好笑。
送走了太子与太子妃,漓儿扶江阮回房,撅着嘴走了半路,终于忍不住,“小姐,公子为什么不带你去宫里见皇上和璃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