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美姬?”
太子勾起她的下巴,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太子妃要知道,无论是美姬还是侧妃,日后坐在皇后位子上的只是你,也只会是你。”
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他又贵为太子,未来的天子,江静娴本也没指望能够独占他,此时他又对她如此保证,江静娴的心泛起丝丝甜意,偎依入他的怀里,“太子殿下莫要忘了今日的承诺。”
“自然不会忘的。”太子抚摸着她的头发,“今日太子妃在祁王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应该进宫去见见太后娘娘\"
江静娴自他怀里抬眸,对上了太子的视线。
江静娴入了宫,在太后娘娘面前好一顿哭诉,将江阮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再加上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后听得怒气冲天。
本来对于祁烨身份的问题,太后就抱有成见,她见了祁烨的脸,深知他便是当年宫里走失的三皇子,可是璃妃在冷宫里被关了十二年,他在宫外颠沛流离,这孩子心里难道没有一丝怨言?这一声声的父皇喊着,皇上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疑虑?
可是皇帝被父子情深冲昏了头脑,竟然未与她商量,便下了圣旨封了王爷,圣旨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如今听了江静娴的话,太后心里更是烦躁,本来她对祁烨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并不关心,此时听了江静娴的话,才明了,他娶的竟然是鲁国公府的二姑娘,那个江阮她是知道的,是被江瀚海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女,就是这么一个私生女,竟然敢凌驾在堂堂太子妃之上,这让太后怒火中烧,把对祁烨的不满也加在了江阮身上。
翌日一大早,祁烨前脚出了王府入了宫,太后宫里的太监便来传唤江阮进宫觐见太后。
宴琨正忙着归置府内的东西,忙的不可开交,看了一眼来传唤的太监,没好气道,“我家夫人身体不好,不见客。”
“这是太后懿旨,不是她不想去便不去的,快些让她出来跟咱家走,若耽误了时辰,太后怪罪下来,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那太监声音尖细,听得人心里生厌。
宴琨放下手中的物品,冷冷看他,“我已经说过了,我家夫人身子不好,不见客,也不外出,有什么事儿你去同我们家王爷说吧。”
“你,你,你,你这是抗旨,你不怕太后砍了你?”那太监指着宴琨,气的手直发抖。
宴琨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将那太监踹了出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最后一遍,有什么事儿找我家王爷去,你若再不走,我先砍了你。”
那太监来传唤,也没想到这祁王府的人会这么蛮横,居然敢违抗太后懿旨,所以只是带了几个小太监和两个护卫,见宴琨五大三粗的,明显是个练家子,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太监连滚带爬的走了,走之前不忘抖着声音道,“你等着,你等着,待咱家禀明太后,有你好果子吃。”
太监回宫后将事情告知了太后,还给太后看了他胸前的鞋印,太后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去找皇帝。
此时皇帝刚刚下朝,留了祁烨与他下棋,这些日子皇帝的身体不太好,好似突然之间老了许多,太医也没查出什么病,只说皇帝是太过劳累,要多休息,皇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也越来越容易想到以前的事儿,再想到他最疼爱的大皇子天瑞,想到璃妃,心里便感概万千,更是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
两人不过放了三四颗棋子,太后就怒气冲冲的来了,看到祁烨也在,更是怒火中烧,皇帝见太后如此气愤,忙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那太监跪倒在地把在祁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遍,再一次把胸前的脚印亮给皇帝看。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祁儿,怎么回事儿?”
祁烨没有丝毫惊讶,躬身道,“内子有了身孕,这几日神情倦怠,大夫让她卧床休养,实在是无法入宫给太后请安。”太子与蔡相此时拿他没有办法,那么矛头肯定会指向他身边最大的弱点。
“身体不好便可以对本宫派去的人大打出手吗?”太后冷笑一声,“看来祁王是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祁烨不动声色,“内子有了身孕,大夫说了不能有大的走动,一不小心便会滑胎,想必我府里的侍卫说的很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太后却执意要带走内子,若内子腹中的孩儿出了任何问题,太后可愿承担这个责任?”
祁烨的话可谓没有半点儿尊重太后的意思,太后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皇帝,你可听到他所说的这大逆不道的话了?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祖母,他对我可有半分敬重?”
皇上抚着额头坐在榻上,皱着眉呵斥,“祁儿,给太后道歉。”
祁烨拱手,声音平淡,“孙儿错了,还请太后息怒。”
“好了好了,吵得朕头疼,母后,祁儿有告诉过朕,那姑娘有了身孕,不宜走动,太后莫要生气,等她安了胎,再入宫给太后赔罪就是了。”皇帝出来打圆场。
“皇帝...”太后上前,“皇帝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