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更重要的是。这个江樱还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承认过她也喜欢晋二公子——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古再丽觉得心口处似乎被压下了一块巨石,让她透不过气来。
端起一杯酒仰头一口吃下,火辣的酒水划过喉咙。吃的又猛,险些将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华常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问道:“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像是有心事?”
“哪有什么心事。”古再丽脸色复杂地一笑。道:“不过是担心家弟在晋大公子那里万一吃多了酒,没有分寸乱说话罢了——”
说罢。便拿袖口沾了沾唇边的两滴酒水,起了身道:“当真是放心不下他那副冒失的性子,我还是过去瞧瞧来的安心。”
华常静自然点头应下。
古再丽离席出了内间,正巧与从令溪先生那里回来的石青撞了个正着。
“邓二小姐。”石青含笑施礼。
古再丽勉强地回以一笑,见石青侧身让开了路,便抬脚跨过了门槛而去。
“怎么我出去这一趟,人就都走了。”
石青来至内间见只剩了华常静一人,笑着说道。
“先别说旁人了。”华常静略略收起了笑意,看着石青问道:“你出去一趟又是做什么去了?”
“我?”石青闻言一愣,旋即失笑道:“方才不是说了吗?去了令溪先生那里。”
华常静“哦”了一声,又问道:“去见了谁?”
“去令溪先生那里,除了令溪先生,还能见谁?”石青笑着反问。
“那可说不准吧。”华常静收回放在他脸上的目光,淡淡地道:“比如说如汤月姑娘这等佳人呢?”
“阿眉……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石青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
“站在那里做什么?”华常静指了指身侧的位置,道:“坐下来说吧——说说我到底是不是想多了。”
石青微微一愣,想从她脸上辨出些什么来,可华常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到底是在生气或是玩笑。
一时确定不得,便依言挨着华常静坐了下去。
“这便是那个‘月地云阶暗断肠,知心谁解赏孤芳’的姑娘吧?”华常静一手支在桌上,侧着身子面朝石青托腮问道。
“呃……?”石青的太阳xue突突一跳。
犹记得华常静头一回跟他生气,便是为了那封信上的一句什么‘月地云阶暗断肠,知心谁解赏孤芳’——
“是也不是?”见他不语,华常静又问了一遍。
石青面色讪讪地点头,“……是。”
过后就忙地解释道:“但我与汤月姑娘从始自终都只是以乐相交的知音,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至于之前那一封信,也是一场误会……那句诗,是她新作的词曲罢了。”
“可你这知音,似乎并不愿只将你单单视为知音啊。”华常静撑在腮边的手指在脸上轻轻敲了敲。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话。”石青咳了一声,大约是见混淆不过去了。便只得道:“方才去令溪先生处,的确碰巧见着汤月姑娘了,却也不过只是寻常的问候而已……汤月姑娘倒还说起你了——夸赞你举止大方,言行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夸我?”
“嗯……还说我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能娶着你这么好的姑娘。”石青伸手揽了揽她的肩,满脸笑的说道。
华常静伸出一只手抵在二人中间,目色狐疑地问道:“当真?”
“如有半句捏造。愿遭天谴——”石青郑重其事。
华常静忍着笑。
片刻后。道:“哦……那你代我转告她,我也祝她早日觅的如意郎君。”话罢往石青怀中埋头进去,悄悄抿嘴一笑。几个月以来的心结终于释怀。
……
“还没到吗?”
跟着随从去见晋起的江樱,觉得自己好似已经从令溪小苑的一端穿至了另一端。
这从外头看着没多大的令溪小苑,后院处竟是别有洞天,这条路走过来。可谓是格外的长。
行在前头带路的随从答道:“快了,就在前面了——”
说着伸出手指向前方。江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不远处平地而起了一座小阁楼,阁楼的第二层,透着灯火的光亮。
江樱心里暗暗纳闷。心想晋大哥要见她一面,犯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但转念一想,宋元驹上回才同她说过。现如今正是关键的时候,她和晋大哥的关系暂时不宜被过多人知晓——想必晋大哥这么做。为的便是掩人耳目吧?
江樱释然下来,跟着那随从一路走,很快就来到了阁楼前。
阁楼前并无侍卫把守,倒是晋起一贯的作风。
“宋大哥也不在吗?”
阁楼一楼并未点照明的烛火,光线有些昏暗,江樱提着裙子往二楼去,因未见到宋元驹,便随口问道。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