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
那个人绝非表面看来那么平庸愚钝……晋大哥前一世的悲惨命运,便是因为受了他的暗中摆布!
在晋大哥口中,这个人甚至要比Yin诡冷血的晋公还要可怕!
难道这就是宋元驹所说的“关键时刻”?
怪她太过大意了!
可晋觅费劲周折将她骗到此处,真的只是为了验证她与晋大哥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吗?
江樱惊疑不定间,忽听得二楼处的晋觅醉醺醺地开口说道:“把江姑娘请到楼上来,有些话,本公子想当面好好地问一问江姑娘——”
……
古再丽从华常静那里离开之后,径直去了二楼楼梯左手边的第二座包间。
刚来至门前,还未有推门而入,便听得一道道男子们嘈杂的醉笑叫骂声隔着门板传进耳中。
令溪小苑本是清净之处,全被这起子纨绔给玷污了!
古再丽在心里骂了一句,又因心情本就不佳,故而很不客气地推开了房门——
门一被推开,便是一阵浓重的酒rou气扑鼻而来,古再丽紧紧皱起眉头,目光在四处乱晃、拿着酒杯酒壶争相追逐形骸放浪的男子们中间搜寻了一圈,厉声怒道:“邓lun古!”
“嘿嘿!是邓家二姐啊?”
“邓三胖儿,你二姐来了!”
衣襟不整的胖少年身形不稳地被几个年轻人推将了出来,手里还提溜着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二胡,大圆脸上面色通红,眼睛睁的十分费力,醉意少说也得有了七八分。
“瞧瞧你什么德性!让爹知道了,必得要重重罚你一顿才好!跟我回家!”古再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着人就要往外拖去。
“你……撒手!”胖少年一把挣扎了开,皱着眉头,大着舌头骂骂咧咧道:“你拉我做什么!晋、晋大公子还看着呢!丢人不丢人……要回家,你自己回去!”
“哪里还有什么晋大公子!”古再丽环视一周没有看到晋觅的身影,“马上跟我回去!”
“我不!”
邓家姐弟二人争执不下间,胖少年的一位好友上了前来劝说,道:“邓二姐,你今个儿就饶过lun古这一回吧,他不过是多吃了些酒,又不曾惹祸——反倒还将晋大公子哄得很高兴呢!晋大公子去后面醒酒去了,约莫片刻便回,若到时回来瞧不见lun古,岂不觉得咱们失礼吗?万一怪罪下来,怕就不好办了吧?”
经他这么一说,古再丽不禁有些犹豫了。
她虽然看不惯晋觅的做派,但对方的身份好歹摆在那里,确实不是她们邓家能够得罪的。
可自家弟弟这副醉态……
“邓二姐若是不放心lun古,就将他交给我吧,小弟在此跟你保证,等散了后,一定亲自将lun古送回府上!”年轻人将胸脯拍的作响,反观他一脸清醒,倒是没有喝多。
其他人见状便也围了上来一番劝说。
“那就将这臭小子交给你们看管了——”古再丽到底是妥协了,道:“可得看紧了,莫要让他闯祸!”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邓二姐尽管放心!”
得了众人的保证,古再丽又叮嘱了自家弟弟一番,过后便也不愿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呆片刻。
出了包厢,本欲回华常静那里,然而在路经楼梯口处,却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犹豫再三,她朝着守在楼梯口左右的侍童走了过去。
“约是半柱香前,可瞧见与我一起的那位着茜色衣裙的姑娘,和一位随从模样的男子经过?”古再丽向侍童问道。L
☆、389:“出格”
侍童点头。
之前晋觅闹那一场的时候他们都在,是也多瞧了那位被晋觅称作‘孔家嫡脉孙女’的姑娘两眼,故而很有印象。
“他们去了何处?”
“下楼往后院的方向去了——”侍童伸手指道。
后院?
……
“江姑娘多次避开我晋家的示好之意,究其原因竟是为了我那庶出的堂弟?”
晋觅因为醉酒的缘故,脚步十分虚浮地朝着江樱走过来,口气讽刺地说道:“这可真是物以类聚——”
阁楼大堂中,江樱被人反手绑在高椅上,口中塞了棉布,动不得亦出声不得。
起初她纵然是惊惶于自己大意中计,却没想到晋觅竟会让人将她缚住,如此胆大包天,难道他就不曾考虑过后果吗?
但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眼下的晋觅已被酒劲激昏了头脑,原本就不擅长考虑大局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而一个蠢人,尤其还是喝醉了酒的蠢人,一旦不受控制起来,那根本就与疯子无异!
江樱甚至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晋觅早已屏退了随从,命他们去外面守着,此刻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大堂中央,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他脸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