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人身诋毁啊?
然而刚转身离去。片刻却又听得方昕远在背后说道:“城外风大,切记要带一件披风过去,你的身子万万不可着凉受寒——”
已走出了一段距离的江樱便也没有再回头,只答了句:“知道了,一定谨遵医嘱。”
望着她的背影,方昕远俊逸的眉心舒了又紧。
“咳。”
还坐在饭桌旁的宋元驹捅了捅石青,轻咳一声。似在示意他看向晋起。
晋起已然站起身来。朝着厅外走去。
别是要跟这方公子‘讲道理’吧?
石青与宋元驹想到一起去了,两个人的眼神紧紧地随着晋起的脚步移动着。
“走吧。”晋起对方昕远说道。
方昕远点头,已不再是方才那副紧锁眉心的模样。却是有增无减,换成了满脸的凝重,只是由于正对着厅外,后头的宋元驹与石青不曾得见。
俩人瞧见的只是自家主子和方昕远一前一后离去的情形。
“走吧……?”宋元驹满脸怀疑地喃喃道:“去哪里?该不是要去打架吧?”
“主子可不会对要打架的人那样好的口气。”石青站起了身来。拂了拂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大约是去办方才所说的要事了。咱们就别管那么多了。走,去前头等着姑娘她们吧——”
宋元驹便也没有再妄自打趣下去,笑着与石青并肩出了饭厅。
二人牵着马,出了院门。与候在门外胡同里的华家马夫一同等着几个姑娘家出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便听得自院门中传出了一阵女儿家的笑语声。
“你瞧它,竟还朝我瞪眼呢……”梁文青哈哈笑着道:“不就上次跟它抢了一块儿枣儿糕吗?倒还挺记仇的嘛!”
“这毛色可不错。跟我家二油都有的一比了。”华常静口中的二油,乃是她从异域带回来的那只波斯猫——而至于她为什么要给一只十足漂亮的猫咪取这个名字。旁人便无从得知了。
白宵似乎有些不满被这么多人围着说笑打趣,颇有些意见地哼唧了两声,从鼻孔里出了两口气,一个劲儿地往江樱身边靠,蹭着江樱的腿紧跟着她往前走着。
梁文青:“瞧这副赖皮像!”
云璃跟在江樱旁边笑。
“这叫跟主子亲,我家二油也是这样,只要我一回家,便黏着我不肯放。”华常静笑着道。
几人说话间已出了院门,石青与宋元驹都曾是见过白宵的,故而并无太多惊讶,反倒是那赶车的车夫,乍然见一只灰白相间的大虫跟着一群姑娘家从大院儿里走了出来,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吓了够呛之余又觉得十分新鲜。
“庆叔您别怕,这是家养的,没什么凶性。”华常静笑着与他说道。
白宵似听懂了她的话,却不太满意这种对他的描述,自嗓子里发出一阵低吼来,想显示自己还是有几分凶性在的。
可当江樱的手落在了它的脑袋上揉了两下,便又即刻换成了一副享受的嘴脸,微微咧开的嘴巴似还往上翘着,看起来就像是个喜欢被人抚摸的孩子。
被华常静唤作庆叔的车夫瞧着这一幕,越发觉得稀奇,直呼白宵有灵性。
由于华常静来之前便抱有要拉着江樱出城外的想法,于是特意备下了一辆宽敞的大马车,几个姑娘家坐进去,再加上白宵这只大肥虎,竟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好在小红没跟来,若不然有她跟白宵在,这一路上怕是得要把这马车顶儿都给掀了。”云璃望着卧在江樱脚下的白宵,笑着说道。
白宵一吃完午饭,便跑到后院儿竹林去了,说是她的阿瞒师傅过来了。
若不然,定也免不了要跟出来。
想到七夕游湖那晚在船上发生的事情,江樱几个人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而听到小红这个名字的白宵,又接连哼唧了一阵,似乎不大高兴,但脑袋下枕着的是江樱的绣鞋,莫名让它有种别样的幸福感,故而这种不高兴并未持续太久。
“你说这日子过得可真叫一个快。”华常静忽然感慨了起来,“总觉得刚认识还没多久呢……一晃眼,却都要成亲了。”
“是啊。”提到此处,梁文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若是没有江樱在中间的话,她与华常静的关系只称得上是一般,但想起自己初认识华常静的时候,曾误会了她与宋春风,还拉着江樱带着白宵追了过去闹出的那场乌龙,不由便觉得有些尴尬。
华常静却早已忘了这一茬,忽又笑着看向江樱说道:“我听说先生坚持要在清波馆办上一场定亲宴?先生待你真是没的说,我当初定亲的时候,我爹可都没往这上头想过——”
江樱便道:“我也觉得有些张扬了,可祖父非得坚持。”
“不管怎么说也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华常静道:“到时我也要去吃一杯酒的,可别忘了给我送一张请柬啊。”
“日子定在初二,你初六便成亲了,还要去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