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月娘疾步走回院中,翻找出了一本又一本年代久远的医书。
这孩子自打从生下来到现在,受的苦已经太多了。身患寒症这是无法摆脱早已注定的,可是这种奇怪的病却不同……
她一定要找出这种症状的来由。
……
晌午过罢,叶流风便带着请来的护院回来了。
总共是十二人,个个武功不凡,是乐宁城中能找到的最好的护院了。
有他们在,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叶流风走近给他们分配好了各自负责的区域之后,便去了内院。
没走几步,却见纪海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
走近了,叶流风才瞧见那托盘上是一碗颜色极深的药汤,往这一站,都能闻见扑鼻的浓郁苦涩之味。
“这是什么药?”叶流风朝妻子问道。
纪海愁眉紧锁,道:“落银忽然病倒了,又是发烧又是昏迷的,弟妹给了我药方,我方才出去抓了药才熬好,刚打算给落银送去——”
“落银病了?”叶流风一皱眉,而后问道:“昨晚见她且还想要偷逃出去,怎么会突然病了,可是装病想要借机溜走?”
倒不是他多么不信任自己的侄女。而是这个侄女平日里的主意就太多了,固执起来为了达到目的,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纪海听了当即竖起了柳眉。不悦的道“你瞎说什么呢?你是没瞧见人都病成什么样子了,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么严重?
叶流风愣了愣,道:“那我随你一同过去看看。”
当叶流风瞧见了落银的状况之后,立刻就没有了半分怀疑。
这真的不是装的出来的……
就连药都是纪海强给喂着吃下去的。
“这病来的怎么这么急?”叶流风皱着眉,有些担忧。
落银的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再这样日复一日的下去。谁能扛得住?
这亏得还有月娘在一旁帮着调养着,如若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田地。
落银似乎能察觉到自己的神志在一点点涣散。
想开口说话。却难以成声。
想抓住什么,却动弹不得。
她很担心,她不想这样下去,她担心叶六郎。更担心荣寅。
她想清醒过来……
可越是想清醒,意识便越发的浑噩。
身体越来越烫,却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寒冷的程度要较寒症发作之时还要强烈的多。
落银想紧紧抓住什么用以缓解,却什么都握不住。
……
“怎么样了?还是没能找到吗?”纪海急的满头大汗,在月娘的房间里转来转去。
月娘边摇着头边快速的翻着医书。
上百本医书眼见都要翻找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跟落银的情况相似的病症。
这一次,落银的情况显然要比往常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方才去看了看她的情况,月娘更是吓得冷汗淋漓。
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落银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外面有名气的大夫也找了几个过来,看完了情况都是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无能为力。
外面的天色在一点点的暗下来。
月娘将尚且不知道情况的虫虫哄着早睡了之后,自己暗下已经急的眼眶发红。
都怪她!
若不是她从第一次开始就认为落银只是受了寒才致使如此,早意识到不对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田地!
叶六郎尚且不省人事,若是落银真的因此出了万一……
月娘配药的手都在颤抖。
找不到对症的方子。她只能在往常的药方基础上加重分量,希望能暂时稳住落银的病情。纵然是稳不住,能延缓些时辰用来给她想办法也是好的……
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也不是个办法。
月娘心神不宁的亲自将药熬好,端到落银的房间去。
纪海和叶流风,以及刚从茶庄里回来听到消息的拾香都在房间里守着。
拾香在一旁虽是未出声,但听了纪海讲明落银现在的情况,早已吓得抹起了眼泪。
见月娘端着药碗进来,坐在牀边的纪海连忙将落银扶了起来。
隔着衣料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炙热程度。
纪海将紧闭着双眼的落银扶在她怀中靠好。
然而药却如何也喂不进去。
一来是这加重了剂量药的确苦不堪言,二来则是落银似乎已经没有了吞咽的力气……
拾香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落银擦拭着身上的药汁,眼泪越流越汹涌,声音带着乞求看着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却是苍白无比的落银,“师傅我求求您了,您就把药给吃了吧……”
“银儿来……把药给吃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