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方瞒方大夫过来!”
方瞒最爱研究的就是怪病奇毒之类!
倘若真有人能救得了落银,月娘除了方瞒再想不出第二个有这种能力的人来。
拾香听了虽是一愣,但还是立马就站了起来,点了头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去。
纪海将落银放下平躺好,跟着月娘去打水过来,冰了毛巾给落银敷在额头降着温。
睿郡王府早已紧紧关上了府门。
自打荣寅这唯一的主子出征之后。几乎就没人造访,于是天一黑。便是要关门落锁的,除此之外,更是撤去了守夜的门房。
拾香大力的拍着厚重的烘漆大门,双手掌心被震得发疼,却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车夫虽是不明情况,但见小姑娘急成这副模样,便从驾座上跳了下来,帮着一起喊门。
终究是大老爷们的嗓门高上一些,不多时,便听得门内有脚步声传入耳中,并着被吵醒而不悦至极的骂咧声,“谁呀,这么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么晚定然不会是贵客造访,哪家贵客这么晚不睡觉的——想来定又是哪个没规矩的奴才偷偷溜出去回来晚了。
然而等门被里面拉开,睡眼惺忪的小厮才瞧见眼前的竟是位姑娘家和一位中年男子。
“你们是……”小厮借着府门前高悬的灯笼火光打量着二人。
“我来找方瞒方大夫!”拾香直接道出目的,脸色焦急。
“找方大夫作何……这个时辰,方大夫早就已经歇下了!”小厮一听是来找方大夫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方瞒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而且最厌恨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他是被郡王当成上宾来对待的人,府中上下连管家也敬重三分,不敢招惹。
“人命关天,劳烦小哥行行方便!”拾香泪腺本就较常人要发达许多,眼下一着急,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小厮见一姑娘这么可怜的样子望着自己,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只得又问上一句:“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若是不相干的,还是趁早将人赶走的好,不然放了进去,也会被方瞒赶出来的,到时候还得连累上自己。
拾香忙不迭地就道:“叶记茶铺的!我师傅生了急病。要请方瞒大夫前去医治!”
“叶记的?”小厮眼皮子一跳,叶记茶铺他熟啊,这不是郡王那个虽然还没定下来。但已是全城的人公认的未婚妻子名下的商号吗?于是又问道:“你师傅……是哪个?”
“我师傅叶落银!”
“叶……叶姑娘!”小厮大惊,而后连忙就侧身让开了道儿,反过来催促着拾香道:“快,我这就带你去寻方大夫!”
这叶姑娘要是因为他耽搁了病情,这罪过他岂能承担的了!
拾香一阵道谢,边随着小厮踏入府内,朝着方瞒的居院而去。
正如小厮所言。方瞒这个时辰早已歇下。
门环哐哐作响了半柱香之久,拾香急的冷汗直流。这才算是将这尊大神给吵醒。
“大半夜的作何!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方瞒披着件外袍,口气十足的不耐烦。
“方大夫,是叶姑娘病了,让您过去瞧瞧!”不待拾香说话。那引路来的小厮就赶在了前头开口。
方瞒显然还有些没睡醒,“什么叶姑娘王姑娘的!就算是皇后病了也不要来搅我睡觉!”
“方大夫!”小厮欲哭无泪。心道若是耽搁了这位姑娘的病情,郡王回来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睡觉啊!
“等等……”方瞒好似回过了神来,看向拾香问道:“哪个叶姑娘?”
他是不认得拾香的。
“叶落银……”拾香真的是急哭了。
方瞒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而后忽然转身折回房中,道:“我去拿药箱!”
不足片刻,再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穿好,肩上挎着沉重的药箱。疾步朝着院外走去。
拾香小跑着才能跟上。
方瞒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清楚月娘的医术,连月娘都没有办法。而且深更半夜的让人过来请他,想必情况十分棘手。
为了节约时间,他一坐上马车,就跟拾香询问起了落银具体的情况来。
拾香哭得已是十句话有九句话是让人听不清的,“总之就是高烧一直不退下去,人也昏迷着……”
方瞒觉得从这小丫头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马车在夜色中疾奔着。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到了叶宅。
在拾香的带路下,方瞒来到了落银的院子里。
“伯母,落银怎么了?”
一见到月娘方瞒就发问道。
见拾香顺利的将人请来,月娘很是松了一口气,边将方瞒请入内室,边详细的将落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拾香则是端起盆子去换冰水过来。
“伯母是说……这看似与寒气侵体发烧无疑的症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