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其辛苦吧?
“二伯,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沉默了良久之后,落银出声道。
“随你。”叶流风一副这本来也就跟我没关系的表情。
二字言罢,便起身欲走。
“二伯!”
牀上的落银却突然喊住了他。
叶流风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落银笑着道:“谢谢您。”
这么多年来,叶流风对她的疼爱。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她感受的到。
“好生歇着吧。”叶流风唇角弯了一下,便提步走了出去。
亲自将叶流风送着出了睿王府的大门,荣寅才又回到明玉院。
“不逼我吃药了?”见他走进来。落银笑着说。
荣寅无奈的叹了口气。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过来坐着,咱们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得有半年了吧。”落银一反平日里对待荣寅的防备。
荣寅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反抗不得,便用上了缓兵之计。
他明知如此,却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正如落银所说,他们的确太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落银刚想将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却被荣寅抢在了前头开口。“你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吗?”
荣寅看着她,目光柔的像是一汪水。
落银不知道荣寅这忽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了哪般,不由地怔了怔。
她本来还想欲擒故纵。使计稳住他呢……怎么看他这副样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了?
好一会儿,落银才点了头。
“这孩子大难不死……说明老天爷都想我将他生下来,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孩子。”落银握住荣寅的手,放到她小腹处,笑着道:“你还没有摸过他呢……”
荣寅的手掌有些僵硬。
“他经常踢我。顽皮的很,肯定是个男孩儿。”落银笑容灿烂。
荣寅的声音忽然有些低哑愧疚。“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自从落银怀孕以来,他便没有过一天的好脸色,想尽了办法要为她堕胎。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落银笑的无害至极,心里却有个小人在说着:你知道就好!现在我怀着身子不跟你计较,等以后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荣寅正为妻子的大量而感动,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记恨上了。
夫妻二人说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话,直到落银渐渐有了疲态,荣寅看着她躺好,为她盖好了被子,方出了房间而去。
荣寅去了水婆婆这里。
而且……气势汹汹。
显然,方才被落银洗了脑的他,此刻俨然已经将自己摆在了一位父亲的位置上。
“王爷来作何。”水婆婆口气一贯的冰冷。
“请水婆婆帮忙——”相比于前些日子好声好气的请求,荣寅这一回显得十分冷硬。
水婆婆冷哼了一声,不愿同他多说。
“婆婆既然来都来了,又焉有不救的道理?”荣寅目光逼人。
“当初若非你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又怎肯随你们前来!”想到当初荣寅他们的举动,水婆婆仍旧觉得生气。
“那晚辈便明白了——”荣寅冷笑一声,眼中寒光尽显,“请恕晚辈无礼!”
话音刚落,便霍然抽出了腰间的利剑,动作果决的指向了水婆婆。
“亏你还是举国敬重的英雄人物!如此又同匪贼有何区别!”水婆婆怒骂道。
“事到如今,为保全妻子性命,荣寅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婆婆肯帮这个忙。晚辈日后一定将婆婆当成长辈来尊敬奉养,再来偿还今日不敬之过——”
任由荣寅软硬兼施,水婆婆却丝毫不为所动。“要保全她性命的方法不止一种,是她自己固执,非要生下孩子,关我何事!”怪也怪那孩子命太大,这般折腾竟然还平安无事。
“落银是固执!”荣寅握着剑柄的手逐渐收紧,“可婆婆何尝不是同样的顽固!落银的固执乃是出于做母亲的缘故,而试问婆婆又是为何?不过是一个早已没有存在意义的灵女传承罢了!”
“你——”
“落银什么错都没有。不该平白受此磨难……”荣寅的目光沉痛无比的看着水婆婆,道:“还请婆婆无论如何也要出手相助。”
水婆婆松弛且长满了白斑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复杂。
都在跟跟她打人情牌!
就她一个人没有人情味一样……
二人就此僵持了良久。
水婆婆收回同荣寅对视的目光,看着肩上的利剑,问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婆婆肯帮忙了?”荣寅眼中升起了希冀。
“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之数。”水婆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