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一遇上魏阙,宋嘉卉就要倒霉,简直准的逆天。也不知宋嘉卉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摇了摇头,宋嘉禾把脱缰的思绪扯回来,握着弓箭开始寻找猎物,她都一年多没打猎了,技痒的很。
冬天将至,她寻摸着打几只狐狸,做毛领子或者斗篷,具体做什么就看自己打到多少了。
这么想着,宋嘉禾眼尖的发现灌木丛里藏着一只红狐狸,登时心花怒放,赶紧张弓。然不等她松弦,那小东西就跑了。
宋嘉禾郁闷的放下弓箭,回头,只见魏阙骑马而来。霎时,那点被马惊走猎物的不悦烟消云散,是他的话,宋嘉禾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他。
宋嘉禾朝他招了招手,又觉太随意了,遂正儿八经地在马背上行了个简单的福礼:“三表哥。”
魏阙颔首,轻笑:“今天运气不怎么好?”
可不是,宋嘉禾抱怨:“我本来想打几只狐狸,可在林子里走了半天,别说狐狸,就是兔子都没打着。”说话间,她打量了下魏阙的收获,顿时有了一种难兄难友的欣慰:“三表哥运气也不好。”
魏阙目光轻轻落在她白里透红,红中透粉的面庞上,温声道:“是啊,今天运气不佳。”
关峒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呵呵两声,不着痕的端详宋嘉禾。之前在山脚匆匆一眼看的不仔细,只觉得一年不见,这位宋六姑娘出落的越发娇艳动人。这会儿再看,水蓝色骑装,纤腰束以云带,不堪一握,身姿袅娜。一头青丝用玉兰簪绾起,露出一段雪颈,泛着珠玉般的光泽,格外甜美清新。
那张漂亮Jing致的脸蛋,让关峒想起了那一句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洛神大抵也不过如此了。正感慨着,关峒忽觉脊背一凉,立马低眉敛目,不敢再多看一眼。
“两个运气不好的撞一块,互相抵消,也许就时来运转了。”宋嘉禾笑眯眯的异想天开:“待会儿我们就要忙不过来了。”
魏阙眉目温和含笑:“那就借表妹吉言了。”
“好说好说。”宋嘉禾一本正经的挥了挥手。
魏阙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直想感谢表妹和小表弟。”
宋嘉禾听得一头雾水,纳闷的看着他,反问:“感谢我和阿谚吗?为什么啊?”
望着她黑漆漆布满了疑惑的眼眸,魏阙眼底笑意更浓:“去年我出征时表妹和表弟赠予我一枚护身符,表妹可还记得?”
宋嘉禾点了点头,记得啊,难道护身符显灵了!?
“我清剿弘农乱民时,这枚护身符替我挡了一支暗箭,否则我此刻凶多吉少。”魏阙诚恳道。
还真显灵了!宋嘉禾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一时回不过神来。明惠师太做的护身符里有一枚铜钱,说实话,宋嘉禾觉得这枚铜钱是为了压分量的,万万想不到居然还能挡箭。这运气!
关峒不忍直视的扭过脸,又骗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好一会儿宋嘉禾才消化掉这不可思议的消息,合了合手掌道:“这是表哥福泽深厚,得菩萨庇佑。”大抵菩萨也不舍得这么好的一个将帅英年早逝。他手下神策军所过之处,对百姓秋毫不犯,在民间声望极好。
“还是要多谢表妹和表弟相赠之恩,改日我便登门致谢。”魏阙认真道。
宋嘉禾惊了一下,忙道:“不用如此兴师动众,表哥对我和阿谚有大恩,赠送一枚平安符也是应有之义,机缘巧合之下帮了表哥,也是表哥自己功德深重,得天庇佑。”好人会有好报的。
魏阙道:“一码归一码。”
宋嘉禾摸了摸脸颊,再拒绝下去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
恰在此时,又是一到马蹄声传来,宋嘉禾举目一看,正是宋嘉淇,老远就嚷嚷开了:“你跑的真快,一会儿工夫就找不到——咦,三表哥好。”她终于看见旁边的魏阙了。
宋嘉淇一改脸色,笑盈盈的问好。
宋嘉禾不觉好笑,自从梁太妃六十大寿上,魏阙大败王培吉之后,宋嘉淇便崇拜起魏阙来,尤其这一年,他捷报频传,更是迷得不行。不过这种着迷,十分纯粹,就像喜欢一朵漂亮的花一棵挺拔的树。宋嘉禾觉得其实很多姑娘对魏阙的喜欢只是对强者的崇拜美好事情的追逐,而不是非君不嫁的爱恋。
“好巧啊,三表哥也在这儿?”宋嘉淇狐疑的目光在宋嘉禾与魏阙身上来回绕,模模糊糊的冒出来一个念头。
宋嘉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啊,正好遇见三表哥了。”
正好啊!宋嘉淇不知怎么的有点丧气。
宋嘉禾不懂她情绪为何变得如此迅速,小姑娘的脸,六月的天,宋嘉禾懒得理她,对魏阙道:“那我们先走了,三表哥自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祝三表哥等下满载而归。”
魏阙对她微微一笑:“同祝。”
宋嘉禾笑颜如花开,握了握拳头,欢喜道:“肯定会的。”
拉起缰绳正要走,又听到一阵马蹄声,听动静还不小。宋嘉禾不由循声望过去,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小跑而来,领头者乃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