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老夫人和林二夫人大惊失色。
林润彬心念电转,酒醒了,他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只想能逃脱一点责任就逃脱一点责任:“儿子喝的稀里糊涂,遇见了卉表姐,卉表姐告诉儿子,禾表妹在清桦园更衣,儿子才会过去的。要不哪能那么巧知道禾表妹在屋子里头!”
林二夫人瞳孔一缩,震惊的看向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林润彬对宋嘉禾那点子心思,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宋嘉卉却告诉醉酒的林润彬,宋嘉禾在更衣。她安的是什么心思?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叫人发现宋家姐妹俩关系冷淡。宋嘉卉这分明是不怀好意,想借刀杀人。
林二夫人怒不可遏,对着凌老夫人痛哭道:“母亲,彬儿诚然有错,可外甥女也太过分了!”要没宋嘉卉指路,林润彬哪儿找的过去。自己儿子难逃责罚,可林二夫人也不想让宋嘉卉逃了,一来恨她利用儿子,二来自是想减轻儿子的惩罚。
林老夫人身子晃了又晃,险些栽倒,当初就说过让林氏好好教导长女,这丫头有些被宠坏了,可林老夫人一直以为宋嘉卉只是任性,万不想她心术如此不正。
宋嘉卉坐立不安的留在正屋里,就在刚才来了个丫鬟把外祖母、母亲还有二舅母都喊走了,是出事了吧。想不到林润彬真有这胆量,就是不知道事情到了何种地步?
要宋嘉禾真让林润彬占到了便宜,应该牵连不到自己吧,她只不过和林润彬说了一句话。况且林润彬醉醺醺的,哪里还记得遇见过她,就算记得,也肯定忘了她说了什么。
再说了,那会儿又没别人,她一口咬定自己没说不就成了。
宋嘉卉心下稍安,紧紧抱着手炉取暖。
“表姑娘,老夫人请您出来一趟!”
宋嘉卉吓了一跳,一惊之下手炉掉在了地上,滚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季夫人看着藏不住惊慌之色的宋嘉卉。
宋嘉卉面色僵硬的低了低头:“外祖母叫我干嘛?”
“奴婢不知!”传话的丫鬟恭声道。
宋嘉卉怀里犹如揣了一只兔子,扑通乱跳个不停,无名的恐惧将她牢牢笼罩。
她努力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发现怎么都做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突然变大了,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宋嘉卉没来由的胆怯起来,几欲落荒而逃。
清桦园另一间屋里头,林氏看着面容平静的宋嘉禾,干巴巴的安慰:“幸好没出事,幸好没出事!”不幸中的万幸,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
宋嘉禾垂着眼,一言不发。
林氏绞着手里的帕子,小心翼翼道:“这次你五表哥委实该打,不过他并非有心,这都是喝多酒,上了头,脑子发昏才……”林氏的声音在戛然而止,她半张着嘴,愣愣的看着脸色骤然Yin沉下来的宋嘉禾。
宋嘉禾目光又硬又亮,嘴角浮起讥诮的弧度。
对上她冷冰冰的视线,林氏心头一悸,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并非有心,这话说出来您就不亏心吗?真要喝酒喝傻了,林润彬还能悄不溜丢的摸过来,又准确无误的打晕我的丫鬟。连外祖父,外祖母,二舅母他们都知道林润彬他是借酒行凶,你这当亲娘倒替他开脱起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林润彬才是你儿子!“宋嘉禾讥讽的盯着林氏。
林氏挨不住这样的指责,眼底浮现水光:“暖暖,暖暖,我……”
“你不用解释,你不就是不想和外祖家闹得太难看,所以想让我息事宁人嘛,反正林润彬已经得到教训我又没吃亏。”宋嘉禾冷笑一声:“可要是今天差点被非礼的是宋嘉卉,这话你还说得出口吗?要是宋嘉卉,你早抱着她哭的天崩地裂了,宋嘉卉肯定指天骂地的要教训林润彬,你敢跟她说这些话吗?你敢吗?不对,我该问,你舍得吗?”
一连串的问题堵的林氏哑口无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宋嘉禾定定看着她,神情中嘲讽之色更浓,犹如锐刺,一根又一根的扎在林氏心上。
林氏受不住她的目光,下意识别过眼。
宋嘉禾讥笑一声,淡声道:“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但凡牵扯到我的事,母亲都别插手。反正就算你说了,我也是不会听,那么何必说出来给你我添堵。“宋嘉禾溜她一眼,想起了自己的婚事:“哪怕是我的婚事,也不劳母亲Cao心,为了宋嘉卉那点小心思,就硬要把我塞进季家。母亲对二姐还真是一片慈母心肠!“
“不是这样子的。”头皮发麻的林氏岂会承认,急忙解释:“承礼是个好孩子,家世人品才干样样出色。”她是真的觉得季恪简好,要不也不会想撮合两人。
宋嘉禾要笑不笑的看一心乱如麻的林氏,不紧不慢道:“母亲管好二姐就成,我的事真不用您Cao心,自有祖母为我Cao持。反正就算把我嫁出去了,二姐也是嫁不了三表哥,三表哥又不傻!”
又蠢又毒又丑,魏阙瞎了眼才会娶宋嘉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