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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俩婆子的耳朵就是再不济,也不该真的一点响动也听不见。”若生继续道,“这般一来,若她们听见了却当做没有听见,那她们同凶手有何区别?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她们真的没有察觉,那二人当时势必玩忽职守了,也该将事情好好说道说道。”
言语间,二人已能看清不远处站在那的窦妈妈。
窦妈妈也瞧见了她们,立即摆摆手将跟前说话的婆子给打发了下去,转身迎上前来,道:“姑娘回来了。”
若生点头,问:“尸体呢?可曾动过了?”
窦妈妈未曾料到她会问这个,一愣,随后道:“奴婢已让人将尸体放下来了。”
“可惜了!”若生有些惋惜,“原不该动的。”
窦妈妈没明白,眼神困惑:“姑娘的意思是……”
若生道:“死因未明,理应先请人仔细验过现场才是。”
窦妈妈愈发不解:“死因?他是自缢而亡的呀,奴婢到时,这人还在上头吊着呢!”说完,她似觉自己说得太清楚,恐骇着若生,声音忽然一轻,“姑娘莫要多虑,这上吊,难道还能有假?”
若生摇头,道:“快让人不要再碰玉真的尸体。”
越多人碰过尸体,尸体上留下的证据,也就越模糊。
她口气凝重,神色也凝重。
三太太亦在一旁正色同窦妈妈说:“便听阿九的吧。”
窦妈妈见状,也跟着有些心惊起来,赶忙吩咐了下去。
若生便问:“守门的婆子呢?”
窦妈妈答:“吓得直哆嗦,这会话还说不利索。”
“说不利索也得说利索了,仔细盘问盘问。”若生板着脸,眉眼间多了两分冷厉。这件事不对劲,很不对劲,她说什么也不相信玉真是自缢而亡的。
她扭头看窦妈妈,又看看三太太,微微一福,道:“劳三婶同窦妈妈一道去审问那两个婆子,这边便暂且由我看顾。”
窦妈妈闻言踟蹰了下。
三太太则想起若生方才使扈秋娘去请人的事,就同窦妈妈提了提。
窦妈妈却是隐约猜到了若生口中的“苏大人”是谁,当下面上一松,道:“也好,那便分头行动吧。”
何况这事一闹开,府里也是瞒不住的,用不了多久上上下下就会传遍,到那时还有的忙活,眼下三太太就该筹谋起来,该如何收拾了。
若生这时,却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来,立即冷声问道:“玉寅呢?”
窦妈妈听见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诧异道:“姑娘知道他?”
若生再问:“人呢?姑姑走前,他仍在禁足之中,而今可还在禁足?”
窦妈妈这才想起,玉寅禁足的事,还是因为若生,她记得他也就似乎不足为奇了,便回答说:“回姑娘的话,夫人临行之前,留下了话,嘱奴婢到了时间便消了玉寅禁足一事,他如今已未在禁足之中了。”
“去找!”立在烈阳之下的少女蓦地眼神一凛,变得气势逼人,“把人给我带过来!”
窦妈妈一惊,道个“是”,匆匆退下。
三太太却觉自己今儿个才是第一次见到若生。
这一瞬间,她才终于明白过来,连三爷说的那句不一样,到底不一样在哪里。
她叫了一声“阿九”,叮咛了两句小心,亦匆忙退下去忙了。
四周却并未因为少了人而寂静下来。
若生在原地站了一会,深吸了两口气,抬脚往安置着玉真尸体的屋子里走去。
守在门口的婆子却有些不敢叫她进去,生怕她瞧见了死人害怕,直到她厉声呵斥了一句后,婆子才放了行。
没一会,扈秋娘也找到了苏彧。
连二爷正一脸高兴地拖着苏彧要往小花园里去,说他养的鸟儿下了个蛋,可好看了,可巧他来了,一定得看看。
谁知半道上叫扈秋娘给挡下了。
他面上晴转多云,说:“阿九让你来的?”
扈秋娘正色道:“二爷,姑娘有要事请苏大人去一趟千重园。”
连二爷一挑眉:“千重园?我也去!”
苏彧却知若生回来是为的什么事,原就是担心她才寻了由头跟着一道来的,如今听扈秋娘一提,立即心知肚明,便同连二爷说:“二爷先行一步,将那枚鸟蛋给藏好了,在下稍后同连三姑娘一道来寻您,到时再请三姑娘寻一寻可好?”
“妙!”连二爷雀跃道,“好好让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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