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苏阮眼看着那陆光裕帮酒兮娘将糕饼上的红枣子剥去放进自己嘴里,轻咳一声道:“可是兮娘不喜红枣?”
“让王妃见笑了。”酒兮娘红着脸轻点头。
“既如此,换一盘子便好了。”苏阮出生在苏府,虽不太受待见,但却也不会被短了吃穿,所以说这话时十分自如。
酒兮娘轻摇头,“妾瞧王妃是个好说话的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妾自小苦惯了,看不得这吃食被浪费。”
“哦,原是如此。”苏阮微愣点头。作为从小也算锦衣玉食长大的嫡生大房的姐儿,苏阮从未想过此事,现今被酒兮娘一提点,才突觉原先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其实也是有错的。
但好在,她院子里头的东西食不下,都会分给其她的丫鬟婆子,倒也不算是浪费。
与酒兮娘和陆光裕说了一会子话,天色渐晚,苏阮起身告辞。
止霜唤了轿撵来,苏阮却没坐,只道:“一天到晚的坐轿撵,身子都要乏累了,走走吧。”
“是。”止霜上前扶住苏阮,带着人往南阳殿去。
南阳殿内点起了宫灯,细碎的琉璃灯色从模糊的窗绡处透出来,陆朝宗挺拔的身影显在绮窗口,黑色的暗影将他的棱棱角角皆清晰的放大了几分。
苏阮提着裙裾,加快了几分步子。
殿内烧着暖炉,苏阮一进殿,便让止霜褪下了身上披着的青缎色披风。
陆朝宗靠在绮窗处,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奏折,神色认真。
苏阮踩着脚上的绣鞋,轻手轻脚的挪到他的身后,然后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陆朝宗低笑,声音沙哑浑厚,带着一抹明显的幽暗欲色。
苏阮探头,压着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是……刑修炜?”陆朝宗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几个字,苏阮立时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道:“好啊你,猜错了。”
陆朝宗伸手,将苏阮抱到怀里,细薄唇角轻勾道:“那真是可惜。”
苏阮抬眸,看向面前的陆朝宗,脸色渐红。“我今日,去逛了后花园子,与兮娘和你三堂弟说了一会子话。”
“嗯。”陆朝宗将脑袋凑在苏阮的脖颈处轻蹭道:“怪不得这身上沾着梅花香呢。”
“我觉得兮娘心性很是不错,只是今日瞧见有些奇怪。”躲开陆朝宗毛渣渣的下巴,苏阮扭头道:“你的胡子好扎。”
“扎?有吗?”陆朝宗低笑,又把下颚凑了过去,被苏阮用手里的绣帕包住了半张脸。
跪坐在陆朝宗的身上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个小结,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被素白绣帕围了一圈脸的陆朝宗,忍着笑意道:“都说摄政王俊美如铸,现今一看,果然是貌若潘安。”
“本王岂是那潘安可比?”陆朝宗顶着脸上围着的绣帕,后仰在靠塌上,双手掐在苏阮的腰肢处,把人放到一旁。
苏阮屈腿坐在靠塌上,搂住一旁被暖炉烘的暖乎乎的被褥,“我今日瞧你那三堂弟,可贴心了。”
“贴心?”听到苏阮的话,原本一脸漫不经心表情的陆朝宗瞬时抬眸,围着白绣帕的脸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瞧见陆朝宗的表情,苏阮当即想到坏事了,赶紧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道:“自然,比不得你。”
“阿阮这是在哄我?”抬手掰开苏阮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陆朝宗脸上笑意更甚。
“不是在哄你。”是在救她自个儿呢。苏阮睁着一双眼,故作无辜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
陆朝宗一起身,就把挂在他身上的苏阮给带上了拔步床。
厚实的帐帘被从金钩上带下,顺滑垂落。苏阮的一双绣花鞋被陆朝宗抬手褪下扔出帐帘打在不远处新挂上的珠帘处,生出一阵清脆撞响。
止霜刚刚端着吃食进殿门,瞧见里头的动静,赶紧又躬身退了出去。
拔步床上铺叠着厚实的被褥,泛着檀木冷香,苏阮侧躺在上面,看着陆朝宗缓慢伸手将头上的白绣帕取下,然后覆上了苏阮的眼。
“你,遮着我的眼睛做什么?”苏阮瞧不见东西,慌乱的抓住陆朝宗的髻发,扯下一顶白玉冠。
陆朝宗的发质也极好,苏阮的手顺着他的发往下垂落,砸在厚实的被褥上,与那黑发纠缠在一起。
“阿阮不是怕羞?遮住了,不就瞧不见了吗?”陆朝宗凑到苏阮的耳畔处,声音低哑。
苏阮蹙眉,软糯糯的急道:“我,我是不想让你瞧见。”这厮明显就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嘘。”伸手抵住苏阮的唇瓣,陆朝宗俯身道:“瞧见了,我的阿阮真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我觉得你三弟真贴心。
小宗宗:哼。来人,把他心挖了给本王下酒。
懵懂三弟:o(╯□╰)o
无辜中枪刑修炜:(O_o)??
☆、131独发
自上次一阵颠鸾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