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靠在罗汉塌上,浑身舒坦。
小皇帝趴在苏阮身边,小嘴巴鼓囊囊的还在嚼着nai酥。
“嘘,当心点,莫给那厮瞧见了。”伸手点了点小皇帝鼓起的面颊,苏阮吃力的把人抱起来道:“皇上昨晚上罚站的辛苦吗?”
“可辛苦了。”小皇帝点头,一本正经的鼓着面颊道:“堪比大禹治水,愚公移山。”
苏阮抿唇轻笑,从软枕下头掏出几颗银锭子递给小皇帝:“呐,这个给皇上,皇上可以拿它去小厨房换很多好吃的。”
“真的吗?”小皇帝眼前一亮,捧着那几颗银锭子爱不释手。
“自然是真的,皇上要好好收好,切不可给你皇叔瞧见了。”苏阮神秘兮兮的道。
“嗯。”小皇帝认真点头,把银锭子放到自己腰间的小荷包里。
苏阮低头,瞧见小皇帝那Jing细的小荷包,轻挑眉道:“皇上的荷包真好看。”
“是邢太太给朕做的,朕说要好看的花,邢太太说花不好看,给朕弄了好多草。”小皇帝噘嘴,显然对这个小荷包不是很满意。
“这不是草,应当是兰花。”苏阮细细看了看后道。那个时候她的芊兰苑内种植了很多兰花,虽说都被陆朝宗给拔了,但却直到现在都依旧记忆犹新。
“可是没有花呀。”小皇帝拿着小荷包,一双眼盯在上面,就差眼珠子都贴上去了。
“那是还没开呢,来,我给皇上补上。”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唤平梅去给她拿了绣篓子来。
“nai娘还会绣花呢。”小皇帝抱着手里的小荷包,一脸神奇的看着苏阮,最后的一个尾音上挑,显出几分孩童的可爱。
“自然是会绣的。”苏阮的绣工虽不算大好,但好歹还算是能看。她捻起绣花针穿针引线,小心翼翼的给小皇帝的荷包上补上几朵清丽兰花。
“要红的。”小皇帝nai声nai气的道。
“兰花哪里有红的。”苏阮好笑的抿唇,却拗不过小皇帝,还是给她绣了一朵红色的兰花,只是那兰花变了色,看着便像朵不知名的野花了。
“好看。”小皇帝捧着小荷包,欢天喜地的在罗汉塌上蹦跳着,然后突然低头道:“nai娘,你给也皇叔绣个花,不然皇叔要不高兴的,皇叔不高兴,就会来抢朕的小荷包。”小皇帝抱紧自己的小荷包贴在胸口。
苏阮捏着绣花针的手一愣,这才想起那厮送了自己许多物事,自个儿却一个都未曾送给过他。除了那时自个儿胡乱雕的樱桃rou。
“那,那我给你皇叔绣个荷包。”苏阮微红着脸,从绣篓子里面拿出几块干净布料帕子开始绣荷包。
小皇帝趴在苏阮的膝盖上打哈欠,小孩子嗜睡,不一会子就抱着手里的小荷包睡着了。
苏阮认真的绣着荷包,待绣了个雏形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腿一阵酸麻,她扭头看去,只见小皇帝肥软软的身子趴在她的膝盖上,也不知趴了多久。
小心翼翼的把小皇帝挪开,苏阮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腿,轻吐出一口气。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被推开,止霜伸手撩开厚毡进到暖阁,躬身走到苏阮的身旁道:“王妃,主子说今晚上不回寝殿了。”
“不回来了?”苏阮捏着绣花针的手一顿,“可是睡在御书房了?”
“刑大人未说,只传话说不回来了。”
“哦。”苏阮点头,朝着止霜摆了摆手。小皇帝被吵醒,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抱住苏阮的小腿,苏阮帮她盖上踢开的薄被,然后小心翼翼的拍着后背哄了哄。
苏阮原以为那厮只是一晚不回来,却没曾想,这一去就是三日。
明日就是元日了,刑修炜又带话过来,说摄政王今日也不回南阳殿。
苏阮慢条斯理的嚼着嘴里的樱桃rou,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瞧瞧,这没成婚前,日日呆在她的眼前晃悠,这一旦成了婚,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王妃,将军夫人来了。”止霜伸手撩开厚毡,将苏惠苒请进来。
“大姐?你怎么来了?”苏阮惊喜的看着苏惠苒,赶紧从绣墩上起身。
“阿阮。”苏惠苒的面色不大好,她盯着面前的苏阮瞧,语气有些生硬道:“刚才我去成衣铺取袄裙的时候,在那新开的红杏楼瞧见了摄政王。”
“红杏楼?”那是什么地方?苏阮歪头,神色疑惑的看着苏惠苒。
“哎呀,春风十里不是改成诗社了吗?那红杏楼就是以前的春风十里。”苏惠苒看着苏阮那副懵懂模样,气急跺脚道。
苏阮总算明白过来,她瞪眼,语调陡然拔高,“陆朝宗在青楼?”怪不得这一日日的不回来,竟然去青楼了!哼,定然温.香.软.玉的舒服紧!
苏阮咬牙,转身拿过绣篓子里头的一把金剪子握在手里,然后转头看向苏惠苒道:“大姐,红杏楼在哪里?”
苏惠苒低头看了一眼苏阮手里的那把金剪子,有些紧张道:“阿阮,你别冲动啊。这可能只是误会。”
“什么误会,就是那厮做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