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也不能松快。”贾母对待两个儿媳的态度冷淡下来,话里话外只抓着“松快”两个字不放,迟钝如邢夫人,这时才隐约发觉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不过她也不敢多争辩,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和王夫人并肩离开了贾母的别墅。当然,一个是刚得到婆婆的夸奖,又在言语间不战而胜了对手一筹;一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这离开时脸上的神色,自然也就不同了。
就连黛玉、湘云等几人听了,都不由得摇头,又想幸亏迎春才此时不在,不然不知道要感到多么羞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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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邢、王二位夫人离开后,黛玉、湘云等人又不停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很快就把贾母又哄得眉开眼笑。
但凡老年人,待孙辈总要比待儿媳妇慈爱和善得多,更何况在愚钝的大儿媳的衬托下,几位孙女都显得更加聪颖伶俐。聊着聊着难免聊到迎春的事,“没想到二姐姐会去学跳舞,咱们家大部分学的专业都和艺术相关,但是真的还没有一个是学跳舞的呢。”
“什么跳舞?”贾母皱了皱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有个孙女去学了跳舞。老人家对“跳舞”这个词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话音里带着些不满。几个小辈显然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很开明的贾母竟然对跳舞有些偏见,对视了一眼,努力在脑海里搜刮着词语,试图帮迎春解释。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贾母对跳舞的偏见源自于何,想解释也无从切入。
贾母看了一眼时间,继续不满地说:“宝玉也就算了,那孩子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我是知道的……但是二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黛玉和湘云都下意识地去瞄探春,对于迎春的行迹,她们两个自然没有那样清楚,惜春又正是高三,平时在群里和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都不是很多,显然更没有时间去了解为什么今天晚上迎春迟迟没有回来。
这时也确实只有探春适合出来说话了,她和迎春向来交好,从小一道在贾母身边长起来的,又都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照拂,后来加上惜春,姐妹三个在血缘关系之外,也多少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情谊。并且,虽然探春在年纪比迎春小上两岁,但是她性格更强,遇事时反倒是迎春更依赖妹妹、依从妹妹的意思多些。探春觉得二堂姐生性懦弱,容易被人欺负,也不擅长与人争辩,在众人面前对迎春也多有维护。
刚刚一听贾母话里的意思,她就已经有心要为迎春辩解一、二,此时她佯装未听出贾母话中的不满,笑着说:“我们姐儿几个商量着明天去二姐姐学跳舞的地方看看呢,二姐姐说有客人去了,她们老师难免要让她们为我们表演一曲,她平日疏于练习,今天怕是临时抱佛脚去了。”
说完,见贾母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又故作无意地说:“不过我之前听二姐姐说过几句,她现在学的这种舞名叫‘禅舞’,讲究的似乎是心灵与音乐产生共鸣,从而带动身体的舞蹈……我是不懂这些,打算明天去瞧瞧,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呢。nainai,您听过这种舞蹈没有?”
贾母原本以为迎春去学的是那种交际舞。老人家就算看上去在开明,思想里也难免有守旧的成分,贾母本人就一向很看不上西洋舞蹈,觉得妖妖娆娆的,因此贾家几位女孩儿,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只有舞蹈这个也算是艺术里的大项没有人学。不过听探春说迎春学的并不是西洋舞蹈,贾母的态度就已经还转些了,再加上舞蹈名称带着“禅”这个字,听上去似是和佛教有关,贾母从小受老人影响,对佛学一向很有亲近之意,这么一联系,对这个舞蹈种类也就没有那样反感了。
只不过,“禅舞”究竟为何,探春她们也都并不太清楚,湘云见机得快,已经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网上对于禅舞的介绍,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禅舞,身心之舞,回归本质……”
这样一说,这禅舞可是门修身养性的舞蹈,黛玉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样一种舞蹈,就连贾母都生出了些兴趣,听到后来,直说这舞蹈“与那些西洋舞蹈不同”,并且很适合迎春这种温吞内向性格的人跳。
“我总担心二丫头性子弱,看她在学校里也不像是有什么朋友的样子,也不爱出门,只怕她把自己压抑住了。现在她学了这个舞蹈,也不求别的,性格能开朗些就好了。”贾母点着头,贾母在孙辈里最看重宝玉和元春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但是这番话一说出来,就显露出虽然她更看重二房的两位孙子孙女,但是对别的小辈也并不是不关注,甚至比起迎春名义上的父母:贾赦和邢夫人,贾母还是更为称职一些。
有了这一番铺垫,迎春到家的时候,就觉得今天nainai对自己似乎更为关注些,不仅在餐桌上主动给自己夹菜,饭后大家坐在一起喝茶闲聊的时候还特意询问自己最近在忙些什么,这难免让在家里总是像隐形人一样生活的迎春有些受宠若惊,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探春,见妹妹看着自己脸上露出鼓励似的微笑,也就多了几分信心,“nainai,我最近在学禅舞,